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未知寒 作品

第一百零二章我有一劍名春秋

    同境之爭,若是有修士入劍士身前一丈之內,依著這座山河普遍的看法,那便是找死,畢竟依著這座山河的劍士殺力來看,這便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可現如今,只差一線便可入春秋的洗初南對上已經是登樓境頂峰的觀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雖說觀主出竅神遊,又在登雨霧山時受了重傷,可不管如何,都是貨真價實的道門第一人,精通不知道多少道術,遠遠不是洗初南這一位朝暮境界的劍士可以匹敵的,因此一劍遞出之後,觀主甚至沒有伸手,任由那一劍來到他身前,才驅使那條五彩長河將其攔下。

    洗初南的短劍撞在觀主的五彩長河上,片刻之後,長河光芒大盛,將這一劍威勢盡數攔在觀主身前。

    神情始終都很淡然的觀主負手而立,搖了搖頭,有情理之中的失望,但心底還是生出些對於洗初南的佩服。

    他在登天樓翻書看書,看得多數道卷,講道術講道法,可也有不少道卷說山河諸事,講這座山河的風土人情,有些道門前輩性子歡脫,便喜歡在那些道捲上留下批註,大部分是對此書讀後感悟,讓一些沒什麼時間翻書的後輩子弟,看過感悟便能棄書不觀,也知其中大意。只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批註多是些有趣之,觀主每每翻到之時,便也不禁莞爾。

    便好似之前下山之前,他在山上翻到的一本道卷,上面批註便是某位道門前輩對三教修士和劍士的兩者比較,那位前輩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字,其中大意無非是為何劍士殺力能夠冠絕山河,除去一向不倚重外物之外,劍士心氣便是其中之重,山河之中的劍士大多堅信手中一劍,便能開山填海,一劍出時便敢叫天地變色,而三教修士,儒教修士講道理在行,打起架來則是顧慮太多,佛教修士一向不摻和山河諸事,大部分和尚都在佛土參禪唸經,道教修士便少去這麼多顧忌,打架便打架,不被任何事情所影響,就算是對於氣運一說,也並未有多在意,因此道教算是三教之中打架最拿手的一個,可就算如此,也比不上劍士,只有這一脈,才真正是做到了一劍在手,一往無前。

    雖說觀主對於這種籠統的說法一向不太在意,可不管是當年的朝青秋,還是之後的陳嵊,乃至於現如今的洗初南,其實給他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這讓他不得不再次想起了之前那位前輩的說法。

    只不過現如今,一劍幾乎未對觀主造成任何有效傷害的洗初南,其實已經差不多到了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