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日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七章“祁硯清,我病了。”

    他就這麼抱著祁硯清,  高大的身型把祁硯清藏在自己懷裡,  然後又控制不住地吻他,親親他的眼睛,  親親他的鼻尖,再親親嘴巴和耳朵,最後又對著他的脖子吸了吸。

    車門還開著,過來過去的人都能看到兩人,  雖然看不清祁硯清的臉。

    “你他媽再不放手就滾。”聲音是啞的、  軟的,氣息飄忽著,這話聽起來不像生氣。  陸以朝在他耳邊低聲說:“祁硯清,我病了。”祁硯清正要推開他,想到他的臉色,  就說感覺他不對勁,還跑出去偷偷抽菸,他問:  “你怎麼了。”陸以朝用力嗅著他的氣息,把臉埋在他頸窩,  沉沉地笑起來,聲音很慢很慢,  我離開你就會死。”祁硯清:走了,是真有病。以朝被祁硯清推開,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他進了舞協,整個人才脫力地癱在座位上,  和司機說:“去腺體醫院·

    從今天早上就覺得心臟特別疼,  每次呼吸都更疼,像是用鐵鉤將心臟掛著,  呼吸就在生拉硬扯。

    只有抱著祁硯清才能好一點,  聞不到信息素就只能親吻他,  用這樣的方式偷一點信息素。

    “呃”陸以朝用力抓著胸口的衣服,  痛苦地往前靠去,額頭抵住椅背,  沒一會兒身上就被冷汗浸溼,意識恍惚。

    才分開不到三分鐘,他就已經在想祁硯清了。

    他用力吸氣,心臟又被牽扯起來刺刺的疼著,  可他還是想多聞一聞車裡殘存的氣息。

    是真的病了,是真的離開祁硯清就會死。

    醫院。朝幾乎是一進去就暈倒了,嘴唇發紺,  呼吸急促,身體無意識地抽搐著,渾身冒冷汗。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面前站著談妄,  正在看什麼東西。  談妄推了推眼鏡,目光冷厲,陸以朝動了動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談妄把病例放到床頭櫃,雙手插兜,  跟他商量著說:  陸以朝沒什麼力氣,拿過病例來看。談妄說:“反向標記本來就傷身體,  藥只能起到抑制作用,  我是不是說了藥不能加量你覺得剋制不住了,  那就是標記在加深,在進一步腐蝕你的身體。”

    “該釋放的時候不釋放,  那就會更嚴重地反噬到你的身體上,  易感期有了前兆就不能吃藥,你倒好,  還加量了。”聲音粗糲,

    “隨著標記的加深,易感期只會越來越頻繁。”  談妄看著他,“心臟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