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五百三十四章 愚公移山

 

她在這個四合院裡已經夠難的了,再加上一個於海棠,真鬧起來,趁早兒搬家吧。

 

雨水也有些理解於麗的處境,看向李學武說道:“你們都是廠裡的同事,有些話說開不好嗎?”

 

“你當是打麻將呢?想開就開”李學武笑著說道:“她已經去我辦公室三次了,從第二次開始我就暗示她不合適,今天她又在招待所前面的團結湖跟我表白,我也很明確地拒絕了”。

 

給兩人解釋完,李學武攤了攤手,道:“總不能直接說不行吧?難道她不知道我要結婚了嗎?”李學武站起身走到茶几前看著沙發上的於麗道:“你應該告訴她,為難一個將要結婚的男士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說完便往裡屋去了,一個於海棠不值得他浪費休息的時間。於麗有些無奈地直起身子,看向身邊的雨水,道:“你覺得她自己能想得明白嘛?”雨水扯了扯嘴角,雖然不像是於麗跟於海棠那麼親近,但她對於海棠的瞭解並不少。

 

看了一眼裡屋的方向,雨水遲疑了一下,道:“除非他不再是副處長了”。

 

於麗雙手捂住臉,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就知道”。雨水知道於麗啥意思,這是知道於海棠是奔著李學武的職務去的了。

 

先前於麗沒好意思說出來,也是想著給自己妹妹留面子,給她自己留臉呢。

 

可現在雨水在這很直白地說出來,已經告訴於麗這件事兒於海棠鑽牛角尖了。

 

如果沒有先前的遺憾和錯過還好,因為孩子和舉報信的兩次誤會,於海棠已經認定這是人生對她的又一次考驗。

 

沒人攔著還好,現在有人攔著,倒像是牛一樣悶頭往前衝,抬起頭就能看見的因果卻是故意裝看不見。

 

兩人在李學武這兒坐著也是不好,看了裡屋一眼,於麗扶著沙發站起身,道:“她再來你別搭理她,我跟門房值班的說一聲不讓她進來”。

 

雨水沒想到於麗這麼狠,這可是直接打了於海棠的臉,怕不是要鬧起來,最後還是於麗沒臉的。

 

可這是人家姐妹之間的事兒,她也不好說什麼。跟著於麗出了李學武的屋子,往回走的時候還遇見了拄著柺杖

 

“飛”回來的秦京茹。這姑娘也是在院裡住著有些日子了,腳傷好的差不離了,養雞的行當也有了些起色,好像比剛來的時候不那麼煩人了。

 

不過於麗也好,雨水也疤,隨是一個院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跟她的關係不咋地,雙方都沒有怎麼說過話。

 

先由著秦京茹進了院兒門,雨水回頭看了一眼,等進了前院兒這才說道:“先前聽著這位也是奔著他去的”。

 

於麗沒回頭,低聲應了一句,隨口道:“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性子”。

 

“怎麼就那麼好,一個個的”雨水撇撇嘴,道:“沒上班的時候都說是小混混,沒出息,現在成了幹部,卻成了香餑餑”。

 

“擱你呢?”於麗笑著看了一眼雨水,問道:“他那樣的你看得上不?拋出幹部的身份”。

 

“心眼子跟馬蜂窩似的”雨水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評價了一句李學武的個性。

 

於麗笑了笑,沒在意雨水的態度,她不覺得雨水會跟李學武有什麼。於海棠那樣的李學武都不沾,更別說傻柱的妹妹了。

 

不過說實話,雨水長得確實比於海棠好些,於海棠太英氣了。這個時候雖然都說女孩子英氣點兒好,畢竟能頂半邊天的才好,手大好乾活兒嘛。

 

可找媳婦兒誰不願意找個顏色好的,溫柔些的。迪麗雅和西琳這會兒已經睡了,於麗兩人進屋的時候她們都沒醒。

 

於麗也不知道剛才雨水過去說的兩人讓她去找自己是兩人的意思,還是雨水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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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您早”



“吃了沒?”

 

“上班去”早上的四合院要比晚上有氣氛,畢竟是上班和上學的日子,家家的婦女都在催著爺們和孩子快點兒吃,好趕時間。

 

因為今天要下去檢查,李學武特意穿了外套,怕山上風硬。過中院兒的時候遇見蹲在地上擦車子的三大爺,李學武笑了笑便要過去。

 

可閆富貴已經用眼睛的餘光看見了李學武。這會兒閆富貴有些假模假樣地轉過身好像偶然看見李學武的樣子,對著走過來的李學武笑道:“幼,今兒個可早”。

 

“得了吧”早看出這三大爺是故意在等自己的了,這車子都快擦掉漆了,還拿著抹布在這兒比劃呢。

 

“有事兒?”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一下倒座房方向道:“早上我可忙,有事兒您別轉圈子,直說就成”。

 

“得嘞~”閆富貴也是拉的下臉來,被李學武點破了小九九也沒害臊。

 

也許是麵皮比較厚的原因,也許是先前這臉曬的有點兒黑,臉紅也沒看出來。

 

“三大爺想求你件事兒”

 

“說說”李學武比劃了一下,同時跟路過前院兒的街坊們打著招呼。閆富貴知道李學武早上真忙,也就是直接說道:“那個,老大媳婦兒有了的消息你知道的,是吧?”

 

“是嘛~”李學武一副我還真不知道的表情,拱了拱手道:“給您道喜了”。

 

閆富貴微微抬了抬頭眯著一隻眼睛看了看李學武,心道你可真能裝假。

 

不過他有求於人,又是得過李家的恩,所以也沒在乎李學武的鬧。

 

“喜、喜”閆富貴敷衍兩聲,繼續解釋道:“你看這老大媳婦兒有了身子,我們家現在是老弱病殘孕都佔齊了,也沒個頂門立戶的,你看這……?”看著三大爺一副為難的表情,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

 

李學武點點頭,理解地問道:“需要頂門立戶是吧?需要爺們兒撐門戶是吧?”

 

“哎~”閆富貴點點頭,一副還是你懂我的表情,見李學武明白了,笑著道:“你看咱們都是鄰居住著,我跟你爸又都是……是吧,你看……?”

 

“好說,好說,哈哈”李學武打了兩個哈哈,笑著道:“您看您,您都說了鄰居住著,就這麼點兒事兒有啥不好意思的,說不讓你兜圈子,你還這樣”。

 

“這不是又麻煩你了嘛!”閆富貴很是不好意思地輕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道:“三大爺記得你的好兒”。

 

“呵呵,得了,我知道您啥意思了”李學武笑著點點頭,對著三大爺嘰咕嘰咕眼睛,一副瞭然的模樣,一邊往垂花門走一邊說道:“得了,這事兒我去說”。

 

閆富貴見著李學武這麼爽快地答應,心下暗喜,還以為給老大調動回來需要搭什麼呢,沒想到自己的面子這麼大。

 

嗨!早知道李學武這麼仁義,以前還鬧什麼彆扭啊。這遠親還不如緊鄰呢,要是早處好關係,給老大找工作是不是就省下好多。

 

家裡這些事兒找李學武幫忙是不是就方便好多。閆富貴一邊懊悔,一邊站在家門口的車子旁看著李學武的背影欣慰著。

 

好人吶,好乾部啊!只見以為人民服務為目標,以助人為樂為追求的李學武走過垂花門,對著屏門裡正說著什麼的老彪子喊了一聲道:“彪子!”

 

“哎,武哥,怎麼了?”老彪子見李學武站在門口叫了,便帶著幾個小子站到屏門口應了。

 

李學武指了指站在前院兒正看著這邊的三大爺,對著老彪子眾人吩咐道:“三大爺說家裡都是老弱病殘孕,生活多有不便,有點兒啥事兒也沒個壯勞力”。

 

老彪子對於武哥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對武哥的話也是茫然的三大爺,又看向了大義凜然的武哥。

 

這……武哥怕不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了吧?

 

“咳咳~”李學武對著看著自己的老彪子幾人道:“咱們都是鄰居,你們又都是小夥子,對於院裡的困難家庭要發揮主觀能動性”。

 

李學武訓著話,手還點了點老彪子,道:“你是西院兒負責人,要起帶頭作用,平日裡多去三大爺家看看有沒有啥需要幫忙的,這還用三大爺找我來跟你說啊!”閆富貴:“……”老彪子:“……”十三太保:“……”李學武訓完話,轉身對著目瞪狗呆的三大爺擺了擺手,笑著道:“得了,我都說好了,您甭客氣了”。

 

閆富貴直勾勾地看著站在垂花門外的損小子,聽著他的話……合著自己還特麼得說謝謝?

 

早就應該知道這損小子沒那麼容易搭茬兒,剛才自己的感念都像吃了狗屎一樣。

 

李學武這邊跟三大爺笑著打完招呼便對著跟自己擠眉弄眼的老彪子嘰咕了一下左眼,邁步進了屏門。

 

“李學武!”閆富貴直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看見那損小子要走,緊忙追了兩步。

 

老彪子這會兒站在垂花門外,對著變顏變色過來的三大爺嬉笑道:“三大爺,您這可真是不講究兒了”。

 

還沒等站住腳兒的閆富貴弄明白李文彪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老彪子笑道:“咱們這感情,有事兒您說話啊,犯得上讓我武哥說一句嘛”。

 

“你!……”閆富貴見著跟李學武一套好兒的老彪子,知道自己這個便宜佔不著了。

 

不僅便宜佔不著,頗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樣子。說不過這些小年輕的,他又不敢真生氣,怕自己腦子裡的血管承受不住,只好一甩袖子轉身回家去了。

 

“嘿嘿嘿”老彪子站在門口往三大爺家看了看,自從武哥昨天逗了那兩句,他總覺得葛淑琴肚子裡的孩子有他的血統。

 

倒不是他想負什麼責任,而是這種……就是這種行為嘛,有點兒刺激……嘿嘿嘿。

 

李學武當然不是透視眼,也沒有老彪子猜盲盒的惡趣味,拉著老彪子逗三大爺只是單純的不想幫這個忙。

 

先不說閆解成是什麼原因去的訓練場,單是這保衛處一個蘿蔔一個坑,哪有什麼理由給他開綠燈。

 

要是都因為媳婦兒懷孕往回調,那訓練場也剩不下什麼人了。三大爺現在也才四十多歲,能上班就代表能頂事兒,哪裡像是他說的那樣悽慘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