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祿 作品

第9章 花開荼蘼

    隋知覺得這個假設莫名其妙的,她歪了歪脖子:“當然不是啊,您都不認識我,綁我做什麼?”

    “不認識?”謝徊慢悠悠地朝她走過來,他在樓梯上俯身,胳膊越過欄杆,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你確定?”

    他的指尖微涼,與隋知皮膚接觸的一剎那像是電流回路,帶著無法名狀的危險。

    隋知以為他聽錯了,想著有錢人會有些怪癖,比如別人必須認識他之類的,怔怔仰頭解釋:“我、我的意思是,您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

    謝徊垂著眼,如君臨天下般審視她,好像是在確認她話裡幾分真假。

    這樣近的距離,她能看清他眼底隱忍的風雨欲來,緊張地嚥了下口水。

    但最終,謝徊什麼都沒說,鬆開她的下巴,回了房間。

    隋知逃命般火速下樓,硬是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恐懼。

    回到一樓自己房間。

    隋知看到手機上多了幾條消息,一條是在情/趣/內/衣後面,程以歲發了【哈哈哈哈】。

    還有幾條,是又隔著十幾分鍾。

    【你人呢?】

    【臥槽你不會真去了吧??】

    【我說著玩的啊!!】

    【回來!回來!直球可不是這麼打的!】

    【臥槽啊啊啊啊】

    隋知:“……”

    為什麼會有人打字先打一半啊?!她真想衝到閨蜜面前一刀把她解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這應該也算歪打正著,反正謝徊是同意了。

    這一晚上註定無眠。

    不管怎麼說,之前的婚前晚宴上,趙謹都給她留下不小的心情陰影。

    上次她能找到謝徊,已經是萬幸,如果這次bbzl謝徊也做了和趙謹一樣的事,那隋知真的是叫天天不應了。

    畢竟趙謹的未婚妻謝徊敢要,他謝徊的未婚妻,誰還敢要?

    惶惶夜色下,隋知輾轉反側,直到第二天一早有人叫她起床為婚禮做準備,她才徹底把這口氣鬆下來。

    結婚的地點似乎換了,並不是趙謹家旗下的酒店,隋知看見佈局變了才發現,但她也沒問這是哪裡,反正在哪裡對她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家裡客廳裝著喜服的禮盒已經提前帶到化妝間,隋知到的時候,就看見謝徊姿態慵懶地靠在化妝臺上,正在跟徐城汶說話,其他人跪在他腳邊,緩慢而虔誠的從盒子裡取出喜服,有序疊好放在一旁。

    謝徊指骨輕敲化妝臺面,示意隋知去化妝,等隋知坐下,他便出去了。

    當男人的身影完全從鏡子反射中消失時,隋知連忙跟收拾喜服的人說:“他出去了,你們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呀。”

    “謝謝太太,與先生無關的。”離她最近的婆婆笑道,語氣不卑不亢,“這是我們對喜服的尊敬,每一件喜服,都有它的靈與魂,保佑愛人鸞鳳和鳴。”

    “啊,這樣嗎。”隋知搓了搓下巴,對自己用舊時糟粕揣度今日匠人之心的行為感到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啊。”

    “不會。”婆婆仍然在笑,讚許道,“夫人真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人。”

    隋知聽化妝師的話張開嘴,一層一層塗著口紅,輕輕回了一聲“謝謝”。

    化妝間裡靜悄悄的,除了隋知在被伺候著化妝,其他人都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