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表演

               　　除夕夜，我給園區各樓棟豬仔們準備了一場煙花秀。所有豬仔歡呼雀躍，天空被這煙花照的忽明忽暗。

　　就像是這些豬仔的人生，身處地獄，失而復得的短暫光明。煙花一滅，又淪陷在渺無邊際的黑暗裡。

　　當角落裡出現一個身影，我才想起這當中，少了兩批人，老白奶廠和血站的人！

　　自從到了新園區之後，老白除了白貨，這兩個地方的事情依舊沒有停下。

　　裡面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血站的人會死於感染、病痛，或是老白的折磨。不過，在死之前，老白必然早就榨乾了他們身上最後一絲價值。

　　奶廠同樣好不到什麼地方，那些女人長期經受凌辱，長期被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會出現很多問題。性病、婦科病、心理疾病，甚至精神失常，成為所謂的瘋子！

　　這一來，自然就會影響貨的質量！

　　她們不如血站裡面豬仔的那般幸運，血站還能有死的機會，死裡一了百了，也就解脫了。

　　對於奶廠，死對她們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是妄想，是奢求，是黑暗中搖搖欲墜的孤燈！

　　就算是瘋掉，老白依舊不會想我之前，把人放出去。用老白之前的話來說——無論真瘋假瘋，這些女人都逃不出他老白的手掌心。

　　有的會成為一具軀殼，腐爛在這片罪惡的泥土裡。有的成為零散的白骨，成為碎片，散落各處！

　　自從到了新園區，我幾乎沒有去過這兩處。說逃避也好，其他也罷。因為我無能為力，血站奶廠被處理那天，判官還在。

　　集團的命令，以後各園區不再設立這兩個“部門”！

　　但是，我猜想這只不過是一些託辭。集團不會放著掙錢的機會不要，白白斷了自己財路。八成是換了個地方，至於何處，我無從知曉！

　　我站在遠處，看了看角落裡的老白。還是一身白大褂，醫生帽。看了不久，老白便轉身離去，我悄悄凝望著那個背影。此時，我心底一個朦朧的想法油然而生。

　　在這個地方，除了判官等人，老白是最該死的那一個。甚至可以說，他做的事情，比判官等人更加該死。

　　可是老白在園區，感覺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我沒有理由，也沒有那個機會取他性命！

　　倒是他這一身裝束，給了我靈感。我虛了下眼，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煙花結束，轉身走到人群最前面。看著長桌宴入座完的所有豬仔，我拿起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