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即墨秋 作品

1000:腹背受敵啊


  “瑪瑪很喜歡共叔武啊。”

  公西仇默默看著沈棠對共叔武依依不捨。

  饒是不擅察言觀色的他都看得出來。

  沈棠立在原地回味大粉鑽手感:“半步可是我的大將軍,我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儘管這麼想不太道德。

  但,半步現在真的是真·腰纏萬貫!

  公西仇撇了撇嘴。

  他以往跟瑪瑪接觸時間不長,也不算深入,後者留給自己的印象永遠是最好的,再加上自帶濾鏡,很多問題都被忽視了。如今成了對方半個護衛,他發現瑪瑪也有缺點。

  不僅窮得離譜,還非常愛財。

  窮到公西仇都有些同情的程度了。

  這麼窮還能長這麼大,全靠西北風嗎?

  “瑪瑪剛才看共叔武的眼神,彷彿看著一座金山,恨不得拆下他幾根肋骨……”

  沈棠訕訕尬笑:“有這麼明顯?”

  公西仇認真想了個比喻。

  “嗯,明顯,活像個偷東西的販子。”

  沈棠抬腳踹他小腿肚,惡狠狠威脅:“我好歹也是你們一族的聖物,公西奉恩,這就是你對待聖物的態度?小心點兒,等你大哥回來,我跟他告你狀,看他抽不抽你!”

  她抽公西仇,這廝會反手打回來。

  即墨秋動手的話,他只能原地捱打。

  公西仇早料到她的動作,原地一個蹦跳,又飛快出腿踩她腳背:“只是實話實說,你還惱,有伱這麼當國主的?聖物怎麼了?我的職責是保護聖物,將聖物帶回族地棺材,不包其他。若非你是瑪瑪,別說聖物了,你就算是族中大神降世,我也不理的。”

  他閃得再快也架不住沈棠預判他的預判。

  小腿肚結結實實捱了一擊。

  公西仇氣得要踢回來。

  最後兩敗俱傷。

  祈善一瘸一拐冷著臉闖入大營,怨氣重得比鍋底灰還黑沉,語氣陰仄道:“主——上——鬧夠了沒有?公西仇,你既然是大將軍,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不知道?”

  公西仇本來就頂著“歸國白月光”的名頭。

  自從歸來,便與國主形影不離。

  如今還幼稚打鬧嬉戲,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深宮內廷?公西仇這老蠻子是準備將佞幸的頭銜做實?放蕩風流,不知廉恥。

  半點兒不知什麼叫“男女大妨”!

  自己是他們中間的一環嗎?

  一想到自己剛剛突然小腿發疼,猝不及防下險些當眾倒地的狼狽姿態,惱火更盛!

  祈善當著沈棠的面將公西仇痛罵一頓。

  臨走之前還狠狠剜了他一眼。

  公西仇嘀咕,指著祈善離開的方向,大叫著不公平:“他誰啊?憑什麼只罵我?”

  他才踹了瑪瑪三腳,瑪瑪踹了他四腳。

  明明是他更委屈更吃虧。

  祈元良不分青紅皂白只罵他,狗官!

  沈棠探出腦袋確認祈善真的走遠,這才將腦袋縮回來,笑道:“他當然只罵你啊,誰讓我是國主,是他主上。不過,他也不是沒罵我,剛剛不就是在指桑罵槐?罵你的那些話也是在罵我哦。公西仇,你哪裡惹元良了?他臨走前的眼神啊,感覺罵得好髒。”

  公西仇:“……我哪裡有惹他?”

  他不喜歡跟祈元良這種文人打交道。

  這麼多年下來,跟對方沒說過幾句話。

  祈元良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

  沈棠倒是琢磨出幾分真相,視線落在公西仇那頭髮辮:“大概……在元良看來,你就是開著鬼火炸街的黃毛精神小夥兒?他當父親多年,有點兒這方面的心理也正常。”

  公西仇:“……”

  瑪瑪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組合起來就完全聽不懂了,理解很吃力:“鬼火炸街……黃毛……精神小夥兒?那是什麼?”

  沈棠幽幽道:“那是每個男人到了一定年紀……也不拘泥於男人,反正是父母這年紀都看不順眼的年輕人了。假如你有個金尊玉貴養著的女兒,一到年紀就有滿頭黃髮,吊兒郎當的少年郎拉著她手,跟你說想要跟她在一起,你女兒也幫著這小子說話……”

  越說,沈棠越沉默。

  她看了看公西仇,又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