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戰狼 作品

第六百四十節 瘋癲

    前鎮長的遭遇令人唏噓,竟然被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踢下了王座,並且還安上了一個恥辱的頭銜。

    海馬。

    不僅是海洋中最弱小的生物之一,還是在某方面需求特別強烈,精力特別旺盛且樂此不疲,被當做“大補藥”的存在。

    但陳興並沒有發出“這個女人很無恥”“恩將仇報”“親手把養育自己的父親送進地獄”之類的感嘆,因為三世為人的他,早已清楚女人的小肚雞腸和翻臉無情,不抱有任何幻想。

    女人這種生物,情緒大於理智,高興了全世界都是你,不高興了連看一眼都嫌累。開心了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就是賣了她,她還幫著數錢,不開心了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就是把全世界都給她,她也不要。

    所以不要和女人講道理,講義氣,那都是浮雲,靠哄靠騙就行了。

    眼看著躲在吧檯下方惶恐不安的前鎮長,陳興不由得有些歉疚。當時如果不是為了出手救他,對方的身份就不會暴露,被迫離開陸地,也就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陳興給自己倒了杯烈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面朝小伍,認真地說道,“我能為你們做點兒什麼嗎?”

    儘管這句話有些自不量力,甚至是愚蠢,一個準領主級想要幫助一個小國王級,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但他還是要說出來,即便是螢蟲之光,也能照亮方寸之地。

    小伍笑了笑,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陳隊長,你不用自責。即使沒有那件事情,我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陸地上。”

    他的手摁著胸口,“我們的靈魂屬於/大海,離開大海就像離開了母親的懷抱。”

    “焦躁與渴望與日俱增,只有迴歸大海才能我們的心迴歸平靜與安寧。”

    “辛克萊船長是個真正的男人,對他來說,逃避永遠只是暫時的。”

    “他只是……”

    說道這裡,小伍有些哽咽,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後擦了擦嘴,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他只是一個……”

    “不願意承認女兒長大的父親啊。”

    一瞬間,陳興感到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厚重。

    朦朧中的背影愈發地高大,寬厚如山,與天比肩。

    “你們在聊什麼?”

    思緒之間,一張臉忽然出現在陳興眼前,近距離地看著他。

    陳興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避開。

    腦海中偉岸的背影無法和眼前神經兮兮的面孔重合在一起,轟然崩塌。

    “我們在敘舊呢。”小伍回答道。

    辛克萊船長似乎恢復了神智,給自己倒了杯酒,自顧自地喝起來。

    一直守在吧檯外面觀望的酒吧老闆看見辛克萊船長恢復正常,立即搓著手跑進吧檯。

    “大人,您上次的酒錢……”

    酒吧老闆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什麼,你說什麼?”辛克萊船長側耳傾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