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仙蹤 作品

第77章 第77章

 剛才也不知道具體怎麼開始的話題,現在快傍晚六點,言千黛本來要跟林倚白出去吃飯。

 出門時興許是想到自己“不太好”的親生兒子,她隨口感嘆了句:“今天高三返校,小非肯定不能再胡鬧了。”

 林倚白剛把客廳門關上,聞言便想起中午,林是非明明得不到嶽或回應,還鍥而不捨地每小時都會報備自己的行程。

 當時陳銘川還在被晾著,父子倆又不能不說話。

 他便很隨意地找林是非在意的話題問:“小朋友自己在家幹什麼呢?”

 “寫作業?”

 林是非回答:“睡覺。”

 林倚白啞口無言:“。”

 莫名其妙想到這點後,林倚白微微抿唇,挺謹慎地對言千黛低聲說:“我覺得......小非這兩天不會去學校。”

 02、03號的短短兩天,林是非怎麼可能會滿意。

 剛染指絕妙的“癮”,他不在家待滿整個國慶,都肯定是嶽或真“生氣”把他踹出了臥室。

 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學習成績都較好,林倚白想教訓林是非都覺得無從下口。

 “嗯?”聞言,言千黛頓時有些許不解。

 她側眸看著林倚白,想要探究其中真假似的。

 因此就有林倚白聯繫林是非沒找到他,言千黛又試著聯繫了嶽或。

 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還得到了小寶貝的“媽媽救命......”

 言千黛心都“涼”了半截。

 “小非他......”拿著通話頁面已經消失的手機,言千黛的視線好半天才從上面挪開,她有點擔憂,可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開口評價,最後只能說,“倚白,我們現在去找他們兩個吧。”

 林倚白提醒:“林是非剛才說了,別墅的門不開。”

 連名帶姓地喊名字,更能彰顯此時他對林是非胡來的“不滿意”,好像他們現在要是能面對面地交流。

 他真的能抓住人打一頓。

 言千黛沉默:“......”

 “好了,小朋友要是真生氣了,小非才是比誰都害怕,他不敢真沒分寸的亂來,”林倚白抬手輕握言千黛的秀肩,使出些微的力度帶她朝前走,說道,“別擔心。先不管他們了,baby,我們去吃晚飯吧。”

 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住。

 言千黛點頭:“好。”

 國慶期間會有很多人由於各種原因而選擇加班,但林倚白會把時間留給妻子。

 他專門提前訂好了高檔的法國餐廳,就為了與伴侶享受二人世界可以擁有的燭光晚餐。

 搖曳的燭火、酒精濃度適中的紅酒、色彩豔麗的玫瑰......都是調節增添氛圍的情.調。

 紅酒倒入高腳杯壁,形成鮮紅的卷液輕輕搖盪,如畫;酒液入口醇香,又彷彿能醉人一般。

 ......嶽或也確實喝多了。

 就在大約一個小時前,林是非接聽言千黛的電話時,把嶽或強硬地往客廳沙發拖。

 掛完電話後,他的眼神沉鬱得非常不友善,嶽或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又不是看不明白,隨即奮力地抽|出被壓制的胳膊,胡亂撈起旁邊的抱枕就往林是非身上砸,但林是非總是能夠精準地察覺到他的舉動,躲過抱枕。

 緊接著,林是非便自行起身挺直脊背,伸長手臂去茶几下的小置物架裡拿東西,嶽或還以為他要拿潤|滑,頭皮都不受控地更麻了,但仔細定睛一看,卻發現並不是。

 明顯已經開過封的紅酒,軟木塞在瓶口凸出著。

 林是非輕巧地用兩根指節夾住木塞,使出巧勁兒上抽。

 客廳裡頓時響起一聲比較低沉、又有點清脆的“當”,軟木塞脫離瓶口,裡面還剩半瓶的紅酒液體,很隨意地被傾著瓶身倒入此時閒置的玻璃水杯中。

 嶽或還沒反應過來紅酒是從哪兒來的,便見林是非脖頸微仰喝了口紅酒,隨後用手大力地按住他後頸,俯身彎下脊背,便毫無商量餘地地用嘴巴堵上了嶽或的唇瓣,酒精濃度只有 13. 5 度的酒液被平緩、又無比強勢地如數渡進他的口腔。

 嶽或大腦內部的所有意識都陷入懵然,嘴巴里被渡過已經由林是非暖過的溫熱液體,他全靠下意識地滾動喉.結往下嚥酒。

 饒是如此,還是有絲絲縷縷的紅酒沒有被“照顧”周全,從二人黏著的唇角溢出,順著嶽或纖膩的脖頸向潔白的 t 恤圓領下滑去,留下漂亮的溼.痕線條。

 片刻後嶽或反應過來林是非餵給他的是什麼了,雙眼霎時微睜,連忙抬手就去推林是非,可方才的那口酒液,已經幾乎分毫不剩地滑進了嶽或的喉嚨。

 “......對了,darling,我還沒問你,”林是非稍稍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聲線很低啞,“你昨天在宴會喝完酒回來,今天斷片了嗎?”

 嶽或整個人明顯還處於被喂酒的震驚當中,捂著嘴巴懷疑人生,聞言下意識道:“沒有。”

 不僅沒斷片,昨天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甚至只是兩人的簡單對話,嶽或可全都記著呢!

 話音落地,林是非像是異常滿意,道:“很好。”

 他猶如變|態似的在嶽或耳邊慢條斯理地評價:“我對星星做過什麼你全都不會忘,醉酒的時候又那麼乖還什麼都同意,真的......情.趣拉滿。”

 嶽或瞳孔莫名微顫:“?”

 下一秒,嶽或的嘴巴便再次被堵住,不好喝的紅酒味道也跟著再次被渡入口腔。由於酒液的外露,他的白 t 恤都被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嶽或覺得胸口被酒弄得有點涼,努力側首才讓他們的唇短暫分開,大聲地控訴林是非:“我的衣服被紅酒染上顏色了,會洗不乾淨的。”

 “那就不要了啊,”林是非的大手強勢地掐按在他的臉頰與頸側,音色低沉,道,“我給星星買幾百件,隨便換著穿。”

 嶽或糾正:“不要浪費。”

 糾正完他又驚覺此時好像不是衣不衣服的問題,而是......他喝酒會醉的!

 像是為他的想法蓋棺定論一般,林是非愉悅地說道:“你剛才喝了兩口紅酒呢,darling。”

 “......”

 嶽或神情如遭雷劈,震驚地緊盯著林是非,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本就有些許紅的眼尾,此時整雙眼睛更是直接紅了通透。

 他撇嘴,哽咽道:“林是非你混蛋!”

 捱罵的林是非低笑出聲。

 而嶽或並沒控訴太久,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鍾,他便覺得眼前發暈,頭腦就像不聽使喚了,不願意再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