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格子兮 作品

老手藝了

這一年,威爾遜和袁山以及杜蘭西會獵西南。

在落鳳山上,三巨頭圈了一塊地,在那裡打獵。

威爾遜穿了一身夾克裝,有點像米國90年代的農場主,他肩上扛了一杆非常復古的獵槍。

他叼著煙,吞著雲霧,與袁山一併走在上山的路上。

遙遠的天空上,一點寒冷的冷光。

它閃耀在天空。

袁山是一個標準的軍人,他穿著個皮靴,手裡拿著一把蝴蝶刀,飛快地劈砍著當道的樹木。

杜蘭西不愛打獵,拉著一個年輕人在林子裡轉。

袁山看到那個年輕人,臉色不大好,似乎是軍部的叛徒。

威爾遜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他拉著袁山去外圍打獵,免得兩個人碰面出些什麼事情來,自己這東道主就不好看了。

兩人穿行在這片半原始森林裡。

這種亞熱帶常綠林帶,他的根莖非常發達,樹皮也很堅硬。

蝴蝶刀的傷害很有限,袁山儘管劈砍得非常的賣力,但是進展非常的緩慢。

“威爾遜先生,你看了那個檔案麼?”袁山插著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威爾遜將獵槍調轉了過來,當成柺杖,杵在地上。

“看了,不過我一直很難理解,開頭的兩個問題,”威爾遜將頭上的圓帽摘下來,當成扇子扇風。

“會不會是一個邏輯問題。”袁山看了一下遠方升起的太陽,那日頭已經非常高了,也非常的亮眼。

“也許...”威爾遜聳聳肩。

“說實話,你贊成這場戰爭麼?”袁山看著威爾遜。

“霍山和作家說,這個世界會毀滅,我就姑且相信他會毀滅吧。”

威爾遜回答得非常沒有主見。

實際上,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這件事也不重要,反正都是下兩代人的事情了。

“一個文明,只有在戰爭中才能,找到他的出路,”袁山扶著一棵小樹苗,大約是一種桑樹,“作家將他的慈悲和仁愛都給了世人,我們在這場戰爭裡又算什麼呢?”

對於戰爭,百姓不關心,那些高層也不在意。

功勞都是別人的,作家在城邦的詞典裡,已經高高地排在了前面。

“你又算什麼呢?”袁山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威爾遜。

威爾遜的心臟猛然之間彷彿被什麼給刺中了,他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袁山,“是的,算不得什麼~”

威爾遜突然之間,將獵槍端了起來,將槍口對著袁山的腦袋。

所有負責遠方監控的隨行人員立馬嚇呆了。

這算個什麼事?

政府首腦把軍界首腦給幹了,這算是刺殺,還是同歸於盡。

袁山的衛隊,甚至將手裡的武器直接掏出來,準備將威爾遜帶來的人直接幹掉。

嘭!

火藥激發,寬闊的深林裡,一隻飛過的鴿子像一個斷線風箏直直地墜落到了地面。

威爾遜看著面無表情的袁山,輕輕地說了一句,“同樣的,你也算不得什麼!”

袁山鼓搗了好幾下耳朵,很可惜的是,他的耳膜在巨大的聲波衝擊裡,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出現了短暫性失聰。

“你說什麼?”袁山大聲地喊,把獵物都嚇走了。

威爾遜聳聳肩,走過去,將那個中彈的鴿子提了起來。

侍從從兩側出來,攙扶著袁山,去休息。

他們顯然是一直就在這裡,剛剛的事故著實嚇到了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