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 作品

第四十五章 血光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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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後來,她妹妹七八歲年紀的時候丟了......那條配飾應該是他妹妹之前送他的。”

    燕青之道:“他和他妹妹,都跟著受苦。”

    李丟丟臉色也變了變:“先生,他妹妹是被人害了?”

    燕青之道:“不知道,我總覺得應該和王府裡那些人有關,夏侯琢苦尋幾年都沒有一點消息,他為什麼和江湖上的人走的親近,也是想借助多交些朋友來打聽他妹妹的下落,只是數年過去......”

    燕青之搖頭:“剛剛是我疏忽了。”

    李丟丟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人心啊,怎麼會險惡到了這個地步?

    李丟丟不是這樣的人,燕青之也不是這樣的人,夏侯琢歷盡險惡可也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們很難理解為什麼人心可以壞到沒有底線。

    “回去吧。”

    燕青之道:“我平生最恨的也對孩子下手的人,能對孩子下得去手的,連禽獸都不如。”

    李丟丟記住了這句話。

    骨肉分離,那是何等的痛苦。

    屋子裡,夏侯琢其實並沒有睡著,他手裡攥著那條流蘇掛飾眼睛裡都是淚水,已經打溼了枕頭。

    他沒有聽到小院外邊燕青之的話,他只是想他妹妹了。

    已經數年,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人間。

    第二天一早,長眉道人從住的客棧出來,看著太陽昇起的方向舒展了一下雙臂,以往過慣了顛沛流離的日子,最近這段時間就顯得那麼清閒舒適,每一天都覺得很完美。

    他從不是一個無度之人,不然也教不出李丟丟那樣的孩子,他更懂感恩,更知進退,明白現在這般生活已是得來不易。

    走了一段路後遇到一家賣豆腐腦的鋪子,進去要了一碗豆腐腦,這是一家小店,只有夫妻二人操持,當家的隨口問了一句:“吃甜的還是鹹的?”

    長眉道人覺得這是個嚴肅的問題,於是說道:“甜豆腐腦算什麼豆腐腦嗎?”

    坐在旁邊的一個吃飯的客人頓時坐不住了,瞥了長眉道人一眼:“鹹豆腐腦算豆腐腦嗎?”

    長眉道人看向那客人認真說道:“甜嗖嗖的有什麼可吃的。”

    那客人不甘示弱:“鹹不拉幾的有什麼可吃的。”

    長眉道人哼了一聲:“你吃過?”

    那客人道:“你又吃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長眉道人道:“那就換來吃吃,再說如何。”

    這倆人一人又點了一碗豆腐腦,鹹的給了那客人,甜的給了長眉道人,兩個人各自吃了一口,然後各自用一個字來總結。

    “呸!”

    “呸!”

    那人白了長眉一眼:“道不同。”

    長眉道人:“明明是嘴不同。”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般毫無徵兆的又似乎是必然會發生的辯論了好一會兒,好在兩個人都頗有氣度,誰也不生氣,從豆腐腦到南北菜系,又從南北菜系說到南北差異。

    越說越多越說越投機,哪裡還有什麼道不同的樣子,反而聊的很開心。

    “先生一定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吧。”

    那客人問了一句。

    他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年紀,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長衫,像是個讀書人,身上不是錦衣應該還沒身份功名,但是談吐很有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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