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微笑 作品

第八十三章 河邊怪事

    花姑此時心裡發毛,聽著這敲門聲,初時想矇混過關,想讓這人知難而退,可是這人可能臉皮極其之厚,非但不退卻,尚且還打起門來了,有如在這荒村,渾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似的。

    花姑只好勉強從床上爬起,拉開屋門往外一看,初時並不見人,而唯有一股強風灌了進來,使這花姑這時不禁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漸漸地,藉助依稀的天光,可以看見一位披著蓑衣的男子就這麼站在自己的屋子外面,而在其腰身上,赫然懸著一把大刀。

    知道來者不善,花姑這時不敢造次,弄不好可能會有殺身之禍,而自己並未認識此人,緣何要在此深更半夜之時湊到自己的屋子門前?卻也並不慌張,對來人道了個“請”字,而來人這時身上那股兇殺之氣已然淡去了不少,腰上懸掛著的那把刀身泛著的白光也稍微暗淡了些。

    來人進了這花姑的屋門後,隨後關上了這屋門,此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了這花姑,往床上這麼一丟,而後便行起那事來了。花姑初時不肯,未曾蒙面之人,便欲自己行此等之事,天下哪有這個道理,可是看著這人的刀,一時也不敢說什麼,只好閉上了眼,任其舞弄一翻而去了。

    那人在做事之時,尚且不把這蓑衣脫掉,與這花姑就在這髒亂的大床上,行起了那事。完事之後,花姑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可是這夜色蒼茫,到底要到何處去尋這人呢?

    這時也了無睡意,便從床上爬起,走出這門外,心想反正自己已然是如死人一個,倒不如借那人的刀結果自己的性命算了,如此活在人世,尚且有何意義呢?而坐在這屋門外,依稀天光下,看著滿株桃樹開花,而這風中尚且夾雜著一縷淡淡的香味,人生並不因此而淪落成不堪之物,何必生此念頭,看來未必生活就沒了轉機之處。想到這,一時心頭輕鬆了一陣,此時又想起自己的丈夫,尚且不知道丈夫知道了此事,又當如何呢?

    坐在這屋門前良久良久,花姑尚且不敢也不想睡去,只是這麼呆在這,而風中送來了一縷小河流淌的聲音了。生活未必就沒了希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