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兔子君 作品

第五百六十八章 哪家蠻夷九州話說的這麼溜?(二合一)





但就是世界意識這麼及時的表現,讓張珂的動作短暫的停滯了一瞬,而這一瞬也使得這場戰爭多了些計劃之外的可能性。





他雖然想掂量一下,在氣勢上能與六御等同的存在在武力上究竟跟常態的自己有何等差距,好方便張珂確定自己在天庭內的弟位,但面對一個如此“友善”到了拿自己人當投名狀,且跟九州/蠻荒有點兒牽扯的外域偉大,他也不得不臨時開動自己九九新的腦袋,思考一些題外的問題。





而看著不復暴躁,轉而安靜下來的張珂,面無表情的巨神心裡也著實鬆了口氣。





確實,它跟蠻荒有點關係,但卻並非張珂想象的那樣。





如果讓少尤知道自己曾跟帝俊關係不錯的話,那不久之前沒劈在他那好友身上的戰斧興許得由它這個好朋友來承擔。





雖然作兄弟的,難免有些時候需要仗義疏財,但錢財可以,捱打真沒必要。





尤其是這種被動波及的無妄之災!





畢竟,帝俊好歹還有一堆親朋好友幫場子,哪怕對面兒的這個熊孩子發瘋了也能保證基本的人身安全,可它.





真打一場的話,也不是打不過,只要及時掐斷了金烏,再不給少尤拖延時間的機會,雖然說起來有點複雜,但只需知道它有六成的把握最後捱揍的不是自己。





當然,前提是不能把這熊孩子真激怒了,不然的話真被他碰巧撞到了那至寶的訣竅,倒黴的可就是它自己了。





說白了,至寶這玩意兒就跟某個名叫悠悠球的玩具一樣,你買下了就是伱的,但最後是跟比賽一樣玩的花裡胡哨,還是隻會一手睡眠全看你自己本身的鑽研程度。





現在的少尤還只是停留在對九日銅樹粗淺的運用上,只知借其力,而不知導其勢,無法發揮這件至寶真正的力量。





而作為帝俊的好友,且近距離觀摩過扶桑木的存在,它在見到九日銅樹的瞬間腦海中就浮現了一些想法。





在此之前,它也不得不稱讚一句伏羲天才般的想法。





將兩個毫無關聯的神木捏在一起,玩鬧似的培育,結果還真給他做成了,雖然結果上出現了一點兒意外,但就至寶本身來說它確實尋找到了最合適自己的人選。





本就是遭至了無妄之災的世界之根,在其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潛藏著的是足以毀滅世界的可怖怒火!





而恰巧的是,作為無頭氏的隔代傳承,少尤最不缺乏的便是怒火跟毀滅,如此一拍即合下,但凡這熊孩子觸碰到了理智喪失的那根弦,且至寶在場的情況下,這倆分分鐘就能發生聚變反應.





真不怪巨神以偉大之軀,不偷襲,不強硬,而是在這兒軟聲軟氣的跟這玩意兒說好話,正因為它看出了這倆危險聚合體的開關所在,它才如此的小心翼翼。





僅是粗淺的操作,少尤便具備了強斬偉大,屠滅文明的暴虐之力,而一旦讓其發現了至寶的開關,那兩個世界之根醞釀了無數歲月的憤怒跟怨懟,足以讓促成這一切的傢伙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哦,對了,它還忘了一點。





至寶是其次,事實上真正的關鍵在於它對面這個尚且懵懂的熊孩子。





天庭那群缺德玩意兒,還在笑嘻嘻的看著孩子折騰,全然沒仔細想過,蠻荒的那群老東西為什麼對一個熊孩子如此上心。





人情?





血脈?





雖然有這方面的因素,但事實上還是因為少尤的道路過於“巧合”。





不提沒什麼用處的防風氏,蚩尤,刑天,加以末代神農之血,九黎,炎部漫長歲月下積累的氣運全都被導流到了他的身上,名正言順的人王資格是湊成一切的誘因,但更重要的還是他來源於對蚩尤的全盤繼承。





何為蚩尤?





九黎?





兵主?





還是涿鹿之戰的失敗者,蠻荒眾所周知的災厄,任人路過都得吐幾口吐沫的反派?





這些沒一個說到正點上的。





真正的蚩尤,是無數的人族在蠻荒歲月中積攢的怨恨,憤怒,絕望,以及一切對非人族生命的惡意聚合體,無數個意外慘死,葬身獸口,屍骨無存的人族在瀕死前的最後一縷絕望跟勇氣所匯聚而成的力量。





大尤的人王天命便是這麼來的。





天命無非好壞,善惡,其所代表的只是當代的人王,以及人族本身當下最迫切的願景。





而相較於每一代都選擇了人族的守護,繁衍,壯大等光明面去擔負的歷代人王們,人性的黑暗,復仇面卻無人擔負,直到大尤石破天驚!





而自然,在長久空懸,陡然有了歸屬之後,哪怕大尤缺乏了至關重要的儀式,沒有達成人王權柄哪怕最底線的要求,人族的種族概念也慷慨的給與了他超乎一切的勇武跟戰力。





然後就被整個蠻荒給按死了。





咳,雖然結局潦草了點,但無人可以否認蚩尤的強大,涿鹿之戰的整個中後半段,兩位人王備選在殺紅眼的同時所給與蠻荒的重創也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時至今日,蠻荒乃至九州都流傳著蚩尤的傳說。





無數的故事不斷的對其唾罵,抹黑,在確認自己正統性的同時,也是對過往歲月心有餘悸的表現。





而在時隔多年之後,以少尤之名重新出道的張珂,蠻荒對他兩種極端化的待遇也就不怎麼意外了,而從天而降的人王大帽也顯得合情合理。





父死子繼,爹沒幹成的兒子繼續,實乃九州至理!





而或許是前一個舉世皆敵,潦草收場的結果刺激到了人族的潛意識,擔心這個幼苗也以早夭為結局,結果就導致了一場鬧劇似的發誓,硬生生的變成了人王登基的大典。





相比於蚩尤時,人族已迭代了無數歲月,文明體系本身也被割裂成了蠻荒跟九州兩大區塊。





但人族的外患卻是永恆不變的!





蠻荒時是凶神惡獸,各類天災人禍;到了九州也有妖魔鬼怪跟蠻夷之類。





巧合的是少尤一連在蠻荒跟九州頻頻露臉,名聲無意間已經落入了兩個區塊的人族耳中,伴隨著蠻荒老人的回憶,以及九州新人的願景,那些曾經在過去歲月於蚩尤身上凝聚的概念也逐漸在少尤的身上得到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