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槐序 作品

第 138 章

沁園。李承乾又組織了一場比賽,不過這回不是蹴鞠,而是馬球。圍觀者沒有上回那麼多,卻也不算少。

賽場上一片喧囂,場內眾人策馬奔騰,場外世家小郎君小娘子們吶喊助威,沸反盈天。

李承乾接球、疾奔、一桿進洞,以一球之差贏得比賽。場外喝彩聲迭起。眾人下馬走出內場,就被人群團團圍住,尤以小娘子們為先,當然她們最主要的目標是李承乾。

“太子殿下真厲害。”

“剛剛那一球打得著實漂亮,英姿颯爽。”

“太子殿下是如何做到一招決勝的。你那一招委屈關鍵,無人攔得住。”

讚美之聲不絕於耳。李承乾眉眼上挑:“你們會不會看球?球是我進的不錯。但是高寶珠傳給我,隊友們一起幫我牽住了對方。一隊人群策群力幫我排除萬難,一對一看人防人,人都被看得死死的了,當然無人能攔啊。”

眾人:……

她們只能扯著嘴角,笑嘻嘻將整隊都誇了一遍,然後又道:“殿下的蹴鞠隊馬球隊人才濟濟,果然不同尋常,怪不得大家都想進呢。不知我等有沒有這個機會?”

“人才濟濟是真。但不同尋常倒也未必吧。長安組建了好幾只隊伍都很不錯啊。至於說機會……”李承乾抬頭迷茫看向世家之人,“你們不是來長安玩的嗎?不打算回去了?”

眾人:……

仍有小娘子不甘心,嬌俏說:“原來馬球這般好玩,看得我都心癢難耐了。我也想學打馬球。太子殿下馬球打得這般好,不知可能傳授一些經驗?”

李承乾滿臉疑惑:“你們世家都沒人玩馬球的嗎?”

小娘子愣住:“這倒不是。家中有些兄弟平日倒也會玩,只是他們打得沒有殿下……”

話還沒說完,李承乾已道:“既然兄弟會玩,你怎不找兄弟們學?你跟家中兄弟關係不好嗎?”

小娘子:……

好似不論小娘子們說什麼,李承乾總有本事一句話把天聊死。幾次下來,小娘子們一個個閉了嘴,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誰都不敢再開口。

最終還是世家的小郎君們出面,找了藉口告辭,將小娘子們拉走。實在是不走不行,這場面誰還呆得下去啊。

旁邊的高寶珠偏頭失笑。自打跳出這些年的“執著”,再來看這種場面,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當然若自己還在局中,身為當事人,那滋味可就不太美妙了。

待圍觀者全都走了,唯剩隊員,李承乾好奇看向房遺直:“你平日跟范陽盧氏相處可多?她們這些世家小娘子都這麼聒噪的嗎?場外叫得比我們場內還熱鬧。一場馬球打下來,我就聽見耳朵裡嗡嗡嗡了。我瞅著其中有兩個甚至都不懂馬球,居然也這麼起勁。”

房遺直:……

房遺直深吸一口氣,猶豫著開口提醒:“殿下不覺得這些小娘子長相都不錯嗎?或靚麗,或明豔,或嬌俏,各具特色,賞心悅目。”李承乾目光斜過去,“房遺直,你這就不對了。她們確實好看我承認。我也明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稍微看兩眼就夠了,怎麼能總盯著人家女孩子瞧呢,多不禮貌。而且什麼賞心悅目的,你把她們當花嗎,還品頭論足。太沒風度了,不是君子所為。”房遺直渾身頓住,差點沒被他噎死。李承乾突然身形一滯,不知想到什麼,驚訝地看向房遺直:“你不會是思春了吧,所以才盯著人家小娘子看?房遺直,少年慕艾我理解。可你就算瞧上心儀的女娘也該稟明房公,讓房公去提親啊。私底下盯著人家瞧算什麼!”

說著他眨眨眼勾勾手指:“來來來,告訴我,你看上哪家女娘了。你要不好意思告訴房公,我幫你去說!”

房遺直:!!!

杜荷忍俊不禁,看著臉色跟便秘似的房遺直又瞧了眼一臉看好戲狀態的李承乾,清了清嗓子:“殿下,我想房遺直的意思是你也到了選妃的年紀,那些小娘子們年歲與你相配,聖人或許會有此意。”

李承乾懵了一瞬,瞳孔地震:“不可能!我才十二歲好吧,你別來禍害我。你們從哪得來的小道消息,也不核實一下就瞎說。虧我反應快。想到既是為我選太子妃沒道理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反而你們先知道的。一準不可能。差點被你們嚇死。”

杜荷:???

怎麼就是他們瞎說嚇人了?

李承乾譴責的眼神橫過去:“是不是最近崇文館先生們功課佈置的太少了,你們居然這麼閒,滿腦子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好少年,不思報效家國,只顧情情愛愛算怎麼回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跟先生們談談。”

目光銳利掃過杜荷又掃過房遺直:“當然,我也會去跟房公杜公好好聊聊的。”

房遺直&杜荷:……你是太子了不起啊!

淦!簡直無妄之災。

房遺直杜荷紛紛側過頭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

李承乾哼哼兩聲,轉過身就見高寶珠走過來:“有件事想懇請殿下幫忙。我生母早年身子虧損,這些年情況一直時好時壞。最近收到傳書說她又病了一場,雙腿寒疾復發,一遇颳風下雨便疼痛難耐。

“聽聞殿下的藥莊有擅調理身體之人,也有擅按摩揉捏之人。我想派個婢子前去學習,待學成之後,送回國去服侍阿母。不知殿下可否通融。”

這不算什麼事,李承乾答應下來:“藥莊本就有招收女學徒的。”

他指了指抱春:“你選好人,同抱春說,讓抱春帶過去就行。”

高寶珠大喜,福身謝恩。

李承乾擺擺手無所謂,轉頭吩咐各回各家,又問李泰李恪:“我去坊間門轉轉,你們要一起嗎?”

李泰自然隨行,李恪卻是拒絕了,只說有點私事要辦。李承乾從無過問他人私事的習慣,只點點頭表示知曉,就此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