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外鄉人


  時間:

  地點:███

  人員:白烏鴉

  嗒~嗒~嗒~高跟鞋一點一點的敲擊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面,一個金髮女郎推開了一個金色鑲邊的楠木大門。

  “真是的,演戲都浪費了我一張閃光面具,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面具啊。”金髮女郎一推開門就癱軟在床上,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了天鵝絨與絲綢交織的溫柔鄉當中,肉體的重量此刻被均勻分攤在了這柔軟當中,平日裡的負擔在這一時刻得到了完全的解放,自重被卸下被分擔的感覺真的很美好,金髮女郎扭動著身軀調整著姿勢讓身體處於最佳的角度當中。

  叮鈴~叮鈴~

  但身體的熱量還沒有完全傳達到被褥與蠶絲當中,一個令人煩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哼啊啊~誰呀?!煩死了。”白烏鴉煩躁的拿出手機,貼在耳邊有氣無力的喊道:“喂~”

  

  電話那頭並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從來沒有人撥打過這個電話,但熟悉對方特性的白烏鴉對面這是一個老朋友,一個她沒法得罪的老朋友。

  “怎麼是他啊……”白烏鴉小聲的嘟囔著然後坐直了身體,小心翼翼地問道:“喂?”

  

  電話的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應該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但即使是這樣也不難聽出這裡面的責問之意。

  “哎呀~這不是意外嗎?我一開始想逃的來著,但對方人這麼多我肯定打不過啊,那個指揮官被那麼多人形保護著,劫持他肯定是不現實的。”白烏鴉小聲的解釋著其語氣態度像極了一個做闖禍之後被發現的孩子。

  

  電話那頭直接問出了最關心的事情,他倒不是擔心白烏鴉會受傷而且擔心會留下什麼線索被對方給掌握。

  “沒有,怎麼可能。”白烏鴉從床上站了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道:“面具是被卡特那個老混蛋的手下給搞壞的,真是的。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還真不知道老混蛋的手下竟然在他身邊,怎麼之前沒有打招呼啊?話說那個指揮官真的不是我們的人?”白烏鴉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梳妝檯上的抽屜,開始給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做保養,女人嘛還是一個像她這麼美麗的女人都是很珍惜自己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美人在骨不在皮而巧合的是她的內在與外在都是絕美的。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否定的聲音這可著實驚訝到了白烏鴉。

  “真的假的啊?”白烏鴉的手停頓了一下,“我可是見到那個賤人對著那個指揮官擠眉弄眼的,一看就是有很強的目的性……我怎麼看出來的?笑話,女人最瞭解女人啊。”白烏鴉大笑道:“沒有人比我更加會弔男人了,同樣一個女人是否盯上了一個男人我也同樣瞭解,姐姐我啊可是最瞭解男人的,這個我一眼就看的出來了。”

  吱~白烏鴉打開了衣櫃裡面都是令郎滿目的華貴衣物以及數不清的首飾。

  

  “……”這個直擊靈魂的問題直接把白烏鴉給噎住了,“我,我那是沒認真,那傢伙全身上下幾斤幾兩我一下子就摸清楚了,窮鬼一個身上一兩肉都沒有。像他這種人吊都不樂意吊的好不好。”

  

  “啊~能不能不去啊,組織裡這麼多人怎麼光叫我一個啊,我還在休假的。”白烏鴉苦惱的喊著,但這絲毫不能影響電話另一端的人的決定。

  

  “唉,好吧好吧。”白烏鴉放棄了反抗,“誰叫我是一個下屬呢。說吧,這次又是什麼,先說好太難得我可不一定搞的定啊,到時候萬一失敗了你可別怪我啊。”

  

  嗡!嗡!嗡!白烏鴉的電腦終端響了起來。

  “唉,這就是打工人的命啊。”白烏鴉端著電話無奈的吶喊著,“我的英特納雄爾什麼時候來拯救我啊,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從壓迫當中解放啊。”

  白烏鴉的熟練的在電腦上操縱著,但緊接著她就瞪大了眼睛。

  

  “怎麼不去!當然要去。有熱鬧不去王八蛋,夾菜夾菜!”

  

  “是是,我知道了。”白烏鴉放下電話看著上面資料上的內容頓時笑了起來然後對著上面的照片就狂抽了幾下。

  “叫你碰老孃的衣服!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的從一大堆醜男人身上給偷來的啊!我的限量版包包,我的限量版香水啊~嗚啊啊啊~這樣要去偷去騙多少個臭男人才能換回來啊~”白烏鴉越說越來氣越說火越大。

  “果然你這種臭男人只會傷害我~只有金錢才能撫摸我的傷痛啊,為什麼上邊不給我直接安排一個近身刀了你的任務,啊啊啊~~怎麼樣才能報復這個男人啊啊~”白烏鴉手握著照片痛苦的哭著,痛失愛物的心情終於壓制不住了,原來極致的悲傷永遠都是後知後覺,這種痛苦綿延不斷滾滾流長。

  “啊啊啊啊~該怎麼報復他啊!”氣不過的白烏鴉頓時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你為什麼不問問美妙的神奇海螺呢?

  白烏鴉果斷選擇了網上衝浪。

  白烏鴉:問,一個美麗的女人如何去報復一個沒啥子錢的男人?

  答:給多生幾個孩子,爭取生一窩,累死他!

  白烏鴉:這個注意真的好——好個鬼啊!

  ……

  時間:

  地點:塞爾維亞

  噗~噗~噗~咚~

  看著河面上的波盪,陳樹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頭。

  “嘖嘖~才打三個……退步了啊我。”陳樹生獨自漫步在河邊的青石小街上面,這個地方不是他所熟悉的塞爾維亞。

  “唉,至少這裡對待我這樣的人還算友好,至少這張臉在這裡還算混的住。”陳樹生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一提到塞爾維亞陳樹生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薩拉熱窩而是慘烈的南斯拉夫內戰。

  一個人要在一個5-6萬人的城市裡居住一整年並活了下來,而這一年裡沒有電,燃油或燃料,自來水,食物分配,任何其他的商品物資分配也沒有,任何形式的有組織的法律機構或政府同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