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月何年初照人

 “衛璽也是朕的兒子，朕肯定會疼他，照顧他”衛銘回答道。

 “那臣妾就放心了，只是臣妾想起這些年的時光，感覺對不起這歲月。要是有來生，我一定好好活，不會再給皇上添麻煩。”周霖看著衛銘說道。如果有來生，不願再相見，兩世以來，她太累了，衛銘也累了。

 衛銘此時才敢看向周霖的那一雙眼睛，那是一雙美麗卻無生氣的眼睛，那般的深邃卻沒有一絲絲溫度。只是那雙眼睛看向他時，才有那麼一絲絲光亮，只是那點光亮轉瞬即逝。

 衛銘說道“歲月沒法再重來了，有些事一開始就註定了”衛銘心中想到，如果自己不曾娶妻，不是太子，不是皇上，他願意和周霖過有趣且知足的日子，只是有些事已然註定，沒法再改變。

 “皇上，你想聽什麼曲子？臣妾再為你彈一曲。”

 “彈首你最喜歡的曲子吧，這次不用管我的喜好”衛銘說道。

 周霖又坐在石桌前，彈起了一首衛銘從未聽過的曲子，這些年，周霖一直探索著他的喜好，迎合著他的想法，卻忘了自己所喜歡的一切。

 琴聲悠揚，彷彿一場愛而不得的悲歌。只是這悲歌，註定是周霖一個人的獨唱。

 一曲終了，衛銘看著周霖交代道“你不要多想，照顧好自己，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振，也消瘦了許多。為了衛璽，一定要養好身體。”

 周霖看著衛銘答道“好，臣妾明白了！”

 衛銘說完後轉身離開了慶悅閣，踏著一地的月光，回到了御書房，今夜註定無眠，衛銘因為多年前的那件事，變得不喜飲酒，今夜卻喝了一杯又一杯。醉到不省人事時，方才睡去。

 夢裡他是一名普通的的世家公子，不再是皇帝，少年時遇到周霖，二人志趣相投，琴瑟和鳴，一生歡喜。只是夢醒時，還是在冰冷的御書房，身邊空無一人。

 衛銘醒來後，內侍通傳，說是周順妃病重，太醫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