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優雅 作品

第99章 晦暗無神之眼(求訂閱

    津平與金田河道交界處。

    臨河而建的廠房屋頂,一位碎髮蓋過眼瞼的陰鬱青年翹著腿、仰面而臥。

    下方是一排排幽黑的廠房,四下萬籟俱寂。

    一個聲音自寂靜中突兀傳來:“這種時候,還想什麼呢?女人?”

    如果熱視覺足夠好,也許可以窺到一位身材微胖、雙耳兩腮肥厚的細眼男人,上身披著坎肩下身套著大褲衩,正與牆角不起眼的垃圾桶並排蹲守。

    這聲音便是發自此人,語速快而機謹。

    “呵,女人有什麼意思?”青年無動於衷道,“……在想老大會怎麼死。”

    “你?!”中年男人的一雙細眼頓時圓睜,“你認為圍獵不會成功?”

    青年冷冷牽動嘴角,眼底的光澤陰鬱冷酷:“那可是忌銘啊!他怎麼會死在幾條喪家之犬手裡?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我們真能如願以償吧。”

    細眼男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番話放在平時,就算有膽這樣想,也是不敢這般隨口說出來的,那會招來殺身之禍!

    但如今,形勢變了,他們的老大失去賴以生存的地界,成為喪家之犬。

    細眼男人馬上回過味來,意味深長道:“聽你這口氣,有下家了?”

    “當然,早就有了,”青年側頭啐了一口,無所謂道,“不過我會替他站完這最後一班崗,算是回報他對我的栽培。運氣好,還能幫他收個屍什麼的,呵……”

    這青年就像閒聊天一樣,說出的話卻句句令人咋舌。

    “鼠大爺,您也快進化四態了吧?別折在這個坎上,不值。”

    話音剛落,原本死寂的黑暗中噪聲攢動,青年循聲從屋頂坐起,兩把鋸齒已橫在他項上。

    “鼠大爺?”

    陰鬱青年舉起雙手。

    只見他所處的屋頂下方、原本空無一物的廊道上,頃刻間鼠頭湧動,將所有空間擠佔填滿,刁鑽的鼠目正凝注向他所在的方位……

    “您已經?”

    “沒錯,我已經是四態·完全體!”

    鋸齒貼著青年滾動的喉結,直至硌出血痕才倏然撤走。

    細眼男人自青年背後走開:“憑你講了句良心話,姑且留下你這條賤命……沒骨氣的東西!”

    青年蹭了把脖子上的血跡,自始至終未曾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和慌亂,仍舊無所謂地朝中年人的背影笑道:“可我會活到最後的,鼠大爺~”

    ……

    姜潛一行人相互交錯、緊密前行。

    路上,他靠近墨笙,低聲道:

    “墨笙老師,部長的五態能力是什麼?”

    一時間,墨笙表情遲疑。

    姜潛正想作罷:“不能說嗎?瞭解。”

    “不,沒什麼不能說的,部長這個層面,他的能力早就不是秘密了。我只是詫異你會這麼直接來問我。”

    似乎是想到忌銘此刻的性命之憂,墨笙的語氣並不輕鬆:“當然,我只說我能說的部分:無孔不入,百折不撓。”

    “無孔不入?”姜潛考量片刻,“風?”

    “你很聰明,準確說,是‘氣流’!”墨笙說話的語氣,又不自覺地與那日介紹忌銘藝術天賦的驕傲口吻重合了,“如果是五態對五態的單打獨鬥,部長是有絕對把握的。”

    獅鷲,鷹首獅身,御空而行,能調度“氣流”這樣的自然力也並不是空穴來風……姜潛對五態的能力施展沒有切實見聞,只能憑藉想象來模擬這樣的戰鬥:

    黑夜,毒霧……敵對氣流。

    加上對忌銘戰鬥習慣瞭若指掌的分析師,和潤物細無聲的蚊蟲。

    嗯?黑夜和氣流,同樣是無孔不入的力量,哪一種會居於上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