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諾 作品

第169章 第 169 章

    等到梁適真準備好了,估計許清竹已經顯懷,在這樣的情況下出辦婚禮,別說許清竹,梁適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所以梁適覺得等寶寶大了也可以辦。

    但要在寶寶出生以前重新求婚。

    梁適趁著許清竹睡覺的時候列了個詳盡的計劃,然後才去睡。

    躺下時許清竹往她懷裡拱了拱,跟只貓似的。

    過了小年,後邊的所有日子都快了起來。

    梁適和許清竹回許家吃了頓飯,又跟梁新舟他們聚了一次。

    但畢竟中間橫亙著一個邱姿敏,逢年過節,梁適也不好再跟梁新舟他們走得近。

    所以只約了那一次。

    鈴鐺和盛妤她們都放了寒假,偶爾會來住一天。

    rainbow早在放假時就跟著母親出了國,說是去見父親了。

    在梁適家裡時,鈴鐺還給rainbow打電話,問她國外好不好玩,又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是不是不打算回來讀幼兒園了?

    rainbow回答得支支吾吾。

    盛妤湊進鏡頭裡輕哼一聲:“哼,你個沒良心的,鈴鐺還哭了呢。”

    rainbow低頭:“對不起。”

    在一旁聽著的梁適覺得不對勁,之後在她們掛了電話後問周莉才知道,原來周莉已經辭掉了東恆的工作,帶著rainbow出國是要久居。

    rainbow的父親在國外的實驗室,周莉沒有詳說,梁適猜測是科學家那樣的工作,需要對外保密。

    倒也算遺憾。

    周莉說等rainbow父親手頭工作結束之後,應該還會再回國。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周莉只苦笑著說:“他們的事兒,動輒三五年,長的話十幾年也可能。”

    梁適叮囑rainbow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rainbow又偷悄悄問梁適,“梁雯璇還在哭嗎?”

    梁適搖頭:“沒了,她就小孩子性格,過會兒就好了。”

    rainbow哦了聲,鼓了鼓腮幫子,“那梁姐姐再見。”

    梁適笑了下:“等我有空了去找你玩。”

    純粹是把rainbow當朋友來看的,甚至跟她說鈴鐺的時候都是直接把她跟鈴鐺劃分開來。

    好像她跟rainbow是一個年齡段,而鈴鐺又是另一個。

    實際上,rainbow和鈴鐺才是一個幼兒園的孩子。

    待在家裡的日子過得飛快,偶爾要哄小孩兒,偶爾要哄許清竹。

    不過細究起來,還是許清竹哄她的次數更多些。

    主要是許清竹總惹她,惹完以後再來哄。

    梁適也從未真的生氣,只是有時被她撩撥的心癢癢,真氣極了就在她鎖骨上咬一下,許清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總得穿件高領襯衫。

    許清竹會在塗粉絲遮牙印或是草莓印時,開著衛生間的門對梁適說:“幸好現在還是冬天,你夏天可不能幹這種事。”

    “你要是不欺負我,我就不做。”梁適說。

    許清竹:“……”

    許清竹叫屈,“我哪裡欺負你?”

    梁適走過去捏她的臉,“你自己知道。”

    許清竹便又惡作劇地湊過去親她一口,把自己剛塗的口紅弄在她剛化好的妝上。

    梁適無奈,在她腰間掐一下,“這還不算欺負我?”

    許清竹特驕傲,“這是愛的親親。”

    在那件事之後,兩人的相處愈發自然。

    誰都沒有主動提及噩夢,偶爾聊起來,許清竹便咬梁適的胳膊,嗔怪她:“讓你壞。”

    梁適悶聲悶氣地跟她道歉。

    不過這種時候很少,那些日子對許清竹來說也很難受,所以她並不會過多提及這些事。

    那些煩悶的日子在她們這裡直接翻篇。

    梁適閒下來的時候偶爾會把自己在那個世界的事兒當睡前故事給許清竹講講,不過也都是避重就輕。

    有一次兩人還聊起了小時候被綁架的事。

    梁適說:“我也不知道小時候為什麼那麼倔,其實現在想起來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現在讓你做你也不會做的。”許清竹篤定道:“因為這就是梁適。”

    “不會啊。”梁適說:“之前你被陳流螢綁架的時候,我也挺……”

    “不不不。”許清竹說:“那是因為被綁的人是我,但如果是你,你肯定不會那樣做。”

    梁適:“……”

    大抵是被戳中了死穴,梁適一時無言以對。

    片刻後,梁適才笑道:“以前好多人都說剛則易折,我這麼多年其實都有在磨自己的性子,我覺得我還算能屈能伸了,以前奶奶告訴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不是現在用來罵人的那個。她就說,你是什麼樣只有你自己瞭解,別人說得千萬個你都不是真的你,所以無所謂嘴上說什麼,可以陽奉陰違,可以阿諛奉承,但你得知道那是不對的,這就足夠了。”

    在想起奶奶的那個深夜,梁適還做了個夢,夢到帶爺爺奶奶去了海邊,實現了他們的願望。

    醒來後眼淚溼了半邊枕頭,許清竹就在她旁邊盯著她看,心疼地厲害。

    許清竹給她遞了紙還不夠,又一時興起陪她去城郊看海。

    這段日子是梁適過得平和又溫暖的日子。

    每一天都熠熠生輝,值得紀念。

    這個年是在蘇家過的。

    因為許清竹要到蘇家來過,所以順帶把盛琳琅他們一起帶上了。

    現在許光耀已經從公司決策位上退下來,小半年都在帶著盛琳琅到處旅遊,回來海舟以後他開始重新拾起了老本行,設計了一整套,並且成天在家裡敲敲打打,打算做一套首飾出來。

    說是要彌補當年跟盛琳琅倉促晚婚的遺憾。

    這個年要比往常都熱鬧許多。

    許清竹也在吃團圓飯的時候宣佈了自己懷孕的消息。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更多的還是高興。

    所以當晚蘇哲和許光耀喝了個酩酊大醉,甚至喝到稱兄道弟。

    蘇哲喝多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吐槽盛琳琅的父母,被他老婆在背上拍了好幾巴掌都沒醒悟,但話鋒一轉,“他們兩個人不是東西,但就奇怪,養出來的孩子還都不錯,盛清林那小子要是活著,也……”

    “啪——”蘇夫人一巴掌拍在蘇哲脖子裡,疼得蘇哲把話悉數收回去,只顧著跟她爭執:“你打我幹嘛啊?!”

    蘇夫人一本正經:“有蚊子。”

    眾人:“……?”

    不過總算止住了蘇哲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