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 216 章

    差點沒成為一個黑臉包公。

    週中鋒一連著吐了幾下,才把濺在嘴裡的草木灰給吐出去。

    剛準備進屋,屋內就傳來一陣聲音,“誰?”

    是姜舒蘭,她起夜給孩子餵奶,總覺得院子不太對。

    話音一落,她放下孩子,開門的時候,順手從門後面抄起了一個鐵鍬。

    從門縫裡面看到外面月色下有一個黑人影。

    姜舒蘭心臟砰砰砰跳的厲害,屋內的姜父也起來了,躡手躡腳,放輕了腳步。

    他手裡拿著的是一個擀麵杖。

    示意,姜舒蘭開門,讓他出去。

    但是――

    姜父擔心姜舒蘭,姜舒蘭何嘗不擔心他,比起父親,她算是年輕人了。

    姜舒蘭一開門,拿著鐵鍬就夯那黑乎乎的人影上夯過去。

    那一瞬間――

    好像砸到了,但是好像又沒砸到。

    對方悶哼了一聲,然後一把擒住了鐵鍬,用力一拉,“舒蘭,是我。”

    這聲音,極為熟悉,不是週中鋒又是誰?

    姜舒蘭愣了下,藉著,月色看著滿臉漆黑的男人,簡直像是

    被鍋底灰給抹了一道一樣。

    這怎麼會是週中鋒?

    週中鋒可是有潔癖的人。

    但是聲音確實是他。

    姜舒蘭試探道,“中鋒?”

    “是我。”

    這下,姜舒蘭鬆了手,姜父也跟著鬆了手。

    同時,跟在後面的薑母,手裡抄起的菜刀,也而跟著哐噹一聲,落地。

    週中鋒掃了一眼,鐵鍬,擀麵杖,菜刀。

    這是準備謀殺啊。

    他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的把三件作案工具撿了起來,“我回來太晚,就沒敲門,翻院牆進來的。”

    剩下的,不用週中鋒說,姜舒蘭就明白了。

    她本來很嚴肅的,這一刻,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掉灶膛窩裡面了?”

    怕是吸了一肚子灰。

    週中鋒摸了摸鼻子,這一摸不打緊兒,越抹越黑。

    他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姜舒蘭幫他拍了拍灰,“和灶王爺見面了,說明要來好運氣了。”

    旁邊的薑母也跟著點頭,“是啊,中鋒,我們鄉下說鍋底灰還是辟邪的好東西呢。”

    “你這可不是就是沾了一身黃金?”

    這――

    會說話。

    週中鋒原本的鬱悶心情,也跟著沒了,他忍不住揚了揚唇,“嗯,那我先去洗洗。”

    姜舒蘭點頭,“吃了嗎?”

    週中鋒搖頭,站前線,飯從來都沒有按時吃過,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一看週中鋒神情,姜舒蘭就明白了。

    “那我去給你下一碗鮮蝦青菜雞蛋麵,娘晚上才從碼頭買的蝦很新鮮。”

    薑母本來說她去做的,但是卻被自家老頭子拽了下衣服。

    姜父打了個哈欠,“那你們小兩口自己忙,我和你娘困了,要去睡了。”

    姜舒蘭點頭。

    等姜父拉著薑母進屋去了,薑母忍不住低聲道,“你拉我回來做什麼?我去給中鋒做飯啊?舒蘭那手藝好是好,好長時間沒做了,在說她晚上還要奶孩子,在做飯多辛苦。”

    姜父拉著薑母就上床了,想了想,“你想想,我當初外出看病回來,是想吃你做的飯,還是吃我娘做的飯。”

    “那當然是我做的。”

    自己就是做一盆豬食,自家老頭子都能吃的噴香。

    “哦,我懂了。”她比姜父更細心,“我去把鐵蛋兒和雲寶那孩子抱過來。”

    倆孩子都親姜舒蘭,再加上雷雲寶家裡才出了這種事。

    姜舒蘭也就破格允許他們都在一個大床上,橫著睡覺。

    這不,週中鋒一回來,這倆孩子還不要讓位了。

    說做就做,薑母跳下床,穿上拖鞋,就看到閨女拿了麵條出來,在忙活了。

    見到薑母出來,姜舒蘭愣了下,“娘,您快睡吧,一碗麵我很快就下完了。”

    “我知道我知道。”薑母躡手躡腳,跑到屋內,一手揣著一個孩子,“我把孩子帶走,免得打擾你們小兩口。”

    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閨女和女婿,可是大半個月快一個月沒見面了呢。

    這還不知隔了幾個秋。

    聽到這話,姜舒蘭忍不住臉一紅,跺腳,“娘――”

    “好好好,我這就走,不打擾你,給女婿□□心晚餐了。”

    姜舒蘭,“……”

    她娘真是越老越皮。

    好不容易送走了她娘,結果,一轉身,剛洗完澡的週中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因為剛洗完澡,很熱,他沒穿上衣,赤果著精壯賁張的胸膛,晶瑩的水滴從他那線條流暢的弧度上滑落,到八塊腹肌上,隨即,沒入到那大短褲裡面。

    在想到母親之前才說過的話。

    姜舒蘭的臉跟著一熱,“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啊?”

    這人平日裡面也挺講究啊!

    今兒的就穿了一件大短褲,上半身也不穿衣服。

    燈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對於在戰場上炮火連天大半個月的週中鋒來說。

    姜舒蘭便美的不像話,一雙秋水眸,含羞帶怯,瑩白的皮膚因為害羞染上了粉色,像是枝頭盛開的桃花,鮮嫩嬌豔。

    白生生的胳膊,纖細的腿兒。

    因為為了奶孩子方便,僅穿了一件白色寬大短袖,短袖在月匈前開了扣,卻仍然遮蓋不住那鼓鼓囊囊的桃兒,夾著暈染開的奶水,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