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 60 章(保險櫃裡的情書第章 第章 第章 )

    媽的。

    藍纓手一抖,極豔的口紅直接從唇角重重塗過,弄成了個吸血女鬼似的。

    她深呼吸緩了片刻,邊抽出紙巾擦拭,邊說:“這事你是有點兒知情權,告訴你也無妨,畢竟據我觀察小鯉兒已經移情別戀了。謝二,你就當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史,等老掉牙的時候還能拿出來——”

    謝忱時沒耐心聽,直接提速,在漫天雪夜裡朝著前方道路疾馳。

    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讓謝忱時飆車縮短成了半小時。

    深夜時分。

    謝家別墅四處都熄著燈,唯有一兩盞還亮著,住在裡面的人大多數都已經熟睡。

    謝忱時回來鬧得動靜很大,是踹著雕刻復古的大門進來的,驚得管家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入室搶劫來了,猛地起身往外看,發現是自家這位無法無天的小公子。

    “祖宗?先生和夫人都在家呢。”

    謝忱時視若無睹,大步徑直地朝樓上走,來到三層拐角處獨屬於謝忱岸的書房。

    燈未開,窗外雪光透過玻璃浮照進來,落在高到頂到天花板的一整牆黑胡桃書櫃前,上面擺放著各類的書籍,以及謝忱岸前半生拿過的數不清獎盃,還有一張全家福相框。

    謝忱時眉眼裡浮掠起薄戾情緒,抬手將書櫃前的抽屜打開,翻完裡面的東西又打開下一個。

    管家跟上來, 看得是心驚膽戰。

    這跟入室搶劫有什麼區別???

    只是動手的, 是自家人而已。

    “小公子,您要找什麼啊——大公子的書房一向是嚴禁您進入。”

    謝忱時不聽勸阻,骨節修長而分明的手開始抽看那些珍貴書籍,黑沉沉的眼不帶眨,非得折騰個翻天覆地,當一本古籍被無情地扔在冰冷地板上,管家戰戰慄慄地要去撿時。

    驀地。

    響起另一道偏寒玉質地的嗓音:“滾出來。”

    謝忱時側過頭,恰好看到謝忱岸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處,走廊上的燈光更亮幾分,將他素來精緻的俊美面容勾勒出清晰輪廓,神色頗為淡漠看著室內這一幕。

    所謂親兄弟見面,分外眼紅。

    謝忱時薄唇溢出冷笑弧度,解了腕間的名貴手錶,砰一聲扔在牆壁上朝他走來。

    “情書你藏哪裡了?”

    謝忱岸不言不笑,如同玉雕。

    直到謝忱時冷冰冰地一扯嘴角:“全家就你天生刻薄寡情又會裝,從小打架鬥毆玩飆車敗壞門風的事你落下哪件?現在還要靠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得到小鯉兒,謝大公子,不知道玩陰謀拆人姻緣是要遭天打雷劈啊?”

    謝忱岸起先還能忍他出言挑戰兄長的權威,冷白指骨慢條斯理地替他整理了下凌亂的襯衫衣領,看上去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可薄唇溢出的話,與他互不相讓:“忱時,輸了就得認,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靠哭個鼻子就能贏麼?”

    謝忱時胸膛內憤怒的情緒猛地被激起,手臂漂亮的線條繃緊,直接朝這張討人嫌的臉揮了過去。

    謝忱岸也看他礙眼很久了。

    兄弟倆正面相拼,拳拳掛血的地步。

    恨不得今晚就弄死一個,明天辦風光大辦葬禮。

    整潔的書房內頃刻就一片狼藉,沙發移位,昂貴的古董擺件跟上百本書籍都嘩啦啦砸落在地,響聲接連震耳欲聾。

    “怎麼打起來了,快住手,別驚動了家主啊。”

    管家在外壓根兒踏不進去戰場,只能焦急地喊著。

    而這時,謝闌深一身石墨色絲綢睡袍出現在樓梯口,顯然是被從睡夢中吵醒,身後還跟著同樣穿著睡袍的姜奈。他眉目深斂,邁步走過來時,偏低沉的聲線透出了極強壓迫感。

    “造反麼?”

    一句話,讓書房內的兄弟倆停了瞬。

    謝忱岸見收手,鼻樑上有道擦痕,一抹鮮紅的血跡讓他看上去沉鬱幾分。

    隔著幾米遠的謝忱時此刻處於暴躁狀態,還要上前打。

    這時謝忱岸也不還手,眼神冷漠無比盯著他,還要挑釁勾起薄唇。

    看得謝忱時戾氣更重幾分,一副天皇老子來了也別想攔他,也不看看門外站著誰,就咆哮著吼:“是他,卑鄙無恥藏我情書!”

    隨即,他突然注意到書櫃角落安靜擺放著一座黑色的保險櫃。

    謝忱時邁步就要走過去。

    這時謝忱岸忽然伸出手,骨節染著淡淡血腥氣,力道極重摁住了他的肩頭:“忱時,適可而止。”

    “你心虛了是吧?”

    不愧是多年同脈相連的親兄弟,謝忱時一看他眉眼冷下,就知道多半是在保險櫃裡了。

    他非要去開,恰好謝音樓和傅容與也被驚醒聞聲過來。

    “二妹和小戒尺,你們吃錯藥了?”

    沒等謝音樓輕輕倒吸口氣。

    謝忱時就喊姐夫幫忙,趁著傅容與上前要分開兩人時,他先一步摸到茶几上的菸灰缸砸向謝忱岸肩頭,趁著空隙裡,搶先來到黑色保險櫃前,短短兩三秒鐘,還真讓他把密碼給輸入對。

    隨著極輕一聲響。

    保險櫃黑暗得內終不見天日,鎖著一張粉色情書。

    謝忱時轉過身,嘴角都裂出血了,還揚起冷笑弧度:“證據就在這裡。”

    他聲稱賀南枝在訂婚前給自己寫過情書,是謝忱岸事先藏了下來,靠好強取豪奪的手段才得到這段聯姻。

    隨後,就盯死了這個罪魁禍首。

    詭異的靜默氣氛裡。

    謝音樓豔若桃李的臉蛋很是訝異,回頭看了一眼父母的表情,又跟丈夫傅容與對視半秒,才對謝忱時,輕聲安撫說:“你確定……小鯉兒的情書是寫給你呀?”

    別搞錯了。

    這大晚上的鬧成這樣不好收場,父親可是會讓謝忱岸拿戒尺打死他的。

    謝忱時已經在拆情書,微狹起眼說:“姐,你這什麼意思?就不給我點自信?你弟弟這脾氣這人品這長相,你覺得不值得被人愛得要死要活的嗎?”

    在場無論是誰。

    都極有默契地,不接這話。

    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而已。

    在他打開保險櫃那刻起。

    謝忱岸彷彿全身每根骨頭都粉碎性,肩頭那點刺痛已經不足為據,僵硬地保持著靠在沙發前的冷漠姿勢,那雙墨玉眼情緒壓抑翻滾,彷彿下一秒就會溢出血珠。

    這時。

    謝忱時直接將情書公佈於眾,語調透著幾分散漫的得意,指著尾句——

    “寫給誰的,你們自己看看。”

    燈光清晰地照映在帶點粉的薄紙上方,可見女孩字跡潦草地寫得是:

    謝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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