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慰風塵 作品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奇異求救


  我看的真切,隨即想到,迴廊壁畫是罕見的“雙層夾替”結構。壁畫中間用細沙隔開,下面還有,這樣更加隱秘,不會被外人窺視。

  這下,左山風不再堅持。

  隨著荊棘蔓延到壁畫的整體,那張微笑臉支離破碎,很快枯萎成樹葉。

  我們撲上去,用指甲,用小刀將最上面的一層壁畫撬開。很快,一張完全不屬於人類,極度詭異的黑臉在牆上出現。

  背景是一片黃金的宮廷,巨大的木柱拔地而起,宮樓浮在水面,太陽照著琉璃瓦,鮮紅欲滴。這應該是鴉鳴國的皇城,宮殿位於一處極深極深的天坑。

  太陽當空,只有拇指大的光斑,恰恰從天坑中心射到底部。

  在宮殿附近,如雲的黑暗籠罩大地。王者蔑視四方,群鴉自地心盤旋,佔滿了宮殿的房梁門柱。

  左山風顫巍巍走上去,兩條腿就軟了。

  他表示,迴廊底部的壁畫,與地球之耳的巖畫極度相似,描繪了末代鴉鳴王離奇的一生。

  “鴉鳴王的秘密,看這些畫就能知道大半。這些畫,這些畫......”左山風表情抽搐,冷不丁從包裡拿出墨水,徑直潑在牆上!

  我嚇壞了。

  像他這種老學究,保護文物比保護自己生命還重要。墨水一潑,大片壁畫就毀了,輝煌的宮殿神秘的帝王,全都消失不見。

  左山風像崩潰了,不停拿墨水潑上去,並用手摳,用刀劃,大肆破壞那些壁畫。

  “老師瘋了!”陸博學很憤怒,衝上去抱住左山風。

  有關鴉鳴國的秘密,好不容易要在壁畫上揭露,居然讓左山風給破壞了。我心裡也是鬱悶,畢竟鴉鳴國跟西夏有關,搞不好,有重大發現。

  我們幾人上去壓倒左山風。

  左山風拼命掙扎,差點沒把肋骨崩斷。

  待我們制服了左山風,迴廊處最關鍵的壁畫已經毀了。左山風瘋瘋癲癲,歪著嘴角在地上喘粗氣,陸博學很不客氣抽他臉頰。

  “這老東西發什麼瘋,不知道破壞文物是犯法的?”鬍子氣不打一處來,罵左山風的思想覺悟比他還低。

  我試圖清洗牆上墨水,但效果不大。

  道:“看來這壁畫上的信息非常重要,左山風在那瞬間崩潰了,他害怕我們,或隊伍的某些人掌握這個秘密。”

  說罷,我和鬍子同時看向陸博學。

  蘇特安插的奸細,已經呼之欲出了。但陸博學腰間綁了生化武器,我們還真不敢撕破臉。

  好在迴廊狹長。

  儘管破壞了核心,有些碎片還能看出端倪。

  我將沒被塗鴉的部分仔細記錄,這確實關乎鴉鳴國的一切,包括羅布泊的源頭。

  大體如下。

  太古年間,羅布泊有萬里水澤,鳥獸繁茂。

  有一古國,居在地殼極深之處,靠鴉鳴辨別時間,製造曆法。隨著人口變多,他們在地下不斷擴張,挖掘更深的地心。

  某年,挖到了一處極神秘,虛幻莫測的空間。

  蠟燭點燃轉瞬熄滅,連光都無法在其中傳播,絕對的混沌空寂。

  末代鴉鳴王派遣勇士進入,人一旦進入黑暗,便下落不明。祭司“帝漸”家族的首領集天下之金,製造了一個匣子,投入黑暗。

  多年後,匣子出現在羅布泊的水域上,被臣民打撈。

  匣子記錄了黑暗中,一種詭秘莫測的聲音。國王和臣民將匣子貼在耳朵上,表情愉悅,那匣子低語著天籟之音,人接觸便會沉迷。

  末代鴉鳴王,本為一代雄主。

  他南征北戰,開疆拓土,任用賢臣,使西域大小部落臣服。

  自從聽到匣子內的聲音,鴉鳴王性情大變,開始執著於進入混沌之中,窺視地心。最後,鴉鳴王從混沌出來,寡言少語,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