天工匠人 作品

第二十八章 二十萬

    上了車,軒生果然已經醒了。

    為防萬一,我讓桑嵐的父親幫忙開車,自己坐到了後排。

    “我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為什麼我每次清醒過來,都會在不同的地方?你來找管妙玲……你想幹什麼?”

    因為藥力還沒完全消退,軒生說話還有些含糊,神智也不是完全清楚。

    我笑笑:“你和管妙玲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禍起蕭牆,只能是怪你……唉,其實真要說起來,我到現在還真就不覺得你有什麼大過錯。畢竟是管妙玲主動勾搭你的。”

    “你怎麼知道?”軒生反應強烈,要不是車身侷限,一準兒能蹦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現在問我也沒用,等下舊地重遊,你應該會想起很多事。你和管妙玲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一,將心比心,我不認為我會比你更有自制力。二,培養一個合格的法醫不容易,你或許犯了錯,但你繼續待在這個崗位,應該更能發揮作用,還原更多案件的真相,將兇手繩之於法。”

    桑嵐的父親邊打方向,邊從倒車鏡裡看了我一眼,“看來這趟你瞭解到的,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多。說實話,讓我奇怪的,並不是你的雙重職業。而是……而是……”

    他又看了我一眼,“你和嵐嵐年紀差不多,可你給我的感覺,比她成熟太多了。你們做法醫的,是全都這麼理性嗎?”

    我說:“謝謝你的誇獎,作為法醫,理性是必然的。但更主要的是,我是我姥爺帶大的。他是個農民,沒文化,但卻是他老人家,教給我該怎麼做人、做事。”

    桑嵐的父親沉默了片刻,問:“你還在恨你母親?”

    我搖頭:“不存在恨。血緣關係不能改變,但一個人十幾二十年的習慣同樣很難改變。我,已經習慣沒有爹孃管的生活了。”

    ……

    老虎開的警車停在城郊一片房舍前。

    我們的車剛停好,軒生就抓住我的胳膊急著問:

    “你真不會把我和妙玲的事告訴老師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默然一陣,搖搖頭,打開了車門。

    這時,桑嵐的父親回過頭對軒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