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五百八十二章 你瞅啥?喚

 棒梗見有肉,端著飯碗一邊接著,一邊說道:“要是我,我就像傻叔一樣,三十多歲玩夠了再結婚”。 

 “我真是謝謝你的理解了” 

 傻柱沒理會棒梗遞過來的碗,收回快子把羊肉塞進了自己嘴裡。 

 “哈哈哈~!” 

 老彪子正喝著酒都笑嗆了,這屋裡要說大齡青年結婚的,許就傻柱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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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再有就得請二爺和姥爺出山了,再找個老伴兒啥的才能打破這個記錄了。 

 秦淮茹笑著敲了兒子一快子,斥道:“吃飯,哪兒那麼多話啊?!” 

 白天的時候她幫著廚房切菜來著,晚上沒準備來,卻是被趙雅芳去家裡找來的。 

 臨出門的時候婆婆又催了棒梗跟著,這才是娘倆一起來了這邊。 

 棒梗倒是不以為意,收回了飯碗,道:“傻叔,這句話要是值一塊羊肉的話,那……那天晚上的話值……” 

 “給給給!” 

 傻柱趕緊找了一塊羊肉夾給了棒梗,以防這小子說禿嚕嘴。 

 討好了棒梗,心裡卻是罵著李學武。 

 他洞房那天真是沒想著還有人來鬧,鬧就鬧吧,等把人都送走了,熄了燈,沒想到窗子下面又來了聽牆根兒的。 

 老夫少妻的,哪裡會不說點兒情話,卻是全叫這群傢伙聽了去。 

 要不是因為棒梗這小子嫌聽的不清楚爬上窗臺,媳婦兒瞅見外面大亮的月亮,照的窗臺的棒梗從屋裡窗簾上看跟大耗子趴在那兒似的,還真不知道自己被埋伏了。 

 雖然自己出去攆了這一群壞小子,可那天晚上的話也成了他被人家威脅的把柄。 

 安撫了棒梗,傻柱怕這小子得寸進尺,同時點著他道:“棒梗,吃了這羊肉,以前的事兒可得忘了,不然等你結婚的時候可別怪我下狠手啊”。 

 “沒事兒,我不怕” 

 棒梗梗著脖子道:“你要是對我下狠手,那等您兒子結婚的時候我也下狠手”。 

 “哈哈哈~!” 

 當天晚上帶頭兒去偷聽的老彪子這會兒已經笑不活了。 

 傻柱也被氣笑了,這特麼還成“世仇”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要了也得找出主意的了” 

 棒梗挑著眉毛跟傻叔道:“今天晚上您可以去武叔那聽去啊~” 

 “呵呵” 

 傻柱喝了一口酒,輕笑道:“你以為我不想?是他根本沒告訴我他住哪兒”。 

 “告訴你了也沒用” 

 趙雅芳笑著道:“他臥室在二樓,爬梯子都夠不著”。 

 傻柱無所謂地說道:“沒事兒,抓不著他,那就抓棒梗”。 

 棒梗正啃著小黃花魚,聽見傻叔要魚死網破找後賬,放下手裡的魚便喊道:“傻叔那天晚上說給我~我~唔~摸著……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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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在客廳這兒坐一宿?” 

 李學武看了看強裝鎮定的顧寧,臉上全是壞笑。 

 這會兒周亞梅領著孩子洗完了澡就回樓上去了,秦京茹也機靈地早早躲回了自己屋。 

 只剩下李學武和顧寧還坐在客廳裡磨時間。 

 顧寧不想搭理李學武,想著時間一晃而過才好呢,唰的一下現在就是早晨了。 

 她想的倒挺好,可李學武不允許啊。 

 茶杯裡的茶水早就喝沒了,可顧寧還是不願意放下。 

 因為一旦放下,就得面對大灰狼似的李學武。 

 李學武也不著急,一晚上呢,他就不信這杯茶能喝到明天早上去。 

 熬鷹都熬過來了,訓馬還差這最後尥的幾個蹶子了? 

 李學武站起身要去拿茶几上的水果,卻是給顧寧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幹啥呢。 

 “呵呵,草莓,吃不吃?” 

 李學武瞧見顧寧跟小兔子似的眼神,不由得拿著手裡的草莓逗了逗。 

 顧寧剛才已經把茶杯挪開了,自然也知道被李學武看穿自己的茶杯沒了水。 

 紅著臉沒理會李學武,拿著茶壺就要續水。 

 “我來我來” 

 李學武把草莓塞進嘴裡,搶先拿了茶几上的茶壺,對著顧寧示意她把茶杯放下,好幫她倒茶。 

 顧寧沒搶過李學武,只好放下了茶杯,準備再耗一壺茶的。 

 卻是哪想,李學武跟著顧寧放下茶杯也放下了手裡的茶壺,一個衝步上前。 

 “呀!你幹啥!” 

 顧寧猝不及防,一把被李學武抱了起來,看著這人臉上的壞笑,嗔道:“放下我,我……我自己走”。 

 “不用了,樂意效勞”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抱著顧寧便往樓上走。 

 顧寧紅著臉,看了看一樓裡面,又看了看二樓,低聲嗔道:“她們會看見的!” 

 “不可能” 

 李學武輕笑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她們什麼都看不見”。 

 顧寧不是沒有掙扎,只是被李學武公主抱在懷裡,哪裡還有力氣。 

 等被抱著走到樓梯拐角處,顧寧又指著客廳道:“燈還沒關,你放我下來,我去關燈”。 

 “會有人關的” 

 李學武抱著顧寧走上了二樓,衝著樓下喊道:“幫忙關一下客廳燈!” 

 見她還要找理由,便壞笑道:“放棄掙扎吧,今天這兔子我吃定了!” 

 “呀~” 

 等進了二樓裡間,李學武用腳關了門,穿過小客廳,進了主臥。 

 櫃子上的一對兒紅燭正在亮著,滿屋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顧寧被李學武放在床上便要起身,卻是重新被鉗制住了雙手。 

 “你越是這樣,我可越是要動粗嘍” 

 李學武俯看顧寧,四目相對,輕撫紅妝,心中季動,卻哪容許浪費半點春宵。 

 撥去了紅釵,散落了長髮,剝落了花裳,弄亂了床榻。 

 捻扁了大棗,壓碎了花生、滾落了桂圓、晃掉了蓮子,卻尚有銀錢一對壓在身下。 

 微風輕拂窗紗,紅燭搖曳,映透著大紅喜字灑滿紅光。 

 從窗外望去,只見二樓微亮,光影分錯,卻有兩心相依,不分彼此。 

 清晨,雨後泥土混雜著青草的芳香,透過潔白的窗紗飄進屋裡。 

 李學武嗅了嗅鼻子,感覺身上有些涼爽。 

 探手輕撫身旁,倏爾驚醒,舉目張望,那人卻在燈火珊處。 

 “在幹嘛?” 

 李學武撐著身子靠坐在了床靠上,看著顧寧穿著睡衣站在燃著紅燭的櫃子前。 

 紅燭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喜字,下面還放著兩人昨天佩戴的胸花。 

 “蠟燭” 

 顧寧回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道:“二嬸兒……二嬸兒說要看著點兒,不能熄滅”。 

 “然後呢?” 

 李學武扯了扯被子,這會兒的風確實很涼。 

 顧寧想起昨夜的雨,還是有些羞澀,低聲道:“你睡著了”。 

 “呵呵~” 

 李學武不由得輕笑出聲,二嬸兒告訴她昨晚別睡覺,她卻說自己睡著了。 

 只有跟顧寧相處久了才能懂她的心思,懂她的靈動,懂她的不經意間的玩鬧。 

 掀開被子跳下床,走到顧寧身邊看了看將要燃盡的一對紅燭,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驚覺顧寧身上的微涼,不由得問道:“幾時醒的?就為了看它?” 

 顧寧沒言聲,有李學武在身邊,又能感受到了溫暖,身子不由的往他的那邊靠了靠。 

 “好吧” 

 李學武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二嬸兒逗咱們玩兒呢,我就是再壞,也不能一宿不讓你睡覺不是?” 

 顧寧抿了抿嘴,又把身子往外面挪了挪,深怕他再耍壞。 

 李學武無語地笑了笑,昨晚差點叫她給自己踹床底下去,勁兒還真不小。 

 “呼~” 

 正當他要再逗一逗她的時候,顧寧卻是突然吹滅了一支紅燭。 

 李學武轉頭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另一隻已然燃盡。 

 “洗漱吧” 

 好像完成了什麼艱鉅的任務一般,顧寧整個人放輕鬆了下來,轉身往衛生間走去。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看顧寧的背影,心裡想到,這媳婦兒原來在意的是這個。 

 昨天鋪喜床的時候二嬸兒故意逗她,說老話兒講,新婚夜裡的紅燭是一對兒。 

 這左邊的紅燭代表新郎官,右邊的紅燭代表新娘子。 

 新人洞房的時候不能睡著了,得看著紅燭,還要看一宿。 

 在清晨天亮的時候,哪一邊的紅燭先燃盡,便表示紅燭所代表的人先走。 

 當時李學武正跟丈人說著話,也就是聽了一耳朵,卻是沒想到顧寧認真了。 

 二嬸兒當時還逗她,說要在一支紅燭燃盡時吹滅另一隻,代表夫妻同心,共結生死。 

 好傢伙,李學武眼瞅著顧寧吹滅了自己的位於左邊的蠟燭,感情是怕自己活的比她長啊。 

 怪不得剛才跑的那麼快! 

 顧寧在衛生間,李學武便找了衣服換了。 

 婚假按理說是有三天的,可他們兩個只有顧寧請下來了,他沒請下來。 

 要說起這個,還真是憋氣。 

 顧寧的婚假是領導主動給批的,不休都不行。 

 他的婚假是領導主動給否的,想休不能休。 

 這新婚燕爾,其樂融融的時刻,去單位能幹啥? 

 撒氣報復嗎? 

 紮了褲子上的腰帶,摸了摸腰後的槍套,又解開腰帶拆了下來。 

 他的槍已經改放在手包裡了,可這邊帶來的衣服還有槍套卡在上面。 

 哎,自己穿著衣服,自己收拾著,到了這個時候李學武便想起一個人來。 

 當然不是樓下的秦京茹,李學武可不敢讓她幫自己整理衣服。 

 倒不是怕自己擦槍走火,而是怕她玩歪門邪道。 

 再說了,於麗在家的時候還好說,都結婚了,顧寧得咋看? 

 站著看唄~ 

 李學武穿衣服的時候顧寧洗漱完就站在屋裡看著李學武穿,並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李學武看了看她,問道:“你瞅啥?” 

 顧寧扯了扯嘴角,當自己是小孩子嘛? 

 昨天婚車上跟自己弟弟逗的笑話又來逗自己。 

 指了指衣帽間,示意自己要穿衣服。 

 李學武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