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鍋巴 作品

第七十八章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感謝哦呵呵呵呵哈哈的萬賞!)

    邁入太學宮,往來讀書之聲朗朗入耳。

    大炎武帝起於微末,歷十載戎馬稱帝之後,江山尚未平定,便先興文教之道統。

    這也算是他為那些起家之時,便蜂擁而來的一眾世家做出的回報。

    此學宮初建於三百載前,算起來要比泰安城這座都城翻新,都要久遠不少。

    三百餘年的發展,時至如今太學宮的規模已經達到了一個空前的水平,藏匿於其中的經典闕文,稀世經卷,盡於此處經閣之中放置,等待後人問津。

    五經博士,十二科講,匯聚了天下名士,往來雲遊至此,想要尋求學問的士子之輩,怕是得有數千不止。

    不管是真來求學也好,還是想要以此鍍金也罷,不可否認的是,這處太學宮於文壇之上的地位,確實舉足輕重。

    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

    這是刻錄在入太學宮門後,便能在那巨大的樑柱之上,看到的碩大文字。

    季秋隻身入內,只覺視野開闊,所造房室數不勝數,教授五經的講堂之所佔地遼闊,不知多少平也。

    沿著記憶中的印象,與那守門子弟的指引,季秋大步而行,腳下生風。

    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自然是這太學之中富有名望的大儒鄭修居所。

    模擬之中的見聞,季秋雖一言一行,一草一木都感同身受,但因他並未選擇固化的緣由,所以張鉅鹿的一生修行,都與真如一般,不能在最開始為他所用。

    既選擇逆天改命,那麼這修行一道,他就要從頭到尾,再重新走上一遭。

    而鄭修作為當世大儒,更是十載之後,於文道經史成就上無人可出其右的存在,他對於儒脈修行的造詣,自然遠非他人可及。

    拜入他的門下,對於日後季秋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

    季秋快步而行,越過了華麗且莊嚴的五經講堂。

    他往著後方的屋簷群落走著。

    記憶之中的鄭修,幼年家貧而好學,門庭破落,費勁艱辛才拜入太學宮,有了於文道大展拳腳的機會。

    所以哪怕是如今已成一代大儒,也未改習性,對於外表的錦衣華麗不以為然。

    很快,季秋就在一處偏遠的木屋之外停住了腳步。

    這木屋偏僻而又幽靜,地處並不算大,雖顯整潔,但相較於普通的太學子弟居所,都尚有不及。

    若是不曉得內情的人,恐怕萬萬猜不到,此地竟是一位大儒日常休息的居所。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表裡如一,一直都奉行研究學問的至誠之人。

    不然也達不到今日的成就。

    季秋駐足,上前輕輕叩響門扉。

    “咚咚。”

    敲門聲響起,隨後季秋感受到木門內拴後,隨即恭聲開口:“當陽張氏弟子張元,不遠千里趕赴泰安求學,求見鄭公。”

    說完,退後兩步。

    少頃,門內有一儒雅之音緩緩傳出:“請進。”

    話語落,輕微的咔嚓聲劃過,那木門‘吱呀’一聲,便慢慢打開了一條縫來。

    陽光照下,露出了那縫隙中人的模樣。

    那是一身披灰白儒衫,頭戴綸巾,手捧一卷古樸經文,面容溫和的中年文士。

    光是一眼見得,就不由自主的在心中,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感。

    常言道,腹有詩書氣自華。

    修行儒道,養一口浩然氣於胸中,常年蘊養,這些個大儒之輩的氣息,到底與普通的士子判若兩人。

    “當陽張氏...”

    “你就是張氏族長所提及過的那孩子?”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季秋,鄭修若有所思。

    “且先進來吧。”

    灰衫儒士將木門打開,露出了屋內的全貌。

    一正正方方四邊的案桌,上有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以及推積在左右兩側,密密麻麻的一堆書卷。

    兩張普普通通的木凳,分立兩側,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除此之外,剩下的唯一傢俱,就是那張看上去就已有些老舊的木板床了。

    鄭修敞開門來,領著季秋走進,掃視了一眼乾乾淨淨,不染塵埃的簡陋小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寒舍簡陋,沒有什麼茶水,環境可能有些不適,且先忍忍吧。”

    對此,季秋搖了搖頭,也沒有在意的意思。

    “外表的

    虛榮華貴,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重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