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祿 作品

第51章 袖龍長裙

    這姑娘常年用考古鏟,看起來文弱,實際上力氣大的很,真就把謝徊抱得喘不上來氣,聲音從胸腔裡艱難擠出來:“你是被派來謀殺親夫的嗎?”

    隋知被這句話逗的“噗嗤”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不聽話的往下撲簌撲簌掉,一開始還能數清一滴兩滴,後來流成兩行粗粗的麵條淚。

    謝徊抓著她兩條細胳膊,往他後腰帶,哄著說:“沒真不讓你抱,別哭了。”

    隋知抽回自己的胳膊,邊擦眼淚邊說:“又不是因為這個!”

    謝徊回身抽了兩張紙,在指尖搓了下覺得紙糙,就把紙攥在掌心,拿手指側邊最軟的肌膚給她蹭眼淚:“那是怎麼了?”

    “一開始哭,是因為想你。”隋知哭的抽抽搭搭,氤氳餘光裡瞥見他好像揚了揚唇角,使勁兒嚥了下口水,頓了頓說,“後來哭,是覺得我一直哭好丟人啊。”

    後面這半句,讓謝徊笑得不行,給她擦眼淚的手都在顫。

    半年不見,她倒是越來越可愛了,更重要的是,越來越願意把心裡話跟他說。

    “我以前,從來不哭的,教授罵我我都不哭。”隋知還是覺得丟人,辯解道,“就是遇到你以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哭,你是不是淚腺精轉世啊?”

    謝徊:“……不是。”

    隋知愣了下:“不是什麼?”

    謝徊:“不是淚腺精轉世。”

    隋知:“……”

    這是什麼冷幽默。

    “你好像也不是從來不哭。”謝徊想了想,認真問道,“不是每次做夢都會哭?”

    他記得她說過。

    “不是!”隋知梗著脖子,強調道,“我是隻有夢到那個女人才會哭!”

    “那個女人”,這是她對那個無法言說的夢中女人代稱,沒有尊敬,沒有畏懼,坦坦蕩蕩。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謝徊都bbzl羨慕她,活得自在無憂。

    畢竟人活一世,多少惆悵起於見得多,解得少。

    房間裡倏然沉默下來。

    玻璃隔音效果極佳,無聲的環境,隋知好像也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古畫裡。

    她生平第一次對安靜產生恐懼,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謝徊單手抱著她,垂眸問:“你想聽什麼?”

    他一雙鳳眸,眼睛有些女相,漂亮似琉璃,攝人心魄,讓她只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地陷進去,忘了剛才想說的話,只想把整個人都給他。

    隋知後背稍一用力,身子小幅度前傾,以吻封唇。

    主動的人是她,身體裡仿若有過電般酥麻感的亦是她。

    與他越近,隋知越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地方被填的越慢,於是,她開始不滿足了。

    謝徊撈過桌子上的遙控器,上了電子鎖,百葉窗徐徐關閉,遮去了光,晝夜難分。

    青天白日,房門緊閉,鑄男女之兩體,範陰陽之二儀,

    知廉恥,畏天地。

    作者有話說:

    謝總:給老婆花錢好開心。

    那啥那段,出自天地陰陽大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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