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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齊家說了那番話,齊柚就知道她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怎麼也沒想到她這會就找了過來。

    果然兒子的事就是大事,齊柚不無諷刺的想道。

    此時做好新衣服的愉悅感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她走上前去明知故問道:“媽,你待著門口乾嘛?”

    “沒你們的首肯,我哪裡敢進去?”

    齊柚覺得,她媽別的本事沒有,論陰陽怪氣這本事準能排第一。

    往常只要許春華這麼說話,齊柚就該道歉了,接下來的話許春華就好發揮了。

    但今天齊柚的不按理出牌,讓許春華愣了,她垂眸的時候看見齊柚手上的新衣服,更是怒了:“早上不是才做了新衣服嗎?現在又做,有這麼多布料,怎麼不想著你二哥?”

    “媽你這話說的好笑,人陸定安的布票和錢,不給他媳婦用,給他大舅子用,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齊柚是真不明白許春華的理直氣壯哪裡來的。

    想來也是怪她,同意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至於後來他們理直氣壯的覺得那是她該做的。

    原本在屋裡的陸定安聽到外面的動靜,牽著兩個孩子出來,看到對峙的母女:“這麼冷的天,待外面幹嘛,趕緊進來。”

    下午因為餘蘭蘭的堅持,這場相看勉強成功,但餘家要的彩禮卻不低,所以許春華又把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

    許春華沒想到陸定安會出來,但轉念一想,幫襯自家兄弟不是應該的,所以又變得理直氣壯。

    齊柚已經懶得理會許春華了,就憑她媽那一套自有的邏輯,怎麼說都是她有理,她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詢問他們下午都做了什麼。

    陸定安則是慢騰騰的跟在他們母子三人後面,許春華進了堂屋,彷彿在自己家似得,坐在主位上,還不忘埋汰齊柚。

    “這離過年都沒幾天了,揚塵都還沒打,齊柚你怎麼這麼懶?”

    “這都是男人乾的活,你倒是會往你閨女身上攬。”齊柚輕哼一聲,每年過年這活也不見她親自上。

    “這嫁人了就是不一樣,有底氣了是吧?”許春華瞥了一眼齊柚,真是翅膀硬了,敢頂嘴了。

    “媽,你來就是為了這事?我們還沒吃飯呢!”齊柚說著準備去放衣服。

    “當然不是,你二哥要結婚了,那餘家要的彩禮不少,你和你姐得都出點才行。”許春華一臉的理直氣壯。

    齊柚被她的態度氣樂了,語氣裡滿是嘲諷:“媽,你這話說的二哥是我和姐的兒子似的,這當姐姐妹妹的還包給他娶媳婦呢!”

    “齊柚,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你親二哥,你幫幫他怎麼了?”許春華這話雖然是對著齊柚說的,但眼神卻一直朝陸定安看去。

    她想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定安怎麼也該懂她的意思了吧。

    “我倒是想幫,關鍵是要有才行,可惜我沒有。”齊柚朝許春華攤手。

    “沒有錢你還做那麼多衣服,你忍心你二哥這麼大年齡還沒媳婦麼,你就一點也不念親情嗎?”許春華見強硬不管用,又開始轉變路子,走柔情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