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人性處處是黑暗

 但是對於同境修士效果卻是不大，很難造成影響。

 崔瓔的眉頭越蹙越深，這種感覺好生奇怪，卻又難以追根溯源，淡淡的散發在天地之間，若不是方才入定，都難以發現。

 “難道有天尊已降臨過此地，或者曾有天尊關注過這裡。”

 崔瓔心中難免駭然，這股氣息太過縹緲，大道之力哪怕殘存如此稀疏，也讓她感到一股心悸，“抹去一些痕跡麼，這是何道。”

 她神色瞬間變得沉靜不已，目光不由的朝陳潯看去。

 已自動忽略那站在周圍一臉傻愣的宋恆與顧離盛，根本就沒往他們身上想。

 崔瓔眼潭深邃無比，心中的擔憂卻又變得更深，這陳潯的身份恐怕沒那麼簡單，不知這未來是福是禍。

 哪怕是大乘尊者也無法預見到未來哪怕一點，只能根據現有的眼界看清未來一絲脈絡。

 這個大世也從未有命運之說，無天定，無命定，皆由心生，也從無修仙者相信所謂天命，只信自身之實力。

 她其實並不知道殷天壽心底最深處的真正想法，只望他別越陷越深，僅此而已...

 遠空。

 殷天壽輕聲一嘆，陳潯的慘狀他看在眼裡，骨肉盡碎，沒有絲毫作假，這樣的情況只能在去仙獄路上儘量恢復，那裡可不是什麼善地。

 也絕不是凡間牢獄，在那裡一日兩餐，蹲著做些苦活就可待到釋放那一日。

 他踏空而行，腳下盪漾起道道波紋，轉瞬間出現在陳潯與大黑牛身邊。

 “見過前輩。”

 “見過前輩。”

 ……

 周圍所有人盡皆低頭拱手，他雖無威勢透露而出，但人的命，樹的影，光是往那裡一站就足以把所有人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殷天壽一臉平和：“無需多禮，按照你們廠主的安排行事吧，他們我需要帶走，此事還沒有完全了結，今日不過是因果償還，無需記恨，好生修煉便是。”

 “...是。”

 眾人艱難應道，他們還達不到這等淡然境界，心中的理由也相當簡單。

 廠主不過是境界沒有那蛟尊者高，若是境界相當，它敢如此放肆？！

 但他們似乎又沒想到另一個層面，若陳潯真到了如此境界，那出面的可不再是蛟尊者。

 這樣的境界，也毫無活命機會，十死無生。

 弱者在這樣的大世下，活命機會終歸是大一些。

 不會走到路上被人看不順眼，一個眼神就隨意崩死，規則對於弱者來說也沒有那麼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