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稻草 作品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無恥道門

    “虞大人,您今天怎麼有空請我喝茶?”

    李庸好奇的問道。虞世南笑著說道。

    “我來華亭有些時日,看你也忙,一直沒有空請你來我這喝口茶,今天難道你我都有空,順帶著有個人想見見你。”

    李庸聽了心裡更加詫異,是要見他竟然請的這位古板的虞世南虞大人親自出馬?自從海事衙門成立之後,他這個水師總都督算是空頭職位,他索性就搬到華亭縣住,李庸也懶得理他,他愛咋的就咋的,李庸心想今天能請虞世南出馬的估計是那一幫讀書人吧?虞世南在華亭縣的房子和普通的老百姓一樣,沒有選擇那種大房子,畢竟他在這邊就一個人,虞世南徑直帶著李庸來到了一間雅緻的靜室前,笑著說道。

    “人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虞大人,裡面到底是誰啊?”

    李庸納悶的問道。

    “裡面是誰你就進去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為何,李庸總有一種被坑的感覺。

    “大人就告訴我吧,我來都來了,還能跑了不成?”

    李庸很不放心的說道。

    “我還真怕你跑了!”

    聽到他這麼說,李庸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想直接扭頭走人,然而,還沒等他退後,虞世南已經一把將李庸推了進去,猝不及防的李庸一下子就衝進了靜室裡,靜室裡沒有什麼美女出浴,更沒有什麼讀書人,只有一個笑呵呵的糟老頭子,頭上還光禿禿的。

    “想見侯爺一面還真不容易。”

    “對了,貧僧濟源。”

    濟源笑呵呵自報名號。

    “原來是濟源大師,我聽說過。”

    李庸一邊笑著,一邊在旁邊坐了下來,濟源的名聲李庸確實不知道,其實他就客套一下而已,不過這個濟源在江南算的上是大師。

    “大師也是為經書而來吧?”

    李庸笑著說道,他用腳趾頭猜都能猜的到。

    “是為經文而來,這些日子侯爺想必不勝其擾,實是因為一眾同門不想讓佛經蒙塵,還望侯爺見諒,貧僧代他們向侯爺賠罪了!”

    濟源雙十合十朝李庸微微鞠躬,李庸擺手說道。

    “大師不如此,經文我確實已經忘記了。”

    “如是侯爺忘卻了,或是我佛另有深意,只是這幾句經文,佛門上下已經感激不盡!聽聞侯爺喜愛蘭亭集序帖,貧僧踏遍中原也必為侯爺尋來。”

    濟源大師誠懇道,李庸發現這濟源比之前那些會來事多了,他微微笑道。

    “其實我自己也能找到蘭亭集序帖,只是我事多,還沒來得及出手罷了。”

    “貧僧觀侯爺與我佛有緣,可願為我佛門護法?侯爺不必出家修行,卻在佛門之中威望甚重。”

    濟源大師微微笑道,成為佛門護法自然有很多好處,畢竟佛門有不少信男信女,這些都是人脈資源,但是對佛教沒一絲興趣的李庸來說,這玩意就是累贅,沾上了就麻煩了,搞不得,他微微搖頭說道。

    “沒興趣。”

    “侯爺所求為何?”

    濟源大師問道。

    “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現在既貴又富,有幾個老婆,大老婆還是長公主,我還有何所求?”

    李庸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

    “算了,也不為難你們了,悄悄拿蘭亭集序帖來換吧。”

    就在虞世南在客廳看李庸寫的書入迷的時候,李庸和濟源大師終於走了出來,濟源大師的臉上仍然是一副平和的樣子,虞世南也看不出什麼來。

    “大師,如何?”

    虞世南關心的問道,濟源大師招牌動作,雙手合十說道。

    “善哉善哉,多謝永興縣公邀請侯爺而來。”

    “一點小事而已,當不得大師謝。”

    “貧僧就不多打擾了!”

    濟源大師當即就要告辭離開了,顯然是急著去尋找蘭亭集序帖。

    “難得大師蒞臨,還想請大師講經呢!”

    虞世南客氣說道,他不是真的想請濟源大師多逗留,今天之事,只是當年他欠濟源一個人情,今天還掉罷了。

    “是啊,不一塊兒留下來喝點嗎?”

    李庸欠揍的說道,之後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虞世南一臉焦急,李庸這話說的太唐突了,人家是出家人怎麼能喝酒吃肉?你當這是挽留尉遲大傻和程二傻啊?不只虞世南傻眼了,就連普通李庸一起來的劉仁軌也傻眼了。

    “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大師著相了。”

    李庸卻笑著說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侯爺果然很有慧根,與我佛有緣啊。”

    濟源大師忍不住讚道,當然,濟源大師也不會因為這句話就破戒,虞世南和劉仁軌聽了全都鬆了一口氣,尤其虞世南越是品味越覺得李庸的兩句話有意思,在濟源大師離開之後,虞世南忍不住讚道。

    “你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慧根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好,好的很啊。”

    虞世南並不是因為別的,聽了李庸這句話之後,他突然覺得豁然開朗的感覺,有種人生哲理的大道。

    “李庸,濟源大師找你幹什麼?你不會要出家吧?”

    “濟源大師倒是真想請我做佛門的護法金剛,不過被我婉拒了。”

    虞世南聽了不由大吃一驚

    “什麼?濟源大師請你做佛門護法?你竟然婉拒了?這是好事啊,你怎麼不答應?”

    虞世南一臉不解的問道,因為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只要加入什麼佛門、道門做護法,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便利一樣,而李庸卻不是這麼認為,他笑著搖搖頭說道。

    “佛道之爭也是渾水,我可不想摻和。”

    李庸離開虞世南的家之後,沒事做的他帶著劉仁軌去蘇州城玩玩,順便看看明覺寺,其實他是想去搞事情的,因為佛門的人這些天搞的他是雞毛鴨血的,他要報復,劉仁軌就是最好的幫手。

    “你上輩子一定也是個和尚,非常虔誠的那種。”

    明覺寺位於蘇州城外西南隅二十里左右,既然名為寺,自然是和尚廟,說起明覺寺還是有些來頭的,李庸見那寺廟建於山腰,自腰而上,白霧縈繞,仙氣縹緲,景色美不勝收,很快他們就逛完明覺寺,其實和很多寺廟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江南這邊的信徒多一點而已,逛完之後,李庸就開始忽悠劉仁軌起來。

    “為啥?”

    劉仁軌被李庸這麼一說直接呆住了。

    “因為你上輩子在佛前不知磕了多少頭,燒了多少香,唸了多少經,才求得菩薩讓你今生認識我這麼一個義薄雲天的朋友,安排你今生與我相遇相識,我才會選擇你來幫我坑和尚,這是緣分啊……”

    劉仁軌兩眼直,李庸的神邏輯繞得他腦子有點亂,在這個人人信仰佛與道的年代裡,自己居然讓劉仁軌助紂為虐幫自己坑和尚,若被人發現,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大抵跟提出日心說的那位哥們一樣,被綁在柱子上當成異端當柴火活活燒掉吧,看到劉仁軌滿是期待的表情,眼巴巴地看著李庸,而且信心十足的樣子,彷彿對李庸坑人的實力非常自信,這種自信的態度讓李庸知道他就沒選錯人,不知道為什麼,李庸很多時候只看著他的臉就忍不住有抽他的衝動,毫無理由。

    “老大,坑和尚嘛,有點犯險,你想略施薄懲便罷手,還是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

    劉仁軌驚喜莫名的問道,李庸臉頰抽搐了一下,硬生生忍住把這傢伙踹出去的衝動,試著讓自己心境平和,不那麼暴躁。

    “略施薄懲怎麼說?狠狠教訓又怎麼說?”

    李庸想了想問道。

    “略施薄懲嘛,讓和尚們受點小小的驚嚇,比如做幾個小點的手雷扔進寺廟裡,狠狠教訓就比較嚴重一點了,和尚們大概會受點皮肉之苦……”

    “我嗶~”

    李庸聽完直接一句國粹出口,這貨還真是不怕事大,手雷,找死呢?尤其看到他那咬牙切齒,猙獰的表情令李庸實在不得不懷疑當初劉仁軌是不是受過被和尚什麼開光的屈辱,坑害和尚的性質,跟在刀尖上跳舞差不多,不小心栽了的話,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交代過去的,幾天之後,李庸和劉仁軌出再次前往明覺寺的路上,李庸還在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被劉仁軌下了蠱,所以不然不會應下這麼一樁不理智的作死的事,劉仁軌的興致卻很高,有種大仇即將得報的暢快,一路上興奮得不行,李庸也想也不對味,不是他要報復那些和尚的嗎?怎麼變成劉仁軌了?節奏不對啊。這次不僅是劉仁軌一人,後面一干平時除了訓練就閒的蛋疼的海軍,他們的表情都很興奮,顯然對做這樣的事很感興趣,不然不會露出這種變態的笑容,人群裡,最興奮的莫過於原黑珍珠海盜團的老四,別人興奮還只是笑,老四的臉直接扭曲了,像變態殺人犯動手前尿顫般的激動,李庸坐在豪華馬車裡,被劉仁軌和海軍們簇擁著,李庸總覺得不踏實,不時回頭刻意看了幾眼老四的表情,很奇怪啊,這傢伙當年去搶船什麼的都沒這麼興奮過吧?怎麼想都覺得裡面有點古怪。李庸和海軍他們走了一個時辰,來到蘇州城外明覺寺山腳下,他們沒有欣賞這明覺寺的美景,直接準備荼毒這片美景,迎著海軍期待的目光,李庸頗不自在,總覺得自己此刻成了反派角色,而且是反派中的領袖人物,派小妖巡山的大妖王那種性質,他乾咳兩聲,李庸神情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