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劃牆紙 作品

34.和他自己痊癒的病人

  羅伯特·基裡曼沉默地點了點頭,讓自己的視線從康拉德·科茲臉上移開了。

  他尚且算得上年幼的兄弟此刻笑得毫無溫度可言,他在笑,但他的眼神看上去卻像是正在不打麻醉藥經受一場截肢手術。

  馬庫拉格之主體會過這種感覺許多次,每一次,他都痛苦萬分,因此他並不打算追問更多了。

  他看向安格朗,努凱里亞人咧開嘴,犬齒尖銳,笑容簡單,語氣卻堅決到可怕:“戰爭獵犬沒有死者。”

  “.”基裡曼無言地點了點頭。

  他大致能猜到安格朗在哈爾科蘇斯二號上都做了什麼,而他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質問安格朗——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異形,就不可能善了。

  它們和人類之間有一場永恆的血戰,縱觀整個銀河,幾乎沒有任何異形種族不曾傷害過人類。在那些黑暗的年月中,它們犯下了累累血債,而這血債已經超過了罪行的範疇。

  罪行仍可被赦免,而它們不行。

  “你呢,羅伯特?”康拉德·科茲問。

  他此刻已經自然而悠閒地靠在了一個書櫃上,正用右手漫不經心地貼在書櫃的側面敲擊它。他沒有表現出對三千六百七十六這個巨大的犧牲數字的悲傷,彷彿他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