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折辱

　　顧爾笙只覺自己心臟快要緊張地炸裂，雖然鏡華不是第一次與她告白，卻從未如此莊重過，搞得她越發心如擂鼓，又甜又期待。

　　鏡華莞爾，安撫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為何你會覺得我遙不可及呢？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完美。月華你還記得麼？”

　　顧爾笙點頭:“記得。”

　　鏡華說:“她曾想假冒成之前我走火入魔時發生關係的女子，取代你，用的便是最拙劣的偷樑換柱之計。你一定覺得，我不可能會上當。”

　　顧爾笙不解道:“你中計了？”

　　鏡華無奈地淺笑:“中計了。因為此事與你有關，我一想到與我發生關係的人不是你，我的身子被旁人玷汙，再也沒有資格向你表露心跡，便方寸大亂，直衝上仙界去查司命境，結果便被月華拙劣的計謀給糊弄了。笙兒你看，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鏡華君，也會有如此愚蠢的時候，是不是？”

　　顧爾笙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感動，鏡華在以這種方式拉近兩人的距離，於是她問:“那你後來又為何知曉了？”

　　鏡華低笑出聲:“因為那魔修，你知道他的存在，他與我勢同水火，總拿月華之事激我，逼我打消對你的心思。他越是如此，我便越是生疑。”

　　顧爾笙恍然大悟:“所以你後面才會套我們的話。”

　　鏡華點頭，繼續道:“不止這一樁，我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笙兒，我是一個很喜歡享樂，驕縱奢靡之人，只要是我喜歡的，便是上天入地，傾盡所有，我也要得到。我的掌控欲遠比你看到的要強烈得多，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小秘密，你看到的鏡華只是我以你的希望努力營造出來的良善模樣，但實際上的我，可能都算不上一個好人。笙兒，這樣的我，你會喜歡嗎？”

　　顧爾笙也在心裡問自己，這樣的鏡華，她會喜歡嗎？

　　答案是會。

　　不僅會，還會喜歡得要命。

　　不真實的鏡華、高高在上的鏡華、完美無缺的鏡華，在此刻彷彿落地生根，從畫裡走了出來，有了呼吸，有了鮮活的色彩。

　　鏡華見她不語，眼底帶著幾分顫然，捏著她手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笙兒，世間的神都是為了守護人間而誕生的，可我不是，我從來都沒有悲天憫人的慈

　　悲，也沒有匡扶正義守護蒼生的覺悟，凡世的人間與我無關，我只在乎你，你愛我，我便能活。你會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