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暖不思 作品

第59章 奶鹽



 昀山度假村的確有許多英俊的小哥哥,蘇稚杳和宋黎只是在公共湯池和雪景合照的功夫,就遇到好幾位外國友人搭訕,他們都有著十分標緻的五官,泳褲浸沒湯池裡,露著肌理線條虯結的上身,體格精壯。


 蘇稚杳和宋黎原本都想著敷衍過去,但奈何他們太過幽默風趣,玩笑也開得恰到好處,閒聊著閒聊著,不知不覺就過了很久。


 笑鬧得累了,她們趴在溫泉池邊的壁面,一起選照片發朋友圈。


 半小時後,黑紅色越野車在度假村外停靠而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打開。


 盛牧辭下車,將車鑰匙隨手丟給泊車員,外套往後甩到肩上,走過去。


 “c7棟別墅。”盛牧辭站到賀司嶼身邊,在陽光下眯起眼:“她倆還真長本事了,招呼不打一聲就走,賀老闆,你怎麼管教妹妹的?”


 賀司嶼一身冷黑調大衣,雙目掩在墨鏡下,看不出神情,但薄唇抿著,想來沒什麼好情緒。


 他的微信好友列表只有蘇稚杳一個人,路上,他一打開微信就看到她的朋友圈。


 照片裡,她長髮挽成丸子頭,鬢邊幾縷碎髮溼著沾在頰邊,熱湯水霧騰騰,蒸得她臉蛋紅潤,穿掛脖露背黑色泳衣,裹出身前的飽滿形狀,兩邊腰窩的白皙皮膚露著,


 有一張她趴在玻璃船裡,雙手託著腮,奶白色的小腿勾起來,因下趴的姿勢,她兜在泳衣裡的盈潤,肉眼可見沉甸甸的分量,她歪著腦袋笑得眉眼盈盈,清純中無意帶出幾分勾人的嫵媚。


 尤其公共湯池裡,還有那麼多男人。


 他都沒見過她穿泳裝的樣子。


 “是該管了。”


 賀司嶼嗓音壓得低沉,大衣後敞著,雙手抄在褲袋裡,長腿邁開步,走進度假村。


 彼時,蘇稚杳和宋黎還在享受單身的快樂,並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著她們,她們在溫泉池泡到舒服後,又頗為愜意地去到那家民國復古風情的實景餐廳,很有儀式感地換上旗袍,點了幾道民國菜。


 午餐後她們喝了會兒茶,疏懶地伸著懶腰,才準備回房間午睡。


 賀司嶼和盛牧辭,一個手插褲袋,一個抱著胳膊,就這麼靠在別墅門口。


 等得還別有幾分耐心。


 不知過去多久,溫泉池面連通樓棟的小橋上,終於出現了兩個身影。


 她們穿著天青色和藕荷色的淺色旗袍,手挽著手,在清越的說笑聲中走近。


 “好睏。”


 “我也是。”


 “午覺睡醒,我們去養生室做全身sap。”


 “好啊,晚上再……”


 蘇稚杳的聲音頓時消失在喉嚨裡,唇邊笑意僵住,愣愣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男人。


 宋黎也是同樣的反應。


 “玩兒開心麼?”盛牧辭勾著唇問。


 賀司嶼定定看著蘇稚杳的眼睛,人沒動,只是抬起手,指節往肩後叩兩下門,語氣是平靜的,但底下隱約壓著一層不容置疑的命令:“開門。”


 五分鐘後,別墅裡。


 兩個男人並肩坐在沙發裡,或許是和小哥哥們在湯池裡聊了太久,蘇稚杳和宋黎都有些心虛,站在旁邊緊緊挨著,一聲不吭。


 “為什麼不叫上我們?”盛牧辭不理解:“有人付賬,還能給你們當司機,不好麼?”


 宋黎低頭不語。


 賀司嶼瞧著蘇稚杳,聲線深沉地問:“湯池裡那幾個男人都是誰?”


 蘇稚杳也不語,頭埋得更低。


 突然間,寬敞的別墅裡靜得可怕,氛圍不對勁,洋溢起危險的氣息。


 “還有兩個房間,你們一人一間,我們去睡覺了,午安。”


 蘇稚杳迅速說完話,拉上宋黎想跑回房間,結果人還沒逃出兩步,腰上橫來一隻胳膊,一個巧勁,她驚呼著就被人攔腰扛到了肩上。


 “啊……賀司嶼,你放我下來!”


 蘇稚杳掛在他肩膀,四肢拼命掙扎晃盪,但男女力量懸殊,在他面前,她就是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賀司嶼毫不費力地扛她進臥室,砰得合上門。


 “杳杳——”宋黎本能想追過去,卻被盛牧辭一把扯到懷裡,按坐在腿上。


 對上他耐人尋味的笑眼。


 宋黎慫了下,老實了。


 臥室裡,蘇稚杳被扔到床上,陷進雪白柔軟的被褥裡。


 她翻過身,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一道高大的陰影覆下,他擒住她手腕摁到枕上,用腿抵住她的膝,以絕對的優勢將她壓了回去。


 被褥往下陷得更深。


 她鬧得很,男人在某方面耐性容易缺失,賀司嶼騰出一隻手,扯下領帶,將她雙腕在頭頂捆住。


 蘇稚杳再動彈不得,意識到情況不妙,瞬間服軟,嗚出央求的聲:“賀司嶼賀司嶼……”


 “嗯?”賀司嶼手肘支在她耳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松挽著的長髮凌亂散在枕邊,身上的藕荷色旗袍很襯膚色,面料細膩優雅,勾勒出玲瓏曲線,剛剛她出現在別墅外的橋頭,第一眼,他就想這麼摁住她狠狠欺負。


 賀司嶼指尖落到她領口鑲嵌白玉的盤扣,把玩著,明知故問:“怎麼了?”


 “我知道錯了嗚嗚嗚……”蘇稚杳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含著委屈,望住他,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似乎是拿捏了他就吃這套。


 賀司嶼垂眸笑了下:“旗袍要還麼?”


 他聲音聽著格外溫柔,蘇稚杳沒有設防,溫溫順順地回答:“要的。”


 賀司嶼低下頭,嗓音溫啞下來:“我賠了。”


 一道長長的裂帛聲中,蘇稚杳還沒出口的嗚咽就這麼被他壓下的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