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戰狼 作品

第一千零六十九節 演出

    舞臺上炫光四射,氣霧噴薄。

    女歌星單手指天,舞步強勁有力,每個動作都充滿了力與美的感官刺激。那歌喉清澈嘹亮,穿透力十足,節奏火熱勁爆,彷彿每一個音符都是一枚小型炸彈,瞬間引爆全場。

    臺下貴賓席上的陳興看著舞臺上的倩影,目不轉睛。炫動的舞姿,熟悉的旋律,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那是一個屬於傭兵的記憶,很苦、很累,卻也很快樂。浪跡天涯,快意人生。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在世界的不同角落裡冒險。有新奇,有刺激,有濃烈的麥酒,有並肩作戰的夥伴。

    然而,回憶過去,心情總是矛盾的,就像一個久經沙場,迴歸平靜生活的退伍老兵,沒有人不緬懷過去,也沒有人願意回到過去。

    人就是這樣的矛盾,要拿今天美好的生活換過去的吃苦,只有瘋子和自虐狂會這麼做。

    “看來你對她很感興趣呢~”耳邊傳來了蕾西的聲音,語調輕佻,卻又充滿了疏離感。

    沉浸在回憶中的陳興並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只是隨口回了一句,“還行吧。”

    “要不要我安排一下,讓她陪你睡幾天?”蕾西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的溫度降低了許多,冷若冰霜。

    陳興終於回過神來,扭頭白了對方一眼,“我這是欣賞!”

    “欣賞知道嗎!”他強調道。

    雖然歐陽天華長得很漂亮,而且是頂級美女,與蕾西·馬里斯、葉陽白柳是同個級別的,九十五分的“絕色之美”。

    但歐陽天華的美只是純粹的美,不摻雜任何慾望,至少在陳興眼中是這樣的,就像一個共同戰鬥的小夥伴,搭著他的肩膀,“走,一起去冒險”的那種感覺,純到不能再純的戰鬥友誼。

    “哦,是嗎?”蕾西一臉嫌棄和鄙夷,“沒想到你是這麼不坦誠的人。”

    “我有什麼不坦誠的?”陳興皺眉道,“欣賞就是欣賞,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滿腦子不正經的東西!”

    “沒事兒別胡思亂想,知道嗎!”陳興教訓道。

    那義正言辭的樣子,直接把蕾西看愣了。後者臉色微微漲紅,又迅速冰冷下去,有些嘴硬地說道,“怎麼不見你欣賞我一下?”

    “要我說真話嗎?”陳興問道。

    蕾西面露高傲,冷冷道,“說!”

    看著對方認真的樣子,陳興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除了幹你,我沒有第二種想法。”

    蕾西頓時臉色一白,銀牙咬碎道,“無恥!”她渾身微顫,極力剋制音量,才沒有讓周圍的人聽到。

    “來,親一口。”陳興毫無徵兆地突然提出要求。

    “你做夢!”蕾西嚴詞拒絕道,對方臉上笑嘻嘻的,她看著就討厭。

    “那你來。”陳興扭頭說道。

    這句話不是對蕾西說的,而是對另一邊的白夜風華。後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俯身上前,在他臉上輕輕“啵”了一下。

    “白夜公國的供奉金以後可以考慮減少一點兒。”陳興宣佈道。供奉金就是作為附庸的公國每年上繳給王國皇室的稅金。

    在國家大事面前,王族公主的覺悟還是很高的。蕾西立馬放下成見,貼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雖然順從,但蕾西親完後,立即左右掃視了幾眼,似乎擔心被記者或者觀眾拍攝到。

    過了這個小插曲,陳興的注意力回到舞臺上。歌曲已經到了末段,節奏開始趨於平和,有種淡淡憂傷。彷彿戰士已老,滿身傷殘,回到故鄉,已然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