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窯洞 作品
第193章 東子捱打
“對不起對不起！”東子急忙後退半步，朝女人不住的鞠躬。
“啪！”女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個身穿黃大衣的鄉巴佬，頓時感覺受了莫大的侮辱，抬手狠狠抽了東子一耳光。
東子一下懵了。倒不是有多疼，而是壓根沒想到女人會動手。
自打記事起，除了老孃，再還沒有哪個女人打過自己，更別說挨耳光了。他呆呆的看著女人，有些恍惚。
這時候，車裡的男人下來了。這人大高個，大鼻樑，藍眼睛，滿臉的鬍鬚，大腹便便，卻是個外國人。這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女人跟另外一個男子起了衝突，便不問青紅皂白，幾步衝了過來，朝東子狠狠一拳。
“咚！”還在發呆的東子猝不及防，面部重重捱了一拳。他仰面摔倒，鼻血狂噴，嘴角也血流不止。
“不長眼睛的鄉巴佬，連姑奶奶都敢碰，給我往死裡打！”女人惡狠狠的叫囂著，抬起高跟鞋朝東子猛踢。
那老外聽到女人喊聲，抬腳朝東子猛踹。這傢伙抬起長腿，左一腳，右一腳，非常兇狠。
東子那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不等做出反應，高跟鞋就上來了，接著又是更加兇狠的牛皮鞋。他被踢的來回翻滾，可對方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而且一腳比一腳重，一腳比一腳狠。
這時候外面又進來兩輛車，一直開到老外跟前才停下。一輛車裡出來一名老外，同樣五十來歲，尖下巴光禿禿的，也是大腹便便。接著出來一個女人，跟前面的女人一樣，東方面孔，二十來歲，長相也都不錯，卻是一臉的諂媚。
另一輛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都是東方面孔。男的四十來歲，女的二十來歲，滿臉的風塵。
幾個人走到正在踢人的老外跟前，看了看瘋狗般的老外，又看了看地上翻滾的小夥，仰面大笑，就跟半夜的貓頭鷹嚎叫一樣。
酒店外面，龍浩蹲在牆根下，悠閒的抽著煙。趙文清和王景會也都靠著牆，看著四周。
一輛小臥車開了過來，直接衝進了酒店院子，幾乎沒有減速。三個人並沒在意，這麼高級的酒店，出進幾輛高級小車再正常不過了。
不多時，又過來兩輛小車。三個人看都沒看，仰面吐著菸圈，比著誰的菸圈多。東子已經進去了，索性讓看個夠，多等一會也無妨。反正有黃大衣，凍不著。
院裡傳來什麼聲音。龍浩側耳聽著，卻沒有多想。直到裡面傳出狂笑聲，還有幾聲慘叫，他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一躍而起，扔掉菸頭，轉身往酒店裡面衝。
趙文清和王景會也聽到了裡面的狂笑，一把扔掉菸蒂，轉身往酒店裡面衝。
老外越踢越興奮，彷彿地上不是大活人，而是什麼玩物。其他幾人圍在旁邊，搖頭晃腦，一個個狂笑著，欣賞著難得的場景。
東子抱著腦袋，滿地翻滾。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卻沒法爬起來。
老外就朝兩個地方踢，一處是腹部，另一處就是腦袋。腹部只能讓踢去，多疼也得忍著。可是腦袋不行，萬一被踢中，可能就得昏過去，弄不好小命都沒了。他雙手抱住腦袋，不讓踢中要害部位。
也不知狗雜種有多大的仇恨，踢的太兇殘了。一開始還能忍，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只要被踢中就疼的大叫。他倒沒想著龍浩幾人進來，只想著別再踢了，太他麼疼了。
“住手！”龍浩衝進院子，幾步衝到東子跟前，擋住了發瘋般的老外。
“嘿，又來一個。”老外正踢的高興，突然看見前面擋著一個人。他定睛一瞧，跟地上的鄉巴佬一樣，也穿著黃大衣，更加興奮了，朝龍浩就是一腳。
“慢著！”龍浩往旁邊一閃，躲開了老外的鐵蹄。
這時候趙文清和王景會也衝了進來。兩人跑到東子身邊，把滿臉血汙的東子扶了起來。
旁邊幾個人圍了過來，卻沒有動手。一下衝進來三個人，還都是年輕人，總有些忌憚。
不過，他們並沒有把這幾個穿黃大衣的年輕人放在眼裡。幾名司機都下來了，實力比對方多出一倍。更何況自己尊貴的身份，對方人再多也不敢造次，只有捱打的份。
“為什麼打他？”龍浩指著東子，用帶點西北口音的普通話質問老外。
“他欺負我的女人。”老外漢語倒是挺麻溜，還帶點東北腔。
“不可能！”龍浩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
要說別的，可能還有點信，要說欺負女人，絕無可能。尤其東子，別說欺負女人，連跟女人多說兩句話都不大可能。
“咋不可能？我剛下車，他就悄悄撲了上來。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他撲倒了。就這還是沒有躲開，身上被他撞了，皮靴也被他踩髒了。”女人指著腳上鮮紅的皮靴。
龍浩仔細一看，果然皮靴前面有些印記，跟自己旅遊鞋底印記一模一樣。他們幾個一起買的旅遊鞋，只是顏色不同，其他樣式包括鞋底完全一樣。
“我已經道過歉了。”東子靠在趙文清身上，胸口劇烈起伏著。
若不是趙文清和王景會，他早撲上去了，非得把打自己的老外撕碎吃了不可。
“道歉？這可是歐洲進口的皮靴，一句道歉就想解決？”皮靴女人指著東子。
“那要怎樣？”東子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賠，必須得賠！”皮靴女人跳著腳。
“賠？那好，我這就給你……”東子說著就要往上撲。
“行了，你別說了。這位大……小姐，他是我兄弟，所有事情都照我說。”龍浩攔住東子。
那個年代，小姐這個詞還沒被玷汙，還是對姑娘的尊稱。可惜沒過幾年，這個無比尊貴的褒義詞生生被叫壞了，實在悲哀。
“照你說？那好啊，就照你說。剛才說了，必須得賠。”皮靴女人看著龍浩，滿臉的傲慢。
“對，必須得賠，而且要加倍賠償。”大鬍子老外斜眼看著龍浩。
“不光加倍賠償，還要向這位老闆道歉。”另一名尖下巴老外指著大鬍子老外，漢語也說的相當麻溜。
“道歉？為啥要道歉？”龍浩看著尖下巴老外。
“那可是老外，洋大爺，所以必須道歉。”那位東方中年男子開口了。
“那意思，老外就得道歉，不管幹啥事？”龍浩瞪著中年男子。
“吆，這還要問？給洋大人道歉，這不是天經地義嗎？“尖下巴老外旁邊的女人挽著老外的胳膊。
“那意思，他打了我兄弟，我還得給他道歉？”龍浩指著大鬍子老外。
“對啊，他打你兄弟，那是你兄弟的榮幸。可是你兄弟卻不領情，滾來滾去的，讓老外打的不順手，還把腳踢疼了，那就得道歉。”中年男子旁邊的女人一臉的賤笑。
“哦，真是顛覆了我的三觀……”龍浩輕輕搖頭。
“啥三觀四觀的，趕緊給我賠靴子。”皮靴女人耐不住了。
“咋賠啊？”龍浩看著皮靴女人。
“咋賠？當然是賠靴子啊！我這是剛從歐洲買回來的，今天第一次穿，就被這個鄉巴佬弄壞了，真是晦氣。”
“可是……這個點了，到哪去給你買靴子？要不，賠錢吧？”
“賠啥錢啊？你能賠得起嗎？這可是用美刀買的，知道美刀是啥嗎？”
“不管啥刀，那不也是錢嗎？”
“錢？你以為身上裝的那幾個票票就叫錢嗎？告訴你，姑奶奶從來不要那玩意，嫌髒！姑奶奶只花美刀，有美刀就給姑奶奶賠，沒有美刀，哼！”
“啪！”女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個身穿黃大衣的鄉巴佬，頓時感覺受了莫大的侮辱，抬手狠狠抽了東子一耳光。
東子一下懵了。倒不是有多疼，而是壓根沒想到女人會動手。
自打記事起，除了老孃，再還沒有哪個女人打過自己，更別說挨耳光了。他呆呆的看著女人，有些恍惚。
這時候，車裡的男人下來了。這人大高個，大鼻樑，藍眼睛，滿臉的鬍鬚，大腹便便，卻是個外國人。這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女人跟另外一個男子起了衝突，便不問青紅皂白，幾步衝了過來，朝東子狠狠一拳。
“咚！”還在發呆的東子猝不及防，面部重重捱了一拳。他仰面摔倒，鼻血狂噴，嘴角也血流不止。
“不長眼睛的鄉巴佬，連姑奶奶都敢碰，給我往死裡打！”女人惡狠狠的叫囂著，抬起高跟鞋朝東子猛踢。
那老外聽到女人喊聲，抬腳朝東子猛踹。這傢伙抬起長腿，左一腳，右一腳，非常兇狠。
東子那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不等做出反應，高跟鞋就上來了，接著又是更加兇狠的牛皮鞋。他被踢的來回翻滾，可對方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而且一腳比一腳重，一腳比一腳狠。
這時候外面又進來兩輛車，一直開到老外跟前才停下。一輛車裡出來一名老外，同樣五十來歲，尖下巴光禿禿的，也是大腹便便。接著出來一個女人，跟前面的女人一樣，東方面孔，二十來歲，長相也都不錯，卻是一臉的諂媚。
另一輛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都是東方面孔。男的四十來歲，女的二十來歲，滿臉的風塵。
幾個人走到正在踢人的老外跟前，看了看瘋狗般的老外，又看了看地上翻滾的小夥，仰面大笑，就跟半夜的貓頭鷹嚎叫一樣。
酒店外面，龍浩蹲在牆根下，悠閒的抽著煙。趙文清和王景會也都靠著牆，看著四周。
一輛小臥車開了過來，直接衝進了酒店院子，幾乎沒有減速。三個人並沒在意，這麼高級的酒店，出進幾輛高級小車再正常不過了。
不多時，又過來兩輛小車。三個人看都沒看，仰面吐著菸圈，比著誰的菸圈多。東子已經進去了，索性讓看個夠，多等一會也無妨。反正有黃大衣，凍不著。
院裡傳來什麼聲音。龍浩側耳聽著，卻沒有多想。直到裡面傳出狂笑聲，還有幾聲慘叫，他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一躍而起，扔掉菸頭，轉身往酒店裡面衝。
趙文清和王景會也聽到了裡面的狂笑，一把扔掉菸蒂，轉身往酒店裡面衝。
老外越踢越興奮，彷彿地上不是大活人，而是什麼玩物。其他幾人圍在旁邊，搖頭晃腦，一個個狂笑著，欣賞著難得的場景。
東子抱著腦袋，滿地翻滾。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卻沒法爬起來。
老外就朝兩個地方踢，一處是腹部，另一處就是腦袋。腹部只能讓踢去，多疼也得忍著。可是腦袋不行，萬一被踢中，可能就得昏過去，弄不好小命都沒了。他雙手抱住腦袋，不讓踢中要害部位。
也不知狗雜種有多大的仇恨，踢的太兇殘了。一開始還能忍，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只要被踢中就疼的大叫。他倒沒想著龍浩幾人進來，只想著別再踢了，太他麼疼了。
“住手！”龍浩衝進院子，幾步衝到東子跟前，擋住了發瘋般的老外。
“嘿，又來一個。”老外正踢的高興，突然看見前面擋著一個人。他定睛一瞧，跟地上的鄉巴佬一樣，也穿著黃大衣，更加興奮了，朝龍浩就是一腳。
“慢著！”龍浩往旁邊一閃，躲開了老外的鐵蹄。
這時候趙文清和王景會也衝了進來。兩人跑到東子身邊，把滿臉血汙的東子扶了起來。
旁邊幾個人圍了過來，卻沒有動手。一下衝進來三個人，還都是年輕人，總有些忌憚。
不過，他們並沒有把這幾個穿黃大衣的年輕人放在眼裡。幾名司機都下來了，實力比對方多出一倍。更何況自己尊貴的身份，對方人再多也不敢造次，只有捱打的份。
“為什麼打他？”龍浩指著東子，用帶點西北口音的普通話質問老外。
“他欺負我的女人。”老外漢語倒是挺麻溜，還帶點東北腔。
“不可能！”龍浩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
要說別的，可能還有點信，要說欺負女人，絕無可能。尤其東子，別說欺負女人，連跟女人多說兩句話都不大可能。
“咋不可能？我剛下車，他就悄悄撲了上來。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他撲倒了。就這還是沒有躲開，身上被他撞了，皮靴也被他踩髒了。”女人指著腳上鮮紅的皮靴。
龍浩仔細一看，果然皮靴前面有些印記，跟自己旅遊鞋底印記一模一樣。他們幾個一起買的旅遊鞋，只是顏色不同，其他樣式包括鞋底完全一樣。
“我已經道過歉了。”東子靠在趙文清身上，胸口劇烈起伏著。
若不是趙文清和王景會，他早撲上去了，非得把打自己的老外撕碎吃了不可。
“道歉？這可是歐洲進口的皮靴，一句道歉就想解決？”皮靴女人指著東子。
“那要怎樣？”東子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賠，必須得賠！”皮靴女人跳著腳。
“賠？那好，我這就給你……”東子說著就要往上撲。
“行了，你別說了。這位大……小姐，他是我兄弟，所有事情都照我說。”龍浩攔住東子。
那個年代，小姐這個詞還沒被玷汙，還是對姑娘的尊稱。可惜沒過幾年，這個無比尊貴的褒義詞生生被叫壞了，實在悲哀。
“照你說？那好啊，就照你說。剛才說了，必須得賠。”皮靴女人看著龍浩，滿臉的傲慢。
“對，必須得賠，而且要加倍賠償。”大鬍子老外斜眼看著龍浩。
“不光加倍賠償，還要向這位老闆道歉。”另一名尖下巴老外指著大鬍子老外，漢語也說的相當麻溜。
“道歉？為啥要道歉？”龍浩看著尖下巴老外。
“那可是老外，洋大爺，所以必須道歉。”那位東方中年男子開口了。
“那意思，老外就得道歉，不管幹啥事？”龍浩瞪著中年男子。
“吆，這還要問？給洋大人道歉，這不是天經地義嗎？“尖下巴老外旁邊的女人挽著老外的胳膊。
“那意思，他打了我兄弟，我還得給他道歉？”龍浩指著大鬍子老外。
“對啊，他打你兄弟，那是你兄弟的榮幸。可是你兄弟卻不領情，滾來滾去的，讓老外打的不順手，還把腳踢疼了，那就得道歉。”中年男子旁邊的女人一臉的賤笑。
“哦，真是顛覆了我的三觀……”龍浩輕輕搖頭。
“啥三觀四觀的，趕緊給我賠靴子。”皮靴女人耐不住了。
“咋賠啊？”龍浩看著皮靴女人。
“咋賠？當然是賠靴子啊！我這是剛從歐洲買回來的，今天第一次穿，就被這個鄉巴佬弄壞了，真是晦氣。”
“可是……這個點了，到哪去給你買靴子？要不，賠錢吧？”
“賠啥錢啊？你能賠得起嗎？這可是用美刀買的，知道美刀是啥嗎？”
“不管啥刀，那不也是錢嗎？”
“錢？你以為身上裝的那幾個票票就叫錢嗎？告訴你，姑奶奶從來不要那玩意，嫌髒！姑奶奶只花美刀，有美刀就給姑奶奶賠，沒有美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