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6 章

　總控室內除了邊境軍,其他人幾乎都是機甲聯盟隸屬的工作人員，哪怕他們主持的是團戰賽事，他們也聽過[sink]的名號,那是曙光星系近年來最具天賦的一位機甲師。　“是那個sink吧？”　“sink？？？我沒看錯吧！”　“不會錯的,這個機甲標識全星盟就一個啊！”　銀劍擋住猩猩長臂的那一瞬間,兩者對碰的撞擊帶來極大的對沖力，位於猩猩身上的小猩猩見狀幾步跳到猩猩的手臂上，朝著黑紅色機甲的位置張開了獠牙大口。　季青鋒:“小心！”　黑紅色機甲的動作極快，下一秒他伏低身體，拽著季青鋒的機甲猛地朝旁邊過去。空氣震動轟了個空，兩個汙染物不滿地往旁邊一吼，這時候鹿溪的支援趕到,她一炮流沙轟在猩猩腳底下,流沙捲起爭取了兩秒時間,這時候黑紅色機甲已經拽著季青鋒離開了戰鬥中心。　在相隔更遠的地方,架起狙擊炮的槍炮機甲師在瞄準鏡視野裡見到這臺機甲。　他隨即將目光掃向基站內倒地的那臺破損機甲，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哦哦哦！！好像是s級機甲的信號！”提奧掃著雷達,能在雷達上捕捉到一臺信號痕跡,“這個信號類型有點熟悉啊,我記得是咱們——”　話還沒說完，遊溯的面前的汙染物攻擊已經逼至面前。　一人一機甲不得不重新將視角放回眼前戰場,遊溯切換成適合近戰的能量炮,“儘快把這隻汙染物解決。”　提奧問:“不用去支援季青鋒他們嗎？他們那邊好像是兩隻汙染物。”　“不用。”遊溯道:“我們這邊早點解決才能去給他們收拾殘局。”　提奧:“？”　基站防禦系統外，黑紅色機甲再次擋住了猩猩的進攻,這次他沒有停下，反而是在落地後迅速跟上，一下就貼近了猩猩。　鹿溪飛快地護到季青鋒的身邊,“大鋒沒事吧？”　“右腿受損。”季青鋒斷開了右腿的精神共感，以免痛感影響戰鬥，“沒事，哥就只剩下一條腿也能幹它。”　鹿溪把機甲扶了起來:“沒事，支援我們的機甲到了。”　季青鋒穩定身形，眯著眼睛仔細辨認，“這機甲我看著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下一秒面前突然彈出來一個通訊請求——　[機甲·淵請求與你建立通訊]　鹿溪看到這個通訊請求驟然一愣。　季青鋒停了一小會，“沒有基地編號，這個人是單兵吧？”　“大鋒，我聽過這臺機甲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的駕駛員應該是sink。”　鹿溪解釋道:“單兵機甲師sink。”　季青鋒震驚:“哦！就那個咱們星系的單兵天才。”　遠在其他地方戰鬥的林垚聞言道:“啊啊啊？你們在說什麼天才？”　霍焱提醒:“小垚，看前面，別走神！”　鹿溪卻有點疑惑:“他怎麼知道我們kid的通訊頻道？”　kid的作戰頻道里就只有kid幾個人，私人頻道的頻道號也只有總控室跟　kid自己人知道，乍一收到加入申請，還在作戰的其他人以為是聯盟方派來的緊急支援。　“聯盟說的吧？”季青鋒沒有猶豫地點了同意，下一秒淵的信號切入了他們kid的作戰頻道。　一進入新的機甲信號，頻道里的其他人下意識就看向通訊頻道的機甲編碼。　在看到[淵·s]與團隊裡另一臺[提奧·s]並列的時候，kid的幾人的目光短暫地停了一瞬。　友好的氣氛需要維持，季青鋒自來熟地打了聲招呼:“sink兄弟是嗎？剛剛謝謝救命，你是聯盟——”　話還沒說完，來自淵的信號就飛快地亮起來。　“青鋒，鹿溪。”一個聲音有點虛弱的男聲出現在通訊頻道里，他的聲音又快又冷靜地交代道:“兩隻汙染物貼合在一起很難對付，我去把它們分開，逐步擊破。”　季青鋒乍一被喊，連忙應好，緊接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兄弟你聲音有點耳熟啊哈哈哈。”　遊溯語氣淡淡:“是耳熟，之前在基地天天聽。”　霍焱:“？”　林垚:“？？？”　淵的駕駛員沒有猶豫，幾乎在說話的瞬間就已經衝了出去。　鹿溪在驚愕之餘立馬跟上了淵的節奏，“大鋒！走了！”　“不是！？等等！”季青鋒愣停半會，“我靠啊！！！”　黑紅色機甲在注意到鹿溪的到來後轉頭就攻向猩猩，他的銀劍的速度非常快，使的還是左手劍，抬劍與落劍之間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偏差，行雲流水的進攻速度與機甲本身的速度貼合在一起，輕盈地就像突然過境的清風，快要與風融合在一起。　駕駛艙裡，高度共感所產生的精神力消耗正在快速流逝著。　精神共感神經接觸著應沉臨四肢，與淵的意識共感的時候，應沉臨感受到的是駕駛其他機甲沒有的輕盈，時隔多年再次接觸到這個駕駛艙，他沒有感受到駕駛機甲的疲倦，輕盈的機身與控制連接在一起，抬手之間都是說不清的自由。　強行往s級機甲裡輸入a級精神力，應沉臨賭的是醫生說的那個可能，賭的是精神力共感帶來的可能，他曾經讓淵的意識開機兩次，這也就意味著完全開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可往鑰匙裡輸入精神力是個無底洞，就算知道精神力圖譜的波長區間也未必能完全達到淵機身啟動需要的精神力，這場豪賭，一旦他消耗掉所有的精神力就意味著他連駕駛普通機甲支援戰鬥的機會都沒有，可要是成功，他就能使用與他精神力匹配度最高的機甲。　所幸，這場豪賭他賭贏了。　只是他不確定賭了多少時間。　他回想過很多次再次與淵共同作戰的場景，可真正戰鬥的時候，他發現所有的想象都是虛無，因為太熟悉了，在與機甲達成共感的時候，他彷彿回到多年前的戰場，回到很多年前的十八歲。　高度共感的駕駛艙裡全是他的精神力，腦海裡的聲音從所未有地清晰:“沉臨，已捕獲汙染物信息，s級汙染物報告*2。”　應沉臨胸口微微起伏，冷靜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對手。　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別的，注意力全停留在汙染物上，在高度共感的時候，身體裡更深處的戰鬥記憶似　乎隨之湧了上來，空白的大腦沒有多餘的情緒，機械地尋找著面前對手的每一個缺漏。　左邊？應沉臨的推進器拉滿，銀劍落擊在猩猩的左邊。　正欲後撤的猩猩不得不抬臂抵擋，速度慢了一拍。　“右側下方。”淵的聲音提醒。　應沉臨的機甲與它的聲音同時竄了出去，銀劍在手中快速變了個方向，化劈為挑，從下往上一劃擊精準擊中了猩猩。他的左腳一用力，推進器的方向發生變動，這次是左側方！　銀劍與猩猩糾纏在一起，在機甲的快速的移動中，他沒有被動地等候猩猩的進攻，反而是跟上猩猩的速度從而見招拆招。一把銀劍在他手裡用得極其流暢，每一下都與猩猩的長臂撞在一起，位於猩猩身上的小猩猩不堪示弱，見獵物跟了上來，它再次朝向淵吼出了震動。　應沉臨心想——右下。　淵身形一轉，在空中一個極致的轉身，與空氣震動波擦身而過。　猩猩沒想到這個獵物居然能躲過，抓住間隙時間就朝著機甲的側面攻去，它這一擊勢在必得，身上的小猩猩張開嘴巴準備補上一擊。就在突然之間，轉身的機甲快速穩住了身形，推進器再次推到了盡頭，利用推進器帶來的推進力，機甲利落地轉身，慣性形成的旋轉力由下至上，劈在猩猩的身上。　鹿溪剛剛跟上，正想協助對方進行攻擊，卻眨眼見到對方快速拉了距離。　好快……！這種體感上的快，就跟她第一次配合遊溯的時候一樣。　管理局內，不明所以的所有人在震驚之餘反應過來，模糊的實戰視角里已經拉開另外的戰局，幾乎是肉眼難以捕捉的超快戰鬥。他們只能看到在夜空與火光交錯的遠景裡，銀劍產生的光輝與猩猩發生一次接一次的碰撞，腦子中漸漸浮現關於這臺機甲與機甲師曾創下的高光過往。　sink，曙光單兵天才，是現今星盟裡第一個獲得單兵大滿貫的傳奇機甲師。　只可惜在所有人以為他即將開啟屬於他單兵盛世的時候，這個機甲師卻毅然退役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星網上幾乎查無此人……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退役消失了，可誰能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丘津汙染區。　在驚歎之餘，總控室裡有人發出疑問。　“可是sink為什麼會在這裡！？”　“對啊，我都沒反應過來他出現。”　“是支援的機甲師吧？不是說有一隊伍機甲師進去支援了嗎？”　“躍遷速度有這麼快嗎！”　負責人疑惑地問道:“退役機甲師不是沒有收到徵召嗎？”　聯盟只向在役機甲師發起徵召，自從黑洞汙染物出現以來，前往丘津的機甲師數不勝數。　就在不久之前還有一隊機甲師進入支援，可就算進入支援，速度有這麼快到達基站嗎？其他支援的機甲師還在距離基站的5公里外的位置啊。　就在總控室內疑惑的聲音越來越高的時候，一直在旁邊靜默不語的李靜言開口了:“sink是我叫來的，我請求他來協助。支援速度快並不奇怪，躍遷鎖定的座標本來就是基站附近，只是因為磁場影響大部分機甲躍遷座標出現偏差，以sink的能力想要穩定磁場定點躍遷至基站完全沒問題。”　李靜言開口的時候，周圍所有工作人員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吸引。　“那來得太及時了！”　“有sink在一定能趕在支援前保護住基站。”　“那把劍是流火劍吧！？”　邊境軍的郭少校跟丘老互看了一眼，沒有揭穿李靜言的說法。　而角落裡，一直沉默的沈星棠卻看著實景視角的另一個角落裡，基站內的實景視角只有一個能用，在戰鬥發生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正在戰鬥的季青鋒跟鹿溪身上。可她一直看著，在其他人沒注意到的角落裡，她看到某個黑紅色身影從模糊的邊緣快速掠過的畫面。　那個畫面很短暫，短暫到可能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有。　可那個角度方向，這臺機甲切入戰場的方向是與基站入口完全吻合的。　未成年單兵機甲師，因病退役，退役的時間點與進kid的時間點相距不遠。　沈星棠怔然地看著，‘8000星幣……寶貝，你是菩薩嗎？\''　她震驚之餘，突然又想起到應沉臨的精神力跟體質，急聲道:“要多久才能送武器過去！？”　郭少校看向沈星棠，回道:“武器隨時都可以出發，只要這裡面的磁場穩定下來。”　場內，黑紅色機甲的數次貼近，讓猩猩感到棘手。它多次利用閃避的視角想要避開眼前這個機甲，可這個機甲貼身近戰的能力極強，靈活度也比之前遇到的獵物的要高。最主要是他手裡攜帶的那把古怪的武器，每次打在它身上都有種灼痛的感覺。　猩猩怒然兩臂一揮，將眼前的機甲彈飛出去。　瞬間，單兵機甲在飛出去的時候頓時穩住了身形。　駕駛艙裡，淵的聲音再次響起:“沉臨，s級在它的左肩。”　應沉臨的目光鎖定了猩猩左肩位置的小汙染物，推進器幾乎沒有間歇地變更方向，手中的銀劍尾端淬上點點紅光，緊接著他朝著猩猩的位置猛然一劈。　砰——　銀劍宛如巨錘與猩猩的長臂正面相撞，火光迅速竄上劍身，一劍結束又是一劍，將猩猩徹底壓在地面。　一機甲一汙染物正面碰撞，只剩下乾脆利落的流火與光，焦土被拖出長長的土溝。　黑紅色機甲攜帶的銀劍武器輕盈又迅猛，揮劍時的靈活，落劍時的迅猛。　兩種衝突的性質在他的手裡靈活自如地運用，完全是速度與暴力的美學。　s級機甲淵的流火劍，所鑲嵌的異能晶攜帶的異能是[風火]。　不是雙屬性的s級異能晶，卻擁有一種可以媲美風的火焰，以快襲為主要攻擊手段，又有火屬的加成，只要利用得當，攻擊有宛如重劍劈擊的重擊灼燒效果。　在這種暴力的劈擊下，猩猩節節敗退選擇近戰防守。　可這種防守很短暫，因為下一秒流火劍就變更了方向，徑直衝向猩猩的左肩。　猩猩想抬手抵抗，卻在抬臂的時候感到一種灼燒的滯停感——　駕駛艙裡，應沉臨捕捉到一絲的間隙，似乎早有預料，手中的流火劍化砍為揮，直接把那隻小猩猩從猩猩的左肩挑飛！　“鹿溪！”　身後的鹿溪跟了過來，一炮流沙把大猩猩留在原地，“這隻大的　交給我跟大鋒，去追小的。”　季青鋒瘸著腿跟了上來，一把套住大猩猩，“這邊交給……”　回應他們的是有些粗重的呼吸聲，通訊頻道里瞬間安靜下來，僅有來自淵機甲信號裡粗重的呼吸聲，季青鋒心中一緊，正想跟上去幫助應沉臨的時候，聽到應沉臨的回應——　“小的交給我。”　季青鋒:“草！撐住啊，我們馬上解決！”　霍焱的聲音也出現:“小垚貼近了，我們這邊爭取5分鐘內解決。”　兩隻s級被徹底分開，kid兩臺機甲的順時切入找準了最恰當的時機，把大小猩猩之間的距離徹底拉開。鹿溪跟季青鋒先前就找到對付大猩猩的辦法，現在連控帶打是更加的得心應手。　所有人都在驚歎sink的操作，李靜言卻完全高興不起來，因為從淵切進現場到現在，他一直使用的是左手劍，右手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他調過應沉臨的資料，知道這孩子退役後精神力跟體質都下跌了，以他目前的情況是不可能駕駛淵的。　應沉臨只使用流火劍，沒有去使用淵的另一把武器。　戰鬥都是強撐著的，李靜言問:“讓重武器準備出發，一旦抵達基站，通知所有的機甲師回撤基站，放棄鎮守前線。”　負責人一愣:“可是現在的磁場並不穩定，武器出發就沒有回頭路了。”　“會穩定的。”沈星棠突然道:“我相信我們基地的機甲師！”　李靜言跟沈星棠都知道，因為他們知道這臺機甲撐不住太長時間，能爭取的時間非常短暫。　“我來駕駛，通知所有人讓武器出發。”郭少校偏身往外走，“他們會讓磁場穩定的，我們走。”　管理局裡，郭少校進入躍遷區的時候重武器已經裝載在特殊大型機甲裡，這臺機甲攜帶武器，攻擊能力跟防禦能力只是一般，原先計劃裡是在磁場穩定情況下安全抵達基站，再由所有機甲師開路送往黑洞的所在地。　可現在躍遷的座標不確定了。　士兵:“少校，這個時候走機甲肯定會偏移的。”　“我知道會偏移，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這個偏移離基站更近一點。”郭少校沒有猶豫進入機甲，調出了汙染源的檢測系統，他需要的是等kid解決汙染物，找到適合躍遷的那個時間點。　場內的戰鬥宛如被按上了加速鍵，正　在觀戰的所有人發現戰鬥的速度似乎在兩隻猩猩分開後徹底變快，這種快是魯莽的快，他們觀測不到遠處的戰鬥，卻能看到近距離季青鋒鹿溪跟猩猩的戰鬥，他們的戰鬥沒有原先的謹慎，魯莽地衝上去，直接用攻擊來充當防守，將大猩猩打得無處可逃。　隱匿跟控制的快速配合在抓住弱點的一刻就沒再停歇。　負責人見到這一幕一愣:“kid的戰鬥速度變快了，這樣機甲會耗損的。”　沈星棠目不轉睛地看著，拳頭幾乎握緊。　“你們快看！”　某個機甲身影出現在實景視角的盡頭，在聽到提醒的時候，所有人紛紛看向那臺機甲。　逃竄的小猩猩的靈活地跳躍轟擊著空氣震動波，每一次震動波都瞄準得極其精準，高智商的靈長類在對戰上的能力格外優秀，哪怕它脫離了大猩猩的保護，可它個人的能力也格外強悍。　它邊跑動攻擊天空的機甲，一邊飛快地往大猩猩的位置靠近。　駕駛艙裡，應沉臨的額間滿是細汗，精神力的支撐正在進行臨界點的告警，他覺得很累，可是身體與腦子還在高速運轉著，即便是累，他卻感受到許久未感受過的暢快淋漓。　“速度力量分析完畢。”淵道:“汙染物軀體強度140，建議聚力指數60%！”　與此同時，kid通訊頻道里傳來了隊友的呼喊聲，代表s級汙染物的值反應正在緩慢下降。　應沉臨短暫的思考回籠，“60%太慢了。”　流火劍的火光快速地凝聚著，不到五秒的時間裡早已火光滿盈。　黑紅色的機甲在月光餘輝裡快速掠過，手中的銀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火光。　下一秒，銀劍破空襲去，以極快地速度封鎖住了它的去路，狠狠地貫穿了小猩猩的軀體。　哀嚎聲響徹夜空，時間分秒之間。　總控室裡工作人員報告到——　“主席！yao跟yan所在地的汙染物氣息開始減弱！”　“trace已擊殺s級汙染物！”　……　“前線局勢平穩！支援機甲師到位！”　“疾風跟yds帶領的隊伍擊殺兩隻s級汙染物！”　“bzzl1跟黑鴉守住北邊的戰線！”　“主席！黑洞進入吸收期了！”　實景視角在接連戰鬥中模糊不清，所有的戰況只能通過系統數據的判斷來得知其他機甲師們的戰鬥情況，可即便如此，看到所有機甲師奮鬥到現今的地步，李靜言內心的澎湃無法言喻，他喉間一緊:“都做得很好。”　管理局躍遷區，郭少校注意到內部汙染物指數以及磁場正在以一種很快的速度波動，他立刻捕捉到間歇點:“重機甲躍遷程序啟動！速度推到最快！”　前線的機甲師們一瞬間收到這個應急變化，趙樂傑扭頭看向遠方:“重武器躍遷這麼突然嗎！”　“沒辦法，穩定的磁場變少了。”戚司城認真守著:“守到最後一秒，讓邊境軍成功把重武器送進去！”　時間快速地過去，重武器的躍遷時間被緊急縮短。　駕駛室裡坐滿了以郭少校為首的五位機甲師，在躍遷程序啟動後他們快速在紊亂的磁場中找準精確的目標，將躍遷的目的地選擇在基站點，躍遷座標同時被共享到場內機甲師的機甲上，基站點附近的機甲師開始快速支援。　夜與火的盛宴裡，月華撒在地面。　滿月的光與屍山血海，汙染物的軀體與焦土，所有機甲滿是狼藉。　附近的機甲師們都往躍遷的地點趕，屬於邊境軍重機甲的信號在躍遷的過程中飛快靠近，那是軍方的重機甲，有極快的躍遷速度。　遊溯從遠處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屹立在汙染物屍體上的黑紅色機甲，帶著火焰的劍還插在那隻汙染物上，幾乎將要汙染物屍首分離，屹立的機甲拔起了劍，從血肉裡掉落出來的白色異能晶與月華相呼應著，是極其漂亮的光彩！　提奧:“哦！！！就是這個信號！遊溯我那天注意到的機甲就是這個！這個是應沉臨經常帶的那個鑰匙！原來叫淵！它看　起來跟我們一樣酷！”　遊溯垂眼看著機甲，注意到他一直沒動用的右手。　提奧的嘮叨瞬間停止，立刻報告道:“遊溯，重機甲的座標出來了！出現偏移！它在基站以北三千米的位置！”　片刻之間，底下的黑紅色機甲在一瞬間的飛了起來。　機甲的飛行帶著隱隱的尾光，朝著偏移座標衝了過去。　遊溯:“跟上。”　提奧:“來了！”　高速飛行的機甲駕駛艙裡，淵冷靜的聲音響起:“前方出現噬血鴉群，飛行速度很快，會與躍遷出現的重機甲正面撞擊。”　“計算…我們的速度能趕上嗎？”　應沉臨重重地喘著氣，越來越昏暗的視野裡，他看到後方有一臺機甲跟了上來。　“趕不上。”淵穩重的聲音播報道:“我們時間差了15秒。”　應沉臨果斷地撥動某個按鈕，精度在瞬間進行調整，“…切換武器吧。”　淵沉默了半會，“收到。”　在軍方重機甲出現在月亮底下的那一刻，重武器的強大能源引起了殘餘汙染物的注意。偏移的消息傳遍了總控室以及基站附近所有人的耳中，機甲師們立刻變向前往基站以北三千米的位置掩護武器的前進。　“糟糕！是噬血鴉群！有頭鴉在引領！”　“而且座標在峽谷內，飛行受到限制！”　“重機甲進入軌道，可它剛躍遷沒有側翼保護，會撞上噬血鴉群的！”　距離躍遷座標千米外的機甲在高速飛行中抬起了右手武器，強大的重力負壓在他的手上，機甲師的瞄準鏡對準了某群快速靠近的噬血鴉，額間的冷汗流進了他的眼睛裡。　“有兩臺機甲進入重機甲附近範圍！淵跟提奧！”　“不行，距離不夠，重機甲要撞上！”　“主席！捕捉到能源聚集！”　“是狙擊炮聚能反應！！！有機甲在嘗試遠程狙擊！！”　負責人愕然道:“這個距離太遠了，能趕上嗎？”　李靜言與沈星棠齊齊看向了雷達座標。　駕駛艙裡，應沉臨的眼底是如死水般的平靜，不平穩的右手帶著跳躍的精度視角，他費盡全力按下了狙擊！　千鈞一髮的時刻，一發超遠程的狙擊炮彈跨越峽谷的間隙，劃開了一道天際線！　——精準轟擊在距離重機甲20米開外的噬血鴉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