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 63 章(“同居邀請”第章 第章 第章 )

    “……”

    等麥心慈瘦弱的身影走遠,謝忱時隨手拿了塊水蜜桃味的小蛋糕吃,薄唇輕嗤了聲:“怎麼甩臉色走了,不是聊的挺開心嗎?”

    藍纓將隨身攜帶的平板點開,將相親花名冊裡的麥姓劃掉,微微拉長了尾音:“你是挺開心啊。”

    整整一下午,西餐廳就光顧著做他生意了。

    換了整整十桌茶點甜品,都讓謝忱時挑挑揀揀吃了差不多,還給從業三十年的米其林級別主廚寫了一篇怎麼提升廚藝的小作文,煞有其事點評人家小蛋糕烤得不夠鬆軟,奶油的糖放多了。

    他光顧著吃小蛋糕,坐在對面十個名媛千金的臉都沒記全。

    到了夜晚。

    酒店頂樓套房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

    浴室的門被推開,謝忱時裸著沒耐心擦乾水珠的結實背肌走了出來,腰身只裹著一件浴巾,從玻璃櫃裡拿了烈酒和高腳杯,沒會兒,外面傳來刷卡的聲響。

    藍纓踩著細高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娉娉嫋嫋地走進來:“恭喜,下午茶相親的十個裡,除了麥心慈小姐當場婉拒了你外,有六個願意跟你加個聯繫方式,兩個已經有男朋友了,還剩下一個沒看上你。”

    “沒看上我?”

    “樂氏的千金認為謝氏這麼嚴的家教都沒能教好你,對未來婚姻生活沒什麼指望……”藍纓話頓兩秒,看到謝忱時靠坐在真皮黑色沙發上喝酒,浴巾略松隱隱約約露出性感的人魚線,還要往下點兒也不管,便走過去扯過一旁毯子蓋住那輪廓突兀的部位。

    隨即,又輕聲地說:“而且她是學醫的,由衷建議你去看精神科逛一下,這是醫囑。”

    謝忱時被她毛毯攻擊的猝不及防,連帶那瓶紅酒都灑了半邊性感線條的胸膛:“什麼醫囑,我像很不正常的樣子嗎?”

    說罷。

    就要把這黏糊糊的毛毯扔走。

    藍纓已經轉過身,只留下一側靡麗優雅的側影,同時將份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沙發上:“這是你明天要見的另外十位名媛背景資料,謝二,今晚請你務必將她們的喜好倒背如流哦。”

    “你知道就行了。”

    藍纓早知道他會這樣說,也有應對之策:“你不背也沒關係,少背一位,我晚上就拿一把小刀,隨機挑選從你車庫那十輛新款跑車裡,挑一輛劃成藝術品。”

    氣氛靜了幾秒。

    謝忱時不怒反笑:“長本事了啊,以前只會哭哭啼啼去找我爸告狀,看來這些年沒少跟在謝忱岸身邊學,威脅人一套一套的。”

    藍纓不愛聽他這話,側顏表情極冷豔,抬指將耳朵的助聽器摘了下來。

    瞬間,整個世界都歸零,清淨了。

    …

    連續半周都待在思南公館裡,跟挖寶藏一樣,到處挖謝忱岸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賀南枝已經沉迷其中,並不知道謝忱時都快給夜店頭牌一樣,從他那張豪華大床上醒來那刻起,就被藍纓跟打扮男版洋娃娃一樣精心搗鼓完,然後送往泗城界內各種高檔場所,跟一些臉都記不住的淑女名媛相親。

    一日午後醒來,賀南枝想在影音室裡觀看會電影,無意間被她翻出了一堆珍藏的錄音帶。

    每張的背面都有字。

    年份越久的,墨水就越淡。

    有一張的墨跡最清晰,是她退出戲團那年。

    詫異了瞬後,賀南枝蹲在地板上遲遲沒起身,烏錦的長髮已經過腰散著,許久,她抬起白皙的手背,壓住了清透眼眸,才剋制了那抹淚意。

    樓上樓下都很安靜。

    夕陽快下山的時候,她洗了點葡萄吃,室內有暖氣不覺得冷,穿著一件薄綢淺綠的睡袍就懶洋洋躺在沙發上,偶爾看眼手機時間。

    謝忱岸最近對做家務來了研究的興趣似的,非得跟她過二人世界,給全部傭人都放了個長假。

    現在偌大的地方,賀南枝只能等他提早從公司回家做飯。

    有時謝忱岸一邊研究食譜,一邊站著島臺給她燉雞蛋羹吃。

    所謂熟能生巧,賀南枝會抱著他的勁腰,不眨眼地吹著彩虹屁,聲音軟軟誇著他廚藝大有提升,都快到了跟五星級別的大廚一較高下水平了。

    而那碗雞蛋羹她吃了兩口,就死活不願意張口了。

    往往這時候,謝忱岸氣定神閒端坐在餐桌對面,利用極短的時間回覆幾條公司郵件,柔黃色壁燈照耀下,俊美的側顏輪廓不顯半分情緒。

    到了夜深人靜時。

    自然有另一種方式,溫柔而又暴烈的將她這張小嘴巴塞得滿滿的。

    賀南枝的葡萄快吃完,窩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等外面自然光暗了,水色瀲灩的眼眸睜開時,迷迷糊糊看到了謝忱岸已經回來,正俯身,薄唇極輕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賀南枝習慣抬起手,摟著他,跟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肩膀上:“我在樓上,發現了好多錄音帶,你連我七八歲的都開始收集了,謝忱岸——你這人,心思真藏的深。”

    謝忱岸沒開燈,如墨的眼被染得更暗:“真是你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謝忱岸!”

    看賀南枝氣鼓鼓的小臉,他薄唇溢出絮繞著啞意的笑,瞬間就被勾起了欲,又想看她這般羞惱到來扯他的襯衫衣物,用牙齒咬他。

    賀南枝捨不得真咬,大多數都是剛下嘴,就後悔似的,改成親了親那線條冷白的肩頸。

    謝忱岸手掌溫柔扣著她後腦勺,面朝著面,溢出的嗓音灼著她:“可以咬重點。”

    “你這又是什麼特殊變態癖好?”

    喜歡她的牙齒印,在他身上深深烙著,最好永不要消除。

    賀南枝纖軟的手指將他襯衫紐扣,一粒粒的嚴嚴實實系回去,正當兩人低聲細語交流著今晚吃什麼魚,思南公館外傳來了一陣催命似的門鈴聲。

    這氣勢洶洶的,不太像是秘書。

    賀南枝紅唇訝異張了張:“不會是你弟弟吧?”

    謝忱岸俊美清雋的面容很是沉靜,先鬆開扣著她細腰的手臂站起,隨即慢條斯理地朝外走去,在門外,一輛藍黑色帕加尼囂張至極的停駛著,而另一道修長身形手插褲袋,懶散地就站在壁燈的橙黃光下。

    親兄弟見面分外眼紅,謝忱時只是站在,考慮到賀南枝還在裡面,沒有火燒公館已經是祖上積德。

    他是來尋謝忱岸的仇,只因近日被藍纓逼得無處可躲,無人肯收留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居心叵測打什麼主意,誰家相親差點能把百家姓都輪一遍啊?想靠女人玩死我麼?”謝忱時鋒利的眼尾覆著點戾氣,盯著門內的暗色身影,自身散發出的氣勢就如同貞潔烈男般,句句指責謝忱岸想借這種陰謀手段侮辱了他純潔高尚的少男清白。

    謝忱岸垂目看腕錶時間,估算著還剩下九分鐘閒餘時間。

    晚了一分鐘,賀南枝那嬌氣的胃口怕是要餓壞。

    隨即,他冷漠的薄唇扯動,只對黑色門欄外的謝忱時說了一句:“所以你一路飆車過來,就是為了站在外面炫耀自己日益嚴重的妄想症?”

    當然不是。

    謝忱時嘴角懶散冷淡扯著:“繼續相親可以啊,我要跟你住這裡。”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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