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河 作品

第47章 清河火龍捲

    中三處據點,殺人盈百。

    這一夜,被餘幼微一記火龍捲衝進清河河底的劍客,摸出城外紅塵客棧向何宗正稟明情況時,何宗正接到城中飛信,信上直言:“何先生,在正式動手前,我在河陽城的身份不容暴露,還望謹慎行事,近期不要再出刺殺一事”。

    何宗正將來信放在蠟燭上燒成灰燼,一個人在房間中靜靜站了一夜,然後對書童說:“照她說的辦。”

    獨山杜家圍殺慕輕靈失敗,讓郡主安全返回河陽城,他們沒得到一個瘋狂的慕隨風。可世子緊跟著馬踏杜府,殺了杜府滿門,已經將南域世家擰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可以說對陣雙方得失對等,誰都沒撈到便宜。而成國公和六公主如今入了城,慕隨風穿上一品侯爵蟒紋官服親自去接,已經將兩人迎入城主府。

    趙盾的到來,又是一個變數。何宗正算了一夜,如今河陽城加上趙盾,他們世家再怎麼聯手,都不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

    為今之計,只能等邯鄲那邊動作。可何宗正想不明白,宗家和商會合作,商會至少要拿出一支軍隊出來。雖說商會在河陽城財大氣粗,可真要它拿出一支軍隊,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八少女的少東家,要怎麼拿?

    城西的僱傭兵?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能成什麼氣候?這位出自稷下學宮的儒門策士緊皺眉頭。

    ……

    第二天大早,白澤起身就敲響了陶弘景的大門。來歷神秘的鑄劍師說了句進,白澤也不客氣,推門走進庭院,說:“老師,晨安。”

    庭院裡劍爐不眠不休燒了一夜,門外已經呵氣成霜,可門內卻是如同盛夏。

    陶弘景披頭散髮,玄金錘將手上那塊劍胚錘鍊得愈發劍意凜然了。鑄劍師看了白澤一眼,說:“你小子昨晚出門一趟,受傷了?怎麼體內真氣在胸口處一片混亂。”

    “確實如此。”白澤走了過去,說:“昨夜花燈節,和世子在清河賞景,結果碰到了刺客,打了一架。”

    白澤想起昨夜那從拱橋上飛過來的黑衣劍客,好在劍客只是踹了他兩腳,白澤只是差點被踢斷肋骨,若是那兩腳換做兩劍,恐怕他昨天掉進清河就再也上不來了。

    “說到底,還是你小子修為太低。”陶弘景說,對白澤說的與世子賞景並不在意,“苦海只是修士追尋天道的第一步,甚至說,沒有氣上三關橫渡彼岸,都算不得真正的修士。畢竟苦海真氣被困死在丹田,與人交手,自然吃虧。”

    白澤走到劍爐旁,將昨天他錘鍊的鐵塊取了出來,拎起鑄劍臺上的玄金錘,按照昨天陶弘景教他的方法開始錘鍊鐵塊雜質。

    可有傷在身,白澤在提運體內純陽真氣時難免受阻,只是第一錘下去,他就直接皺起眉頭。

    陶弘景見狀,將手裡劍胚入水冷卻,然後覆上青泥,扔進劍爐繼續燒煉,對白澤說:“罷了罷了,你有傷在身,鑄劍是鑄不好的。今天不打鐵,我給你講講鑄劍義理。”

    “也好。”白澤放下少說也有一千斤的玄金鐵錘,跟陶弘景走到庭院石桌旁坐下。

    “

    老師,其實有個問題,我從昨天第一次進門就想問。”白澤看向劍爐旁堆積的劍,那些劍第一眼看上去很難會認為是靈劍,可仔細看又覺得劍上有不凡之氣,隱隱蘊含莫名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