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以梅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裴寂安身上摔得頭破血流,不論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

    可現在這樣算什麼?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幾年,這十幾年裡他們曾是朋友、戰友、對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瞭解裴寂安了,以至於現在有些悲哀。

    讀軍校的時候,他、裴寂安和顧衛國曾是他們那一屆最優秀的學員,於是他們三個人輕而易舉成為好朋友。

    有一次,在討論關於愛情的時候,顧衛國說他喜歡的是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只要認準了一個人,任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心裡嗤之以鼻,心想什麼樣的女人能達到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地步?顧衛國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挺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鳴、琴蓋如故的愛情,相知相許相愛,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樣一輩子的革命友情和愛情。

    等到輪到裴寂安時,他說愛情是人類的一種疾病,他沒病,把他和顧衛國兩人噎了半天。

    結果一語成讖,顧衛國找到了他的“曾經滄海難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愛情,而裴寂安沒病。

    以梅最終也沒從裴寂安身上得到過愛情。

    裴寂安從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以梅,或者說,任何女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男人對自己女人勢在必得的眼神,現在,裴寂安用這種眼神注視著他懷裡的女人。

    他最終還是生了病,可惜那個讓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這讓沈一鳴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難平?

    ****

    令一邊,裴寂安一隻手摟著陸濃纖細腰肢,一隻手握住陸濃綿軟白嫩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長的大手,陸濃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顯得嬌小可憐。

    陸濃不是沒有跟別的男人跳過舞,可不知為什麼,當裴寂安的手環住她的腰身時,大掌溫熱,灼的她腰上陣陣發熱。

    就是說……尼瑪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碰她的身子,總會讓她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畫面,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這個老色批。

    陸濃不是很自在地微微側頭,避開裴寂安的呼吸和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也不抬頭看裴寂安,視線滯留在他白皙的襯衫領子上,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直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頸。

    裴寂安一頓,微微移開視線,踏出交誼舞的舞步。

    出乎陸濃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沒有出錯,這讓舞王(自封)陸濃濃十分滿意,再瞧瞧周圍不斷踩女伴兒鞋子的男同志們,有了對比之後她更滿意了。

    兩人珠聯璧合,把一隻舞得賞心悅目,漸漸過來有人圍觀他們。

    陸濃朝裴寂安投去讚賞的目光,不曾想看了就再也拔不出視線來。

    從第一眼見到裴寂安,她就知道裴寂安這個人將禁慾一詞推向了頂峰,可她從不知道慵懶時的裴寂安也能將性感發揮到極點。

    陸濃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裴寂安抓住陸濃的視線,嘴角瀉出一絲笑意,“膽小鬼。”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陸濃耳邊響起,陸濃感覺自己色色的想法被裴寂安看穿了,還得到了對方的嘲笑。

    陸濃怒了,身子不行的老色批竟然敢嘲笑別人,當她陸濃濃濃是吃乾飯的嗎?

    等著吧,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海王陸濃濃濃濃的厲害!

    陸濃立下雄心壯志,裴寂安看她神色轉變微微一笑,以他對陸濃在某些事上的瞭解,膽小鬼三個字足矣,她看著貪玩貪圖美色,可是如果他不往前走一步,她永遠都不會更進一步,是一種矜持,也是一種驕傲。

    裴寂安摟緊陸濃。

    一支舞跳完,陸濃尿急,裴寂安沒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呆太久,喝太多茶水,這會兒肚子發脹,十分想噓噓。

    她和裴寂安說了一下,走出大廳,在收票員的指引下找到衛生間。

    上完廁所出來,沒承想在衛生間門口裡竟然碰到了趙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