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二章 兇名在外也在內

    大姥見李學武跟著起來了,以為是吵醒了他。

    “學武,咋不多睡會兒,還黑著呢,大姥吵醒你了?”

    李學武這會兒已經穿了棉鞋蹦下了地,穿上了襯衫和棉襖,又套了外套,嘴裡回覆著。

    “哪兒啊!起習慣了,早上睡不著了,躺被窩裡也不舒服”

    大姥披著棉襖往外走,不一會兒拿了簸箕和灰耙子,開始掏灶坑裡的灰。

    李學武從水缸裡舀了一瓢水,又兌了點暖瓶裡的熱水,禿嚕禿嚕地開始洗臉,拆開昨晚揹回來的行李,找出牙刷刷了牙。

    一番折騰,大姥那邊已經倒完了灰,填了柴火,點起了火,燒了一鍋熱水。

    見李學武看著他,大姥嘴裡說著:“早晨的洗臉水暖瓶裡不夠,得燒一壺,牲口早晨得飲溫水,不然受不得”。

    大姥帶來有一匹大青馬,一架馬車的,就養在房子右邊,搭了一個棚子。

    李學武嘴裡應和著站到了屋內立櫃的鏡子前。

    櫃門上鏡子裡映照出一個濃眉大眼,卻臉色蒼白的青年。

    一身65式綠色外裝棉服,領子口標誌已經拆除,但不擋英武神采。

    衣服是趕上最新一波了。

    只是臉上那道疤痕破壞了青春的英彩,整個人的氣質顯得彪悍兇狠。

    李學武對著鏡子這個兇悍男子做了個鬼臉。

    領子口上的三片紅痕跡提醒著李學武,今天依舊是那個年代。

    相約1965!

    李學武習慣地用手將風紀扣扣上,愣了一下,又鬆開了風紀扣。

    這具身體還保留著原有的一些習慣,有時不注意就會作出原來這具身體的習慣性動作。

    就在李學武告訴自己從後世轉變到現在普通工人的角色,要適應的時候,肚子“咕嚕”一聲,湧出一股強烈的飢餓感。

    從昨天下午下火車,帶著行李找到家,簡單地收拾一下,墊啵兒一口就剋制不住疲憊鑽進被窩開始睡。

    大姥看著李學武的小動作,看他不在意臉上的疤痕,微微笑了笑。

    “學武這一身兒英姿挺拔,是個好男兒,男人面皮不打緊,有力氣才好”。

    雖然昨晚回來看著家裡人的態度都不是很好,但是大姥爺看著自己是慈祥和關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