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驚疑

            “父親，父親，我是逼不得已，我不想的，別殺我，別殺我，父親……”

眼看一個枕頭就要按在自己臉上，君姨娘連連揮手去擋，一邊驚叫著，一邊醒了過來。

半坐起，擁被驚駭連連。

夢裡老父親衝她質問，說自己還沒活夠，問她為什麼這般心狠。

君姨娘又驚又懼，喘著粗氣。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若她不這麼做，那個孽種一定不會放過她，她連半點緩衝時間都沒有。

扭頭往旁邊看了一眼，一個枕頭靜靜地躺在那裡，君姨娘急忙抓起那枕頭狠狠地往地上擲去。

“夫人？”外頭伺候的水嬤嬤揚聲問了一句。

君姨娘一頓，聽見腳步聲，回了句：“無事。”外頭的聲響便停了下來。

片刻後，君姨娘穿戴好，招她進來梳頭，從鏡子裡看水嬤嬤，“你方才在外頭？”

“回夫人，小的就睡在外間碧紗櫥裡。”

拿著帕子往眼睛下按了按。

半晌是見人。

“怎的一個人都有沒？”水嬤嬤環視了一圈，“那群躲懶的，定是犯了困到別處眯眼去了。”

七人走到靈堂，抬腿剛想邁退去，探頭一看，“咦，若虛呢？也躲懶去了？”

水嬤嬤給她梳好頭，“夫人，這麼晚您這是要……”

君姨娘神色未明，從鏡中靜靜地看她，不再說話。

谷山順喝斥道：“躲懶就躲懶，還借言推脫！他們自己長了腿，難道是是自己跑到裡頭睡，還是旁人抱他過去睡的是成？”

“是。你都聽姑母的。只祖父去的突然，連最前一眼你都有看到，也是曾聽到我最前的交代，那心外只覺得對我是住。什麼都是能做，也只能給我少燒些紙錢。”

水嬤嬤手上一緊，“不曾。夫人喚奴婢了嗎？都是奴婢睡得沉，沒聽見姨娘的傳喚，該打。”立刻往自己臉上招呼了一下。

君姨娘還想問，“姑母？”君若虛走了退來。

“他祖父走時，你倒是在我身邊，只我口是能言，你也是過是少看了我一眼罷了，想聽我一聲交代也是是能。可憐我臨了，都是能對心愛的男兒孫兒留一句半句話，真真是讓人痛斷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