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仙蹤 作品

第56章 第 56 章










本來無法無天的譚謀時常成為被開刀被針對的那個,剛開始時他還能氣沖沖地反駁回去,可他在這六年裡是怎麼編排沈婉的他自己心裡清楚,而且還已經被當事人知曉。









怕陳銘川眼著教訓他,譚謀忍氣吞聲,內心裡就更加無比地佩服起嶽或。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能忍受那麼長時間的,幾乎誰都可以欺負他……他卻還可以從小就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當。”









這時,陳銘川跟著輕輕放下筷子。









他抬眸看向身旁的沈婉,沒掩飾蹙起的眉尖:“阿婉,小謀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你怎麼能無緣無故地教訓他。而且他還只是個孩子,我們身為家長不應該包容他嗎?”









沈婉道:“你說什……”









“這幾個月你真的鬧得已經足夠久了,”陳銘川打斷她,字句清晰地提醒,“我平常總是在忙公司的事,沒有時間管小諶和小淵,所以物質和感情,我只能給出一樣。”









他定定看進沈婉的眼睛,繼續說道:"但是關於年年,你什麼都沒有給出。難道這怪我,又或怪小諶和小淵嗎?”









“陳銘川!”沈婉猛地按著餐桌邊緣站起來,身後的椅子頓時刺耳地滑出去老遠,她幾乎是尖叫著質問,“你在說什麼?是你說你有在管年年的學費,我那麼相信你,我那麼……”









“這只是學費的事嗎?”陳銘川音色稍提,跟著站起身,面色嚴肅,道,“你真的需要我更加清楚地提醒你嗎?”









“你……我……”沈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你……”









“阿婉,我是個商人,這段時間我自認陪你瘋夠了,你要是還想繼續找年年,你就找,”陳銘川做出轉身的姿勢,抬腳想要上樓,說道,“但是不要再把這種瘋狂的情緒帶給孩子,也不要讓小謀經歷年年所經歷過的。”









“如果你覺得我實在對不起你,而你什麼錯都沒有,”他深深地看了眼沈婉,道,“你當然可以選擇跟我離婚。”









沈婉怒火中燒地瞪著眼,死死盯著陳銘川上樓的背影,看錶情就知道下一秒就可以瘋狂地尖叫出聲。









這瞬間,譚諶真的特別希望嶽或可以回來。是不是嶽或回來了,他們家就還能變成像之前那樣啊?









天花板頂端的燈亮得有些刺目,嶽或不敢睜開看,眼角溼潤得似是立馬就能掉出眼淚。他被手|銬銬住的雙手最終還是忍不住去推拒林是非,不敢讓他再多親近分毫。但那點力量在林是非的手裡完全不夠看,他重重地扯過鎖|鏈將他的雙手壓在嶽或臉側,讓他老實點。









“不要亂動……”林是非從嶽或頸間抬頭,一雙眼睛沉鬱得厲害。









嶽或當場就要哭了。但嘴巴里沒有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星星,"林是非的吻落在嶽或柔軟的唇瓣,舌尖輕探讓他的貝齒打開,"你要是再不咬我的話,就真的會被我翻來覆去……折騰深.入了。”









聞言,嶽或的身體下意識地輕抖。









他們此時緊密相擁,坦誠相見,林是非把他整個人都牢牢地擁入懷裡,不讓他躲。剛剛林是非動手扒他的時候告訴他說,他現在很不理智,希望嶽或可以重重地咬他一口讓他回神。









要是能咬出血就更好了。









可是嶽或哪裡敢啊,那得多疼。他怕林是非疼。









但林是非一字一頓語速平緩地說道:&#,你不想讓我疼,那疼的就會是你。"他問:“星星覺得我今天會溫柔嗎?我當然不會溫柔的。”









嶽或明顯還在心裡做抗爭糾結,眼底流露出的情緒是對林是非的又心疼又害怕。









直到下刻,他明顯感覺到林是非的指尖想要探向……嶽或雙眸霎時微睜,純粹是條件反射,激烈地扭動身體想要從林是非懷中掙扎出去,卻被後者察覺,力度更重地緊緊桎梏,他嚇得整個腰身都如數繃緊,不敢再亂動。









而後想也不想,張口就“嗷嗚”重重地咬在林是非肩膀上。









感受著那點疼痛,林是非直接悶笑出聲,這與今晚他的哽咽和痛苦完全不同,真的顯而易見地偷悅。









&#,我不夠好,可我正在為了你在慢慢變好……我當然會抱你,但絕對不是現在。"林是非的唇附著在嶽或的耳邊,每個字的音色都異常清晰,“今天晚上的我很不正常,在生病……我知道。”









他緩慢地說道:“我根本就不理智,我不要星星擁有這樣的我……我只希望我沒有嚇到你,不要害怕我,。”









字字泣血,句句真情。









和林是非認識以來,嶽或就總是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他表達出的、極其濃烈的感情。濃郁到他無比喜歡,他無比依戀,只覺得這輩子都不願意、不能放手。









這輩子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毫無保留地對他。









嶽或眼眶通紅,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去,而牙齒也在這股動容中逐漸收力,沒加以控制……









直到在口腔裡嚐到鐵鏽般的血腥味,嶽或才如夢初醒。他連忙鬆開嘴巴,瞪大眼睛慌亂地起身去檢查林是非的肩膀,語無倫次道:“破、破了……林是非,我把你咬流血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對不起……”









猶如世間綻放得最美麗的血色花卉,竟是美得觸目驚心。









他新奇地低頭垂首,非常努力地去看那點落下來的紅色,雙眸出奇得晶亮。









&#……我的星星在我身上種下了一朵玫瑰。"林是非如是評價道,"我好喜歡。"









"你在說什麼啊!"嶽求冒惱得無以復加,完全不懂林是非的腦回路,他都要急哭了,只能忙去床頭櫃找紙巾,先把傷口給按住,"房間裡是不是有醫藥箱啊,你拿來給我好嗎?"









林是非拒絕,說道:"我不要上藥,傷口又不大,一會兒它自己就結痂了。"他想要這個傷口留疤,讓星星種的血玫瑰永遠留在上面。









這是星星給他的記號。









嶽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聞言有點想要生氣,但他又不想跟林是非真的發脾氣。









只好大力地扯了下鎖│鏈發出“咣吮”動靜,說道:“那你把我放開,我自己去找好嗎。”









提及此,林是非神色都變得些許淡漠且警惕,說道:"我不會把星星放開。"









嶽或這下是真的在生氣地瞪林是非。









察覺到這抹眼神,林是非有些討好地湊上去親了親嶽或的唇角。隨即,他隱忍地把光|裸的嶽或從頭打量到尾,片刻後似是作出極大努力轉身下床,伸手在床底扒拉,抽丨出一箱東西。









聽著在臥室中響起的“叮叮吮吮”的動靜,嶽或便沒來由地覺得一陣膽戰心驚。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上還牽制著自己的皮質手│銬,由於好奇心濃重,沒忍住悄悄蹭著床單去床邊偷瞄,而後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那是個寬長都有一米、高二十公分的箱子,箱底琳琅滿目躺著的都是……都是……嶽或的臉色先是有點白,再是有些粉,最後霎時通紅得幾乎能滴血。









“林是非你……你……”他顫顫巍地出聲,同時開始往後蹭離林是非遠一點,“你幹嘛啊?你已經把我鎖.起來了……不能……"









“星星不怕。今天不用……以後再說。”林是非啞著音色出言安撫,而後他指尖輕點床面,指腹下壓著枚小巧的東西,輕輕推給嶽或,&#,我把鎖我的鑰匙給你,別輕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