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鍋巴 作品

第三百三十五章 此身一人仗劍,鎮壓地上一國!

    夫子與李耳,於趙地顯化神蹟,隻身抗衡兩尊王。

    而季秋就在此時,未做耽擱,單人仗劍自趙王城出,便已是至了戰火紛飛的南境。

    即使距離遙遠,須得橫跨半個趙土。

    可對於季秋如今的法相境而言,卻也不過是轉瞬騰挪,便能抵達的地方罷了。

    在此前烽火臺顯化異象,得知那韓王親駕車輦,於虛空浩蕩爆發王威,徑直殺來。

    季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更何況北燕有夫子出面攔截,西秦有道尊秘法顯化,又有原本軌跡的命定之死,那西秦之主,想來是見不到秦政的面兒了。

    所以,他早已沒了什麼腹背受敵的後顧之憂。

    韓王名聲不顯,又是七國之中最為弱小的君主。

    哪怕是瘋癲走到了末路的趙武王雍,想來都能輕鬆鎮壓於他。

    而季秋自忖,以自己如今的道行與萬劫不磨身。

    一人一劍,誅一尊王!

    當足矣!

    此時。

    趙國局勢,風雲變幻!

    周天子的神詔,就如同導火索一般,將本就對於趙國更替蠢蠢欲動的諸王,徹底引爆。

    韓王景親駕王之車輦,舉韓氏邊軍精銳,古老者隨行,上卿點將,將戰火燃燒到了趙土南部。

    當破入趙土的那一刻起。

    他便以神威之言,昭告三軍,要親自掠陣,橫推千里,將所有踏遍的趙國重城,盡數插上韓氏的旗幟。

    短時間內,幾乎不到數日,韓氏大軍便已浩浩蕩蕩,誅殺了趙氏的上卿貴胃數十,鎮壓掃平的武卒更是不盡其數。

    在這種狀況下,趙國的守軍節節敗退,待到接連匯聚了十數大城退走的駐軍,形成一道又一道防線後,這才不過堪堪抵擋。

    但,依舊攔截不住神血之王親自統御的大軍。

    之所以能稍稍喘息一口,不過是因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想要玩一把貓捉老鼠的戲碼而已。

    何等令人絕望。

    在這種局面之下。

    早先被委以重任,乃兵家出身的武安君,此時在那接連敗退,即將逼近腹地的最後一道防線前,雙拳重重的擂在了那道黝黑的城牆邊上。

    他看著虛空中懸浮,如同太陽般璀璨的車輦。

    即使心知,那不過是隔了遙遙距離的虛影,但他的心裡,卻是依舊沉重。

    武安君叫做李牧,為兵家出身,他並非是最開始的先行者,但卻是繼兵聖等集大成者之後,最有希望封亞聖名的存在。

    不過用了區區數十年,入了趙國的他,便以一介武卒的身份,廝殺在血與火交織的戰場上,用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這才換來了今日的名位。

    除卻上將軍趙五靈外。

    他便是趙國最後的支柱,也是待到趙五靈卸任,最有機會繼承上將軍名的統帥!

    但風雲一變,換了天地,不過短短時間,趙土波瀾不斷,眼下更是有亡國滅種之危,這些都是李牧料想不到的。

    雖說他征戰沙場,熟知兵家戰陣之道,能集結軍士,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勇氣與力量,可縱使有天時地利人和加持,最多也不過匹敵神血古老者。

    在一尊神血之王親至的情況下,這一切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都顯得是那般蒼白無力。

    哪怕他胸有萬般籌謀。

    可如此局面,也只能落得個一籌莫展。

    “該死...”

    遠方的戰鼓再次擂動,只聽之後,武安君李牧便暗罵一聲,隨即不作耽擱,就想集結戰陣,再度抗敵。

    哪怕對面的黃金車輦依舊高高在上,懸於虛空,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好似在欣賞著這場戰爭的藝術。

    但對於趙國的戰士而言,這每一戰,卻都不能疏忽!

    因為再退,王城就將近在遲尺了!

    此時‘轟’的一聲,緊接著,大地...好似在震動。

    這並不是因韓國那些飄揚旗幟,洶湧如洪流般不停衝來的千軍萬馬所造成的。

    而是...

    唰!

    一道劍光如白虹般,在武安君猝不及防的視線下,自東往西,貫穿長空!

    然後,竟然就直接擊穿了天幕,劃出了一道撕開虛空的直線,徑直轟在了那遙遠之外,如太陽般璀璨的車輦之上!

    彭的一聲!

    那碩大,浩瀚,蘊藏無盡王威的黃金戰車,有寸寸金黃色的碎塊,從車身崩碎,墜下高空,震動了大地!

    電光火石間發生的變故,叫無數人為之震驚。

    而與武安君李牧並肩,一尊丟了重城的邊城上卿。

    當他眼見這一幕發生之後,看到那劍光斬過,只餘下一道足尖點於虛空,從遠處幾個閃身,便已是越來越近的白衣身影時,不由失聲:

    “那...那是哪尊古老者當面?”

    這位上卿退後了兩步,極為震撼。

    在他的印象裡,趙國自趙武王雍落幕後,便沒有了這等足以撼動神血之王的強者!

    可這人...竟只此一劍,便貫穿了那韓王的黃金車輦,簡直不可想象!

    常年於邊境坐鎮,此刻匯聚於武安君李牧身畔的諸多邊境上卿,在一畝三分地上有著

    極高的自主權,幾乎不曾去過幾回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