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優雅 作品

第267章 超物種醫學奇蹟

玻璃牆對面,是葉小荊始料不及又略帶茫然的微妙表情。

姜潛剛說出的每個字,都促使她原本早已放下的希冀得以重燃。她知道,姜潛從不拿這種事開玩笑。

短暫的凝滯後,葉小荊倏然回神,遵照姜潛的叮囑轉身向醫生辦公室走去,與僵立在廊道轉角處的阿杰擦肩而過。

阿杰也在這隻言片語中受到了某種震撼,他凝望著姜潛嚥了咽口水,一時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剛完成手術的姜潛狀態最為放鬆。

“餓鬼末世”72天的時間裡,經他手治癒過的理想鎮“瀕臨異變者”不計其數,哪怕真正的“異變者”,從一態到三態也均有廣泛涉獵。

非凡記憶力加大量的實操練習,使姜潛對能量結構調整治癒的造詣持續精進,由熟生巧,越發得心應手。

像娟娟這樣的一態“瀕臨異變者”,於姜潛已毫無難度可言。

姜潛走到玻璃窗前,隔著玻璃敲了敲,笑著指了指阿杰腳下。

阿杰手忙腳亂地把散落在腳邊的東西撿起來。

這時醫護團隊已經在葉小荊的引領下,紛紛進入隔離病房,在姜潛的應允下,開始了對娟娟的重新評估。

……

走廊另一頭的隔離病房內,陳博東身穿病號服呆坐在窗前。

這時他每日僅有的清醒時刻:一天24小時,只有2個小時可下地走動。

這還得歸功於他的身體素質尚可。否則像娟娟那樣,在副本和地窖囚禁數十天,恐怕已經沒力氣在這僅有的2小時起身下床了。

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幾乎所有異變者都選擇遠離官方,至死不願接受治療。

因為這種被監管、缺乏主觀能動性的治療不止會讓人失去自由,還會讓人失去尊嚴,生不如死。

但陳博東自知沒資格談論自由和生死。

他就像一筆賭債,在金主們之間轉手,成為實驗體的選擇是他自願做出的,要說理由,就是為那可以擺脫人生枷鎖的一線希望。

不久前,他還差點因為這“一線希望”死掉。

然後他的“金主”就出事了,似乎很嚴重,醫院的人全部都諱莫如深。

這是陳博東在僅有的清醒時段察言觀色瞭解到的信息,這曾讓他非常焦慮,一度以為自己捨命求來的那“一線希望”也已破滅。

所幸昨天,他親眼看到姜潛在眾人的簇擁下經過他的隔離病房,就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終於到了。

陳博東凝望著樓下院區內幽靜的園景長廊、偶爾經過的白大褂,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掌,對自己的“生死裁決時刻”既期待,又忐忑。

隔離病房門的旋轉聲令陳博東一抖。

轉過頭,童孔裡率先映出姜潛的身影。

陳博東的眼睛漸漸睜大,默默無言,但渾身已冒出了一層虛汗。

“恢復得怎麼樣?”姜潛步入病房。

“我很好,隨時都可以繼續實驗。”陳博東話雖如此,但還是流露出了明顯的緊張。

“準備手術。”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令陳博東迎來了屬於他的“裁決時刻”。

與上次的手術流程幾乎相同,整個過程令陳博東心跳加速,但他還是拿出了身為男子漢的勇氣,面對尖銳的“鋼筆”和醫護們警惕戒備的態度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