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浮雲而已

    十方...

    一場生死惡戰，卻以這樣奇怪方式收尾，夏無且望著眼前名為十方男子緩緩問到:“你接下來欲往何方？”

    “我想拜訪一下三衡前輩，研討一下荼黎古經。”

    雖說利用荼黎古經成功影響現在十方狀態，但眼前十方僅僅是建立對大乘佛教一種好奇，過去之所以張鄴嵐會產生魔佛形態，本身就是其對小乘佛教教義具有一定曲解，才會誕生魔佛法相存在。

    如今大乘佛法的教義成功為張鄴嵐內心另外一面解惑，甚至淨化超度自己，這就顯得非常神奇，現在高歡等人也不敢找這位十方的麻煩，畢竟這位大佛學家，現在手裡掌握可是毗沙障魔淨光。

    “這本荼黎古經，會成為最好的信物。”

    十方對這個問題淡然一笑，現在自己雖褪去過去張鄴嵐的外殼，可是看到夏無且真誠目光始終有點不適應。

    夏無且望對於這個失去戾氣的十方，自然確認他與張鄴嵐現在狀況，不僅僅不是一個人問題，就連靈魂構成魂力都不盡相同，兩者差異其實很大，完全就是張鄴嵐內裡另外一面向佛之心，藉由這次事徹底吞噬奪舍張鄴嵐本體。

    這件事讓他聯想到原著裡面山神與山鬼情況，眼下張鄴嵐或者說十方情況與其很類似，這種強行扭曲先有雞後有蛋做法，就是佛家慣用方式，這次夏無且只不過以魔法打敗魔法，用相似方式超度原本的張鄴嵐，創造出一個十方。

    注意到夏無且的目光，十方輕嘆一聲:“前因已現，後果自然由我承接，此身便是罪身。”

    對另外一個自己，在過去的所作所為，十方非常坦然表示接下全部的因果，夏無且聞言苦笑兩下:“逝者已去，大師一路走好。”

    十方緩緩起身離去，此時他注意到背後高歡的視線，他卻是輕輕唸了一個佛號，坦坦蕩蕩走出懷朔鎮。

    “恭喜大哥，再添一助力。”

    高歡有點心口不一，這個十方再怎麼樣與夏無且有再生恩情，而且他的立場與信仰與三衡一致，屬於現在最流行的大乘佛法，目前北地佛門基本都轉投這一信仰，而夏無且作為最初天授之人，基本上對北地佛門影響力是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