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當年之事五

黎柔怒吼想要上前，墨隨行的身子搖晃，讓她不得不將抬出去的腳收回，大吼一聲:“你這個瘋子。”

　　墨隨淵狂笑不止，半晌後收回笑意，道:“皇后，還不繼續嗎？看來黎貴妃所言虛實就不必證明了。”

　　黎悅接過兩個瓷瓶，緊緊抱住墨折離，胸口一陣疼痛席捲全身，迫使她不得不坐到地上。好半晌，才緩過來，將手裡的一隻瓷瓶遞給墨折離，顫音道:“離兒，母后對不起你。今日，用你的命換你皇兄的命，你可願意？”咳了一聲後，溫柔笑道:“離兒，別怕，母后隨你一起。”

　　墨折離驚恐眼眸帶著無盡的無助，他不知道母后為何這般說辭，可是母后傷心了，他也傷心，乖巧地點頭。

　　黎悅將瓷瓶蓋子打開，遞給墨折離一個，自己先一步仰頭灌入喉間。

　　墨折離看到母后喝了，他也跟著一飲而盡。

　　黎悅將墨折離抱進懷中，不捨視線看向黎柔和墨隨行，笑道:“姐姐，皇上，這皇陵唯軒兒可進，取得長生術，我與離兒不悔！”她的身體從腳心開始，一點一點被蚊蟲啃咬，鑽心之痛讓她不得不咬牙閉口休息。

　　又緊了緊懷裡的墨折離，深深地凝視著懷裡的人兒。她的離兒才三歲，還是這般小小人兒，那麼聰慧的孩兒，卻因為生在帝王之家，就要這般早早凋零，若生在尋常人之家，她的離兒應該可以平安長大，娶妻生子淡水流年。

　　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到了墨折離的手上，“離兒，來生，莫要生在帝王家。”

　　墨折離不知道母后怎麼了，只是用手不停地接住母后的眼淚，“母后，莫哭，離兒聽話。”

　　黎悅喉間腥甜，嚥了下去，蚊蟲已經啃咬到她的腰間，摟緊懷裡的小人兒，“離兒，不疼，忍了忍就過去了，別怕，母后會一直陪著你。”

　　墨隨行終究抵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子劇烈搖晃起來，“悅兒……離兒……”

　　黎柔眼中蓄滿淚水，卻死死抱住墨隨行，聲音哽咽:“皇上，不要。”

　　墨隨淵隨手將墨景軒拋給身邊的護衛，轉身甩袍走上臺階，落座到龍椅之上。從高處俯瞰狼狽不堪的墨隨行，這感覺該死的令人著迷，不由得心情大好，報復的快感讓他止不住仰頭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