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子 作品

251. 世界十(二十二) 宮廷文裡心比天高的……

褚伯玉坐在白玉臺階上,迫使寶扇只能揚起腦袋看著他。褚伯玉在寶扇瓷白的臉頰,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餘光可以瞥見雪似的肌膚,因為他沾染上糜麗的豔色。




褚伯玉衣冠楚楚,周身的衣袍整潔,唯有衣裳下襬滾落了幾滴水珠。但寶扇不同,她所有的情緒姿態,都被褚伯玉看在眼中,無處可以遮掩。這般對比,更讓寶扇覺得羞怯。她伸出綿軟的柔荑,輕攥著褚伯玉身前的衣襟,聲音怯怯:“陛下欺負我……”




褚伯玉分開和寶扇相接的唇瓣,薄唇上的水光清晰可見,連眉梢眼底都帶著薄紅色。褚伯玉輕挑眉峰,狀似無意地詢問道:“哪裡欺負你了?”




堂堂天子,竟然是這般壞心眼的人物,褚伯玉要寶扇親口說出來。但寶扇性子柔軟,對於此等羞人之事,定是不會宣之於口。於是,褚伯玉見寶扇面浮丹霞,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他喉嚨間發出沉悶而愉悅的笑聲,再次俯身捉住了那張唇瓣。




寶扇既講不過褚伯玉,周身又浸泡在暖融的湯池中,綿軟無力,便只能柔弱地承受著褚伯玉的親吻。




不過一盞茶的時辰,褚伯玉便伸出手,將身形踉蹌、幾乎要墜落在湯池中的寶扇撈在懷裡。有美人在懷,又有如斯曼妙風景,褚伯玉連身上的衣袍被浸溼都顧不得計較。




寶扇烏髮如瀑,雖帶著綿綿水汽,但仍是輕盈地垂落在褚伯玉的手臂,似貓兒的爪子,一下下輕巧地撥弄著,直叫人心底泛起酥麻癢意。褚伯玉輕啟薄唇,以糯色的齒,叩動著寶扇嬌嫩柔軟的耳垂。他牙齒微動,耳垂便被碾磨出細小的痕跡。褚伯玉咬罷,便鬆開牙關,只虛虛地含著那白皙的耳垂,卻並不鬆開。倒好像寶扇的耳垂,是什麼稀罕的美味佳餚,需要褚伯玉這個帝王親自品嚐回味。寶扇整個人,被困在褚伯玉的懷裡,她臉頰發燙,面上帶著落日霞光的美景。寶扇彷彿變成了膳房中,案板上的一塊色澤白皙,軟乎乎的麵糰。




麵糰此物,便是讓人肆意揉捏,憑藉掌控者的心意,變幻成各種形態。




寶扇柔弱地靠在褚伯玉的胸前,原本攥著褚伯玉衣襟的手指,此時也半張開來,足以可見她周身無力。不盈一握的腰肢,被褚伯玉的手彎託著,寶扇揚起臉蛋,望著湯池上壁。她雙眸好似被湯池中的水霧薰染,浮現一片茫然之色。寶扇的身子,彷彿被拋到高空中,周圍沒有可以依靠的存在。寶扇只能輕扯著褚伯玉的衣襟,口中想喚些什麼,但因為腦袋空空如也,便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叫不出口。彷彿在此刻,寶扇將天地萬物,江河湖海都已經忘卻,腦海裡只餘下空白。




寶扇花瓣似的柔唇一張一合,幾乎是下意識地喚道:“陛下……”




她本就生的我見猶憐,那張瓷白如玉的臉蛋,卻做出撩人心絃的舉動來,讓褚伯玉見了,不禁心跳錯了幾拍。隨之,褚伯玉輕吻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




話語剛說出口,寶扇就好似找到了可以依靠之人,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陛下,陛下……”




可寶扇只是簡單地重複褚伯玉的稱謂,若是讓寶扇訴說清楚,這般急切地呼喚褚伯玉,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寶扇便只睜著純粹的水眸,面上盡是茫然,卻是如何都答不出來了。




直到遮掩在寶扇腦海中的白霧散去,寶扇恢復清明的意識,她方才還急促不定的吐息,逐漸變得平穩,在腦袋裡忘卻的一切,開始慢慢浮現出來。




寶扇徹底沒了力氣,軟在褚伯玉的懷裡。




褚伯玉替寶扇裹了衣裙,將美人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朝著芷蘭殿走去。皇宮中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看著寶扇嬌豔如花的模樣,褚伯玉又在湯池中弄溼了衣袍,宮人們自然猜測出發生了什麼。




陛下新封的蘭昭媛,初次被褚伯玉憐愛的消息,便傳到了鐘太後那裡。鐘太後神色淡淡,只因褚伯玉從未沾染過女子,這次得了,定然要歡喜好一陣子。因此,鐘太後對於褚伯玉待寶扇的寵愛,並不覺得稀奇。




只是此後接連數月,褚伯玉夜夜流連在芷蘭殿中。皇宮后妃,若是來了小日子,也要登記在冊上的。可即使寶扇身子有礙,無法侍奉褚伯玉。褚伯玉還是如常前往,並沒有藉此機會,看看其他等待垂憐的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