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歡 作品

第95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

    於景渡略一琢磨, 覺得此事還是得叮囑一下小傢伙。

    他這個弟弟雖然聰慧,但畢竟年幼,若是在旁人面前說漏了嘴, 就麻煩了。

    念及此, 於景渡朝他問道, “三哥盯著那位漂亮哥哥看這件事, 你告訴過別人嗎?”

    “沒有。”八皇子搖了搖頭,“因為……怕人說三哥是登徒子!”

    於景渡:……

    這孩子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了, 當時在除夕宮宴上,他似乎朝八皇子說過, 不能老盯著漂亮哥哥看, 不然就是登徒子。

    後來宮宴結束之後, 八皇子朝成嬪問過,什麼是登徒子。成嬪不知他為何問這個,就告訴他登徒子不是好人。他那顆小腦袋瓜還想不明白太多道理, 他想三哥說盯著漂亮哥哥看就是登徒子,那三哥就是登徒子。

    可他孃親又說登徒子不是好人,那他就不能讓人知道三哥是登徒子, 否則旁人都要說三哥不是好人了。想明白了這個之後,八皇子就打定了主意,可千萬不能將三哥喜歡看漂亮哥哥的事情說出去。

    “涔兒做得很好。”於景渡摸了摸他的腦袋, “往後在旁人面前, 都不可以說漂亮哥哥的事情,不然會傷害到漂亮哥哥, 記住了嗎?”

    八皇子皺著小眉頭道:“涔兒記住了。”

    “涔兒乖, 一會兒帶你見漂亮哥哥。”於景渡道。

    “那他能陪我玩兒一會兒嗎?”小傢伙一臉期待。

    於景渡不忍拒絕, 只能點了點頭, “能。”

    八皇子聞言頓時一臉笑意。

    與此同時。

    段父聽說於景渡來了,匆忙放下手邊的事情匆匆過來招呼。

    “兩位殿下,此處人多吵嚷,請入內院歇息片刻。”段承興道。

    於景渡聞言也沒推辭,抱著八皇子一起入了內院。

    這商鋪的內院與外院中間隔了一小片花園,賓客們都在外頭,裡頭則十分清淨。

    段承興著人幫於景渡沏了茶,又吩咐人上了點心果脯,態度十分殷勤。

    “此前豫州一行還要多謝殿下提拔犬子,他這一趟回來著實長了不少見識。”段承興道。

    於景渡淡淡一笑,“段崢是容灼的表兄,本王照看一二也是應該的。”

    段承興一愣,大概沒想到於景渡說話竟會毫不遮掩。

    雖然他在江繼巖家裡借住時,就已經隱約猜到了於景渡和容灼關係匪淺,但被對方這麼毫無防備的戳破,他多少還是有點驚訝。

    “黎鋒,帶著八殿下去院子裡轉轉。”於景渡道。

    他說罷將懷裡的八皇子交給了黎鋒,如此屋內便只剩下他和段承興二人。

    “段掌櫃是個明白人,本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於景渡道:“本王與令甥的事情,想必您也猜到了一二,此事容大人也是知曉的。但本王的身份多有不便,此事暫時還不能讓旁人知曉,所以豫州之行拉著段崢,多少也有利用之嫌,想讓他幫著遮掩本王與令甥之事。今日要朝段掌櫃賠個不是。”

    “宴王殿下言重了,灼兒是段某的親外甥,我們兩家又一直交好,在段某眼裡灼兒便如親兒一般。”段承興道,“既然殿下如此坦誠,段某便也不與殿下見外了。此番因著殿下的抬愛,段某商行中的生意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說來說去都是咱們沾了殿下的光。往後殿下若有差遣,儘管開口便是,只是……我們小灼是個本分孩子,雖然過去胡鬧了些,但本性純良。只盼著殿下……”

    他話到此處又覺得有些僭越,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段掌櫃的意思,本王明白。”於景渡道。

    不過他並未多朝對方說什麼,以他的身份不需要朝對方多承諾什麼。

    而段承興也是個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並未拿出長輩的派頭來指指點點。

    “殿下可還有吩咐?”段承興問。

    “商鋪今日賓客眾多,段掌櫃自去招呼便是。”於景渡道:“本王在這裡坐一會兒再走。”

    段承興聞言朝他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另一邊,段崢正拉著容灼說話。

    “你和宴王關係熟,你去跟他說說,讓他一會兒當著那幫人的面跟我說句話。”段崢朝容灼央求道,“我牛都吹出去了,他們都不信,到時候我臉往哪兒擱?”

    “那你往後就少朝人吹牛,牛皮吹大了早晚要破的。”容灼道。

    “我往後少吹,但是這回你幫我說說唄。”

    容灼失笑,“讓我幫你,你不是說我和宴王不熟嗎?”

    “你們不熟?”段崢四處看了看,將他拉到牆角,壓低了聲音,“你們不熟在去豫州的時候天天睡一塊?你別當我是傻子,你跟他的事兒我早就知道,在江少卿府上跟你睡一起的就是他!”

    容灼臉一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段崢這人看著粗線條,實際上心思也有很細膩的一面。

    他平日裡在外頭朝人吹噓自己和宴王關係好,一方面確實是虛榮心作祟,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在替容灼遮掩。在豫州時,他曾朝黎鋒問過為什麼宴王要讓自己扮成容灼,黎鋒只隱晦地朝他解釋過幾句,他倒是記住了。

    “你幫我說說唄。”段崢道。

    容灼有些無奈,“你虛榮心怎麼那麼強?”

    “拜託,他可是宴王哎,將來的皇帝。”段崢道:“你跟皇帝熟,這事兒不值得吹一輩子嗎?”

    不過他話說出口便想起來人家容灼和未來皇帝睡一張床,那能吹好幾輩子了,當即有些尷尬。

    “行吧,一會兒我若是見到他,替你說說。”容灼道。

    “就知道你最好!”段崢聞言頓時一臉高興。

    有夥計端著點心路過,他順手捏了兩塊,一塊遞給容灼,一塊塞到了自己嘴裡。

    “小灼,有件事兒我一直挺納悶的。”段崢拉著容灼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你和他是那種關係,那你和青玉又是怎麼回事?”

    容灼:……

    “一開始我只當你是腳踏兩隻船,但是後來我一琢磨這事兒不對啊。”段崢道:“贖人的文書是黎將軍幫著人弄的,他肯定知道你和青玉的關係,難道他不介意你給他戴綠帽子?”

    “表哥,你從前不是這麼愛瞎琢磨的人啊。”容灼道:“如今倒是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