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恩典(27)





天亮了,對他們來說這是被奴役的時間。




阿爾泰嘆口氣:“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不要出去,等熬過這個白天我們在交流。”




說完,他就隨著來稟告的人走出地窖。




窯洞裡變得安靜,只有‘噼啪’作響的火焰在不斷燃燒,夏菱歌把自己整潔的衣服撕下幾道布條,放地上蹭了蹭沾些灰,再纏繞身上。




“學姐,你這是做什麼?”司丞不解。




夏菱歌回答:“加入哪類人就要有哪類人的樣子,穿著整整齊齊地在這裡招搖過市,就算不是聖殿的人,也難免不會受排擠。”




司丞和白溪覺得有些道理,也學著她的樣子撕扯身上的衣服。




“我說,你們也入戲太深了吧。”沈鬱交叉膝蓋懶散地倚靠牆壁前說道“一群npC罷了,就算受排擠難道遊戲就不給線索了嗎?”




他壓低鴨舌帽轉身朝外走。




“你幹什麼去?”白溪問他。




“探尋真相。”沈鬱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手揮了揮“比起你們龜速派,我還是更喜歡直接了當的來。”




白溪抿下嘴,沒有說話。




夏菱歌側頭問她:“他在現實也這麼欠拍嗎?”




白溪搖搖頭:“他經常獨來獨往,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說完猛地一頓,夏菱歌瞭然點點頭。




“學姐,你又去哪兒?”司丞問她。




夏菱歌摘下牆上插著的火把,朝甬道深處走:“完成任務。”




“這裡能發現什麼嗎?”漆黑的窯洞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見不到光明,沒有溫暖,這樣破爛到一無是處的地方能有什麼?




夏菱歌依舊朝深處走:“就算再怎麼破爛不堪它也是世界的一角,而且黑暗,更容易埋葬真相。”




沒有人帶領的甬道就像是永遠無法結束的迷宮,夏菱歌撿起顆小石子,用尖銳的稜角在牆壁上輕輕地劃出標記,他們繞過很多重複的路,來到一條幽深如深淵的隧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