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留 一夜叫水五次

 “你倒是機靈！”

 康熙朗聲一笑，沉聲道:“時辰不早了，安歇吧。”

 紅燭翻滾，春色媚人。

 乾清宮偏殿裡，傳出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婉轉呻/吟，候在外頭的梁九功，從衣袖之中熟練的取出一團棉花，塞進耳朵裡。

 “師傅，子時了？”

 梁九功瞪了一眼身邊的小徒弟，“皇上難得有興致，徐庶妃侍寢，今夜便是留宿在乾清宮，那也是可行的。”

 “皇上是天子，天子便是規矩。”

 小太監恭聲應‘是’。

 兩個時辰後，臨近寅時，殿內再次傳來康熙的聲音，“梁九功？水……”

 梁九功躬身進殿，身後跟著小太監們，手腳麻利的端上盥洗的熱水。

 康熙在小太監的伺候下，穿好衣裳。

 徐樂堇疲憊不堪，抱著被子沉沉睡去，康熙回過身看了一眼，沉聲開口，“讓徐庶妃在偏殿歇息，待她睡醒之後再送回翊坤宮。”

 愣了一下，梁九功恭聲應‘是’。

 片刻後，梁九功斟酌著，輕聲道，“皇上？留還是不留？”

 “留著吧。”

 語畢，康熙邁著矯健的步子，出了乾清宮偏殿，徐樂堇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酣睡，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饜足的笑容。

 坤寧宮

 皇后在雲翠、濃玉的伺候下，梳洗更衣，端坐在梳妝檯前。

 “皇上昨兒個翻得是徐氏的牌子。徐氏侍寢可還順利？”

 雲翠面色紅了一下，恭聲道:“回娘娘，除了徐庶妃被鳳鸞春恩車接去乾清宮途中，吶喇庶妃言語嘲諷了幾句，一切都很順利。”

 面色一怔，皇后輕笑著，“昨兒個算是徐氏第一次正式侍寢，她倒是聰慧，竟然無師自通。本宮竟低估了她……”

 雲翠與濃玉，對視了一眼。

 壓低聲音，雲翠小聲開口，“娘娘，或許是徐庶妃從前藏拙了。娘娘您特意交代，讓司寢嬤嬤不教徐庶妃侍寢的規矩、”

 “閉嘴。”

 皇后狠狠瞪了一眼雲翠，冷聲道:“是御前司寢的嬤嬤們偷懶，本宮從未交代她們不教導徐氏侍寢的規矩。”

 “徐氏即便沒有得司寢嬤嬤教導，不也一樣的順利侍寢了嗎？”

 雲翠連連點頭，“是，娘娘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