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鍋巴 作品

第二百二十九章 道兵今日出世,合該為我所掌!

    季秋出手,趙紫瓊出手。

    長生教主和血海道的簡真人,哪怕是金丹之境,此刻在這種局勢之下,也只得含恨隕落,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若無佔據大勢的趙皇璽橫壓方圓,可能這二人最後即使落得重傷的下場,應也能夾帶著金丹遁逃。

    但只可惜,事實沒有如果。

    當趙紫瓊修成三境,徹底執掌趙皇璽,且還是在這南燕土地出手時。

    這二人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而隨著莫天行與簡真人隕落,縱使有八武侯其二的魏侯鄴侯執掌廬江軍事,也已是無力迴天。

    兩尊金剛身大成的人物,或許在平時足以獨當一面,為一軍統帥。

    但在足足四尊或是金丹,或是媲美金丹的一代巨擘面前,卻是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畢竟,不是誰人都是鄂王嶽宏圖,能在那等不可想象的局面之中,完成驚天逆轉的。

    背嵬軍統帥路彥執槍衝開關門,領鄂王軍三部十五萬強卒殺入關內,戰局正值硝煙瀰漫之際。

    本短時間內,難分勝負,但待到那兩尊真人喋血長空,再加上趙紫瓊執趙皇璽顯化虛空,道出威嚴之音後。

    燕軍鬥志,頓時便徹底潰敗,兵敗如山倒!

    本來的瓢潑大雨,漸漸淅淅瀝瀝,不再如方才真人鬥法那般風雨相隨,聲勢浩大。

    而待到雨水將血跡沖刷,漸漸停歇。

    廬江防守的十五萬燕軍,除卻戰死者外,皆降矣!

    大勝!

    ...

    事後,待到餘波擴散。

    地處最南端,三面環海的太興州府內。

    聞得探子來報,道廬江關失守,作為一州之主,八武侯之首的太興侯韓昌文,有些若有所思。

    他捏著手中的虎符令牌,沉思片刻,對著剛剛到來,於右手邊侍立,曾與趙紫瓊有過照面的軍司馬王彥周開口:

    “彥周,之前你在離陽州時,本侯只問過你關於那位殿下的事情,但今天我想再問問,那鄂王世子如何?”

    聽到韓昌文的話,王彥周道:

    “回稟武侯,鄂王嶽無雙,我雖與其只有一面之緣,但此人著實不凡,不可小覷。”

    “舉止行為有度,性情沉穩果決,這些且都不講,就單單隻言當時金丹襲來,他能以二境的修為,便敢於參與金丹大戰,就能看得出來,此子之資,委實是當世罕見!”

    “是啊,二境...”聽得一直重用的部下這般所言,太興侯韓昌文一聲嘆息。

    “將我太興侯虎符取下,出兵吧。”

    “就說,是本侯欲助趙紫瓊殿下登基稱帝以成大業,所做出的投資。”

    “順便,也將太興州的州守官印,一併送去。”

    看到與之前作壁上觀態度截然不同的武侯,隱約聽了些前線風聲的王彥周,不由猜測詢問:

    “武侯,你突然選擇出兵和獻上官印,可是因時局有變?”

    “何止是有變吶...”韓昌文聽後,不由一聲苦笑,繼而搖了搖頭。

    “最新消息,鄂王軍此次廬江大勝,斬禁軍四萬餘人,俘虜十萬之眾,燕京三州自此將暢通無阻。”

    “這還不算。”

    說到這裡,韓昌文站起身子,捏著手中虎符令牌,心神禁不住恍惚:

    “此戰,繼承徽太子衣缽的那位殿下,掌趙皇璽,展現出了三境的實力,而那位前些日子在你口中,不過只是二境的鄂王世子...”

    “也成了貨真價實的金丹。”

    “除此之外,再加上你當時匆匆一瞥說過的那兩尊真人,不算鄂王和北都侯張憲外,明面之上,已是出現了四位丹境大能!”

    “這要是再加上橫渠張氏的那位先生,那整個鄂王土,就足足有七尊三境高人,這可是七個!”

    “普天之下,只論單一勢力而言,怕是北元...都未必能擰成這樣一股線罷?”

    “再加上本侯與鄂王嶽宏圖之間,雖是同僚,但關係卻著實一般,與那位殿下則更是素昧平生。”

    “連邪魔七道這些化外大派都能毫不在意,說斬便斬,就更莫說是我這偏州軍閥了,畢竟兩軍對陣,最忌的就是牆頭草!”

    “所以,也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韓昌文站起身子揹著手,往門外走去,神情寂寥,略帶蕭瑟。

    長江後浪推前浪。

    而屬於他們這一輩的歲月與輝煌,看來終究還是已經過去,被更輝煌的後輩,給徹底取締。

    不復存在。

    而他的選擇,也是南燕十二巨室大部分人的選擇。

    破開廬江,正面擊潰了燕軍。

    時隔十數年後。

    徽太子的唯一嫡系後代,名為趙紫瓊的殿下,名望在這江淮兩岸,終於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巔峰!

    甚至只要是被鄂王軍攻下

    的州府大縣,連街頭巷尾,都有口稱這位殿下為日月凌空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