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酒 作品
第42章 第 42 章
“路通了。”後面跟過來的戚明月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這邊路政處理得這麼快嗎？”
“之前這裡塌方了？”凌木逍看向明顯少了一塊的山坡。
“是啊，要不是塌方了，我們也不會走到前面去下山找村子。”戚明月仍有些驚魂未定。
“好在都沒出什麼事。”凌木逍道, “也算是有驚無險，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古前輩。”
古緒安對村裡的事情一無所知，聞言只是笑了笑。
凌木逍朝他微微點頭, 顯然是把他當成了謙虛。
古緒安才是真正的茫然，他雖然會一點法術, 但都是半罐子水平，和姜熒熒半斤八兩，而且他的記憶只停留在當時姜熒熒問他是否願意自駕遊時幫她對付莫一岙時, 之後再清醒過來就是舉著桃木劍在村子裡了。
他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想到這裡, 古緒安突然想起前段時間撿到的那塊碎玉，當時覺得裡面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就把它帶在身上打算研究, 結果放在身上就給忘了, 他放下背上的祁良辰之後, 就想去找, 結果發現自己忘了有沒有帶包了。
“你的包在這裡。”翟之南說道，把古緒安的登山包遞給他，“謝謝你之前借充電寶給我。”
“不，不客氣。”古緒安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翟之南就覺得緊張, 一時間手足無措。
翟之南走後，古緒安打開揹包, 從側邊的小口袋裡拿出那塊拇指大小的碎玉, “咦？”
他驚訝地看著那塊碎玉。
他很清楚地記得, 當時撿到這塊玉的時候，裡面有一抹猩紅的色澤，而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注意到這塊碎玉的。
但現在，它變得清透而乾淨，成了一塊普通的白玉。
翟之南把揹包遞給古緒安就轉身與凌木逍說話，“你們車停在哪裡了？”
凌木逍正想找個藉口和翟之南一起呢，聞言道:“我們是坐車到那邊鎮裡，走路過去的。”
胖子在一旁想插話，被瘦子踹了一腳。
翟之南只當沒看到兩人的互動，發出邀請，“你們要去哪裡？順路的話和我們一起吧。”
“好啊，正好我們也要回燕城，我可以幫你開車。”凌木逍自告奮勇。
來時走走停停了好幾天的路，回去只花了十幾個小時，翟之南醒來的時候已經到燕城了。
此時姜熒熒，祁良辰和柯鴻都已經醒了，只是三個人看起來都十分虛弱，先把他們送回家，戚明月也自己打車回家了，最後車上只剩下翟之南和凌木逍三人，翟之南問:“你們住哪裡？我順便把你們送回去吧。”
凌木逍轉頭看了眼後座的兩個下屬，“你們不是住在這附近嗎？”
被迫住在這裡的兩人立刻會意，飛快下車，“不麻煩莫同學了，我們就住在這附近，自己走回去就好。”
“真的不用送嗎？”翟之南眨了眨眼睛。
兩人瘋狂心動，但還是擺了擺手，“不，不用，謝謝莫同學。”
“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說罷翟之南便啟動了車子。
車開走後，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猛地朝車開走的方向追去。
“老大，我們沒帶錢啊！”
“他們好像在往這邊跑。”翟之南看了眼後視鏡。
“可能迫不及待要回家了，所以跑得急。”凌木逍說道。
翟之南:“這樣嗎？要不我再帶他們一程？”
“不用，他們拐過彎就到小區了。”凌木逍道，“很快的。”
009:“……”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主。
“好吧。”翟之南當然是相信了凌木逍的說辭，“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鳳汀山。”凌木逍道。
“好巧，我正好也住在那邊。”翟之南笑道。
凌木逍有些疑惑，“你也住在鳳汀山？”鳳汀山是凌家的祖宅，整座山都是凌家的地盤，翟之南怎麼會住在那裡呢？
“不是，我在鳳汀山隔壁。”翟之南道。
鳳汀山附近還有兩座山頭，一座是高檔別墅區，一座是秦家的地盤，凌木逍下意識認為翟之南住在別墅區，笑道:“那我們住得很近，有機會可以經常約出來玩。”
“好啊。”翟之南笑道，“你是天師，聽說你們還會抓妖啊，不知道現在妖怪是什麼樣子的，你見過嗎？”
“現在成妖的多數是不成氣候的小妖，下次有機會帶你看一看。”凌木逍對自己的專業技能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兩人一路上你來我往，相談甚歡，約定好下次帶翟之南捉妖之後，正好到達凌家祖宅門外。
“開了這麼久的車也累了，去家裡坐一坐喝杯茶吧。”凌木逍邀請道。
“不用了，我回去晚了家裡人該著急了，下次吧。”翟之南笑著拒絕。
“那好吧，到家給我發個信息，開車注意安全。”凌木逍雖然不捨，卻也沒有強求。
翟之南調轉車頭朝山下開去，由於是山路，他開的不快，剛轉過一個彎，便迎面碰上一輛加長轎車，那輛車車身有些寬，翟之南往右邊讓了一些。
突然他鼻翼動了動，側頭看向對面車窗裡的人影。
那人也正好在看他。
翟之南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踏下油門加速離開了。
而另一輛車內，男人直到後視鏡裡的車尾消失才收回視線。
“主人，剛才那輛車可有異常？”司機問道。
想到剛才對面少年投來的那個眼神，男人眼底劃過驚歎。
真是漂亮的小貓。
他拿出手帕細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冷淡道:“沒什麼。”
“宿主，您剛才看到什麼了？”009也注意到了翟之南看向那輛車的動作。
“一個有趣的事情。”翟之南挑高了眉梢。
見翟之南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009只得把好奇心憋了下去。
凌木逍雖然是在凌家門口下的車，但要走到主宅，還得走不少路程，他正一邊走著一邊回憶自己與翟之南的談話中是否有不妥的地方，突然聽到後面有汽車引擎聲。
回頭便看到是老祖宗的座駕，凌木逍忙往旁邊讓路，微微低著頭，恭敬道:“見過老祖宗。”
後座的男人約莫三十歲上下，面容俊美，他眼尾微微上挑，顯得有些妖異，他瞥了凌木逍一眼，“誰送你回來的？”
知道男人的敏銳感知，凌木逍心裡一咯噔，卻不敢不回，“回老祖宗的話，是一個朋友。”
“什麼名字？”
凌木逍心裡掙扎，打心底不願意將少年的名字告知男人，但卻撐不住男人壓迫的視線，只得說道，“莫一岙。”
“嗯。”男人淡淡道，“改日約他回來喝喝茶，我想見見。”
凌木逍低頭，“是。”
直到車開走許久，凌木逍才回過神來，他直起腰，額頭背上都是汗水。
他知道，男人剛才說的話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半個小時後，翟之南迴到秦家，車門一摔，便大步往屋裡跑，一個猛衝跳進正往外迎的男人懷裡，把他撲得往後退了小半步。
這可把不遠處的老管家驚得不輕，家主平常走路都得撐著手杖，這要是被壓壞了可咋整。
不過看家主笑吟吟的表情，應該沒什麼問題。
翟之南心說:“體力還是不行，以前我怎麼撲都不會往後退的。”
009表面贊同:“是的宿主。”您剛才的力道得有兩百斤了，他站不住才是正常的。
秦慎接住翟之南往上抱了抱，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囝囝玩得開心嗎？”
“開心。”翟之南摟住他脖子，笑眯眯地回吻了他一口，“我的糖和蛋糕做好了嗎？”
“好了。”沒問翟之南是怎麼在三四天把平常半個月的量造完的，秦慎抱著他朝餐廳走，“先吃飯，零食晚點再吃。”
吃過飯，翟之南吃的有點撐，暫時沒有提零食的事，他把手指上的扳指摘下來，戴回秦慎手上，“你的禮物。”
扳指是法器，認主後可以變換成適合主人手指的大小，翟之南解除認主之後，它便回到了原來的大小，正好合適秦慎的拇指。
009:“……”這不是秦慎給宿主的禮物嗎？怎麼還回去就又叫送禮了？宿主這是什麼邏輯？
戴上扳指後，秦慎卻是愣了愣，旋即露出了笑容，“謝謝囝囝送我這麼重要的禮物，我很喜歡。”
翟之南表情有些得意，揚了揚下巴，“我剛剛看到冰箱裡沒有布丁了，快去給我做。”
“好。”秦慎摸了摸翟之南的頭，起身朝廚房走去。
009實在沒看出這二人打的什麼啞謎，反正肯定不只是還了個扳指這麼簡單，它思來想去，好奇心憋得它抓心撓肺，“宿主，您到底送的他什麼禮物啊？”
翟之南正趴在料理臺上看男人做布丁，聞言說道:“古宣。”
“啊？”009沒反應過來，“古宣怎麼了？”
“你沒發現？”翟之南反問道。
它應該發現什麼？009懵了。
突然它想起翟之南對古宣的特殊態度，以及古宣各種奇奇怪怪的反應，不由有了些猜測，“宿主，古宣和秦慎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他的靈魂不完整。”翟之南掃了眼秦慎。
009當即反應過來，“古宣是秦慎的生魂碎片？”
“聰明。”翟之南笑道。
009:“那，宿主，您是怎麼發現的？”他附身到劇情人物身上，就算靈魂味道是一致的，那翟之南就算認出他和男人是一個人，又怎麼分辨出他是秦慎，而不是獨立的個體切片呢？
“他第一次調戲我時，我看到了。”翟之南挑眉。
009:“……”
生魂碎片可不是正常靈魂切片那麼簡單。
正常切片雖然也會讓每個靈魂薄弱一些，但都有各自的獨立運行邏輯，而生魂再度分裂，則就是在原本能夠獨立運行程序裡再扒下一塊數據鏈。
這相當於正常數據鏈硬生生缺失了一塊，難怪秦慎的身體看起來這麼虛弱。
其實這一點在上個世界就已經有體現了，部分靈魂的缺失造成男人的情緒不穩定乃至暴戾，不過他在翟之南面前剋制得很好，從未表現過出來，所以翟之南就沒管。
翟之南早就知道男人身份不簡單，他顯然是有目的追著自己來的。
他並不在乎他有什麼目的，但在他玩夠之前，他並不想這麼快看到他靈魂徹底散架。
所以在面對古宣時，他才會做出那樣的表現。
“之前這裡塌方了？”凌木逍看向明顯少了一塊的山坡。
“是啊，要不是塌方了，我們也不會走到前面去下山找村子。”戚明月仍有些驚魂未定。
“好在都沒出什麼事。”凌木逍道, “也算是有驚無險，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古前輩。”
古緒安對村裡的事情一無所知，聞言只是笑了笑。
凌木逍朝他微微點頭, 顯然是把他當成了謙虛。
古緒安才是真正的茫然，他雖然會一點法術, 但都是半罐子水平，和姜熒熒半斤八兩，而且他的記憶只停留在當時姜熒熒問他是否願意自駕遊時幫她對付莫一岙時, 之後再清醒過來就是舉著桃木劍在村子裡了。
他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想到這裡, 古緒安突然想起前段時間撿到的那塊碎玉，當時覺得裡面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就把它帶在身上打算研究, 結果放在身上就給忘了, 他放下背上的祁良辰之後, 就想去找, 結果發現自己忘了有沒有帶包了。
“你的包在這裡。”翟之南說道，把古緒安的登山包遞給他，“謝謝你之前借充電寶給我。”
“不，不客氣。”古緒安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翟之南就覺得緊張, 一時間手足無措。
翟之南走後，古緒安打開揹包, 從側邊的小口袋裡拿出那塊拇指大小的碎玉, “咦？”
他驚訝地看著那塊碎玉。
他很清楚地記得, 當時撿到這塊玉的時候，裡面有一抹猩紅的色澤，而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注意到這塊碎玉的。
但現在，它變得清透而乾淨，成了一塊普通的白玉。
翟之南把揹包遞給古緒安就轉身與凌木逍說話，“你們車停在哪裡了？”
凌木逍正想找個藉口和翟之南一起呢，聞言道:“我們是坐車到那邊鎮裡，走路過去的。”
胖子在一旁想插話，被瘦子踹了一腳。
翟之南只當沒看到兩人的互動，發出邀請，“你們要去哪裡？順路的話和我們一起吧。”
“好啊，正好我們也要回燕城，我可以幫你開車。”凌木逍自告奮勇。
來時走走停停了好幾天的路，回去只花了十幾個小時，翟之南醒來的時候已經到燕城了。
此時姜熒熒，祁良辰和柯鴻都已經醒了，只是三個人看起來都十分虛弱，先把他們送回家，戚明月也自己打車回家了，最後車上只剩下翟之南和凌木逍三人，翟之南問:“你們住哪裡？我順便把你們送回去吧。”
凌木逍轉頭看了眼後座的兩個下屬，“你們不是住在這附近嗎？”
被迫住在這裡的兩人立刻會意，飛快下車，“不麻煩莫同學了，我們就住在這附近，自己走回去就好。”
“真的不用送嗎？”翟之南眨了眨眼睛。
兩人瘋狂心動，但還是擺了擺手，“不，不用，謝謝莫同學。”
“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說罷翟之南便啟動了車子。
車開走後，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猛地朝車開走的方向追去。
“老大，我們沒帶錢啊！”
“他們好像在往這邊跑。”翟之南看了眼後視鏡。
“可能迫不及待要回家了，所以跑得急。”凌木逍說道。
翟之南:“這樣嗎？要不我再帶他們一程？”
“不用，他們拐過彎就到小區了。”凌木逍道，“很快的。”
009:“……”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主。
“好吧。”翟之南當然是相信了凌木逍的說辭，“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鳳汀山。”凌木逍道。
“好巧，我正好也住在那邊。”翟之南笑道。
凌木逍有些疑惑，“你也住在鳳汀山？”鳳汀山是凌家的祖宅，整座山都是凌家的地盤，翟之南怎麼會住在那裡呢？
“不是，我在鳳汀山隔壁。”翟之南道。
鳳汀山附近還有兩座山頭，一座是高檔別墅區，一座是秦家的地盤，凌木逍下意識認為翟之南住在別墅區，笑道:“那我們住得很近，有機會可以經常約出來玩。”
“好啊。”翟之南笑道，“你是天師，聽說你們還會抓妖啊，不知道現在妖怪是什麼樣子的，你見過嗎？”
“現在成妖的多數是不成氣候的小妖，下次有機會帶你看一看。”凌木逍對自己的專業技能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兩人一路上你來我往，相談甚歡，約定好下次帶翟之南捉妖之後，正好到達凌家祖宅門外。
“開了這麼久的車也累了，去家裡坐一坐喝杯茶吧。”凌木逍邀請道。
“不用了，我回去晚了家裡人該著急了，下次吧。”翟之南笑著拒絕。
“那好吧，到家給我發個信息，開車注意安全。”凌木逍雖然不捨，卻也沒有強求。
翟之南調轉車頭朝山下開去，由於是山路，他開的不快，剛轉過一個彎，便迎面碰上一輛加長轎車，那輛車車身有些寬，翟之南往右邊讓了一些。
突然他鼻翼動了動，側頭看向對面車窗裡的人影。
那人也正好在看他。
翟之南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踏下油門加速離開了。
而另一輛車內，男人直到後視鏡裡的車尾消失才收回視線。
“主人，剛才那輛車可有異常？”司機問道。
想到剛才對面少年投來的那個眼神，男人眼底劃過驚歎。
真是漂亮的小貓。
他拿出手帕細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冷淡道:“沒什麼。”
“宿主，您剛才看到什麼了？”009也注意到了翟之南看向那輛車的動作。
“一個有趣的事情。”翟之南挑高了眉梢。
見翟之南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009只得把好奇心憋了下去。
凌木逍雖然是在凌家門口下的車，但要走到主宅，還得走不少路程，他正一邊走著一邊回憶自己與翟之南的談話中是否有不妥的地方，突然聽到後面有汽車引擎聲。
回頭便看到是老祖宗的座駕，凌木逍忙往旁邊讓路，微微低著頭，恭敬道:“見過老祖宗。”
後座的男人約莫三十歲上下，面容俊美，他眼尾微微上挑，顯得有些妖異，他瞥了凌木逍一眼，“誰送你回來的？”
知道男人的敏銳感知，凌木逍心裡一咯噔，卻不敢不回，“回老祖宗的話，是一個朋友。”
“什麼名字？”
凌木逍心裡掙扎，打心底不願意將少年的名字告知男人，但卻撐不住男人壓迫的視線，只得說道，“莫一岙。”
“嗯。”男人淡淡道，“改日約他回來喝喝茶，我想見見。”
凌木逍低頭，“是。”
直到車開走許久，凌木逍才回過神來，他直起腰，額頭背上都是汗水。
他知道，男人剛才說的話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半個小時後，翟之南迴到秦家，車門一摔，便大步往屋裡跑，一個猛衝跳進正往外迎的男人懷裡，把他撲得往後退了小半步。
這可把不遠處的老管家驚得不輕，家主平常走路都得撐著手杖，這要是被壓壞了可咋整。
不過看家主笑吟吟的表情，應該沒什麼問題。
翟之南心說:“體力還是不行，以前我怎麼撲都不會往後退的。”
009表面贊同:“是的宿主。”您剛才的力道得有兩百斤了，他站不住才是正常的。
秦慎接住翟之南往上抱了抱，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囝囝玩得開心嗎？”
“開心。”翟之南摟住他脖子，笑眯眯地回吻了他一口，“我的糖和蛋糕做好了嗎？”
“好了。”沒問翟之南是怎麼在三四天把平常半個月的量造完的，秦慎抱著他朝餐廳走，“先吃飯，零食晚點再吃。”
吃過飯，翟之南吃的有點撐，暫時沒有提零食的事，他把手指上的扳指摘下來，戴回秦慎手上，“你的禮物。”
扳指是法器，認主後可以變換成適合主人手指的大小，翟之南解除認主之後，它便回到了原來的大小，正好合適秦慎的拇指。
009:“……”這不是秦慎給宿主的禮物嗎？怎麼還回去就又叫送禮了？宿主這是什麼邏輯？
戴上扳指後，秦慎卻是愣了愣，旋即露出了笑容，“謝謝囝囝送我這麼重要的禮物，我很喜歡。”
翟之南表情有些得意，揚了揚下巴，“我剛剛看到冰箱裡沒有布丁了，快去給我做。”
“好。”秦慎摸了摸翟之南的頭，起身朝廚房走去。
009實在沒看出這二人打的什麼啞謎，反正肯定不只是還了個扳指這麼簡單，它思來想去，好奇心憋得它抓心撓肺，“宿主，您到底送的他什麼禮物啊？”
翟之南正趴在料理臺上看男人做布丁，聞言說道:“古宣。”
“啊？”009沒反應過來，“古宣怎麼了？”
“你沒發現？”翟之南反問道。
它應該發現什麼？009懵了。
突然它想起翟之南對古宣的特殊態度，以及古宣各種奇奇怪怪的反應，不由有了些猜測，“宿主，古宣和秦慎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他的靈魂不完整。”翟之南掃了眼秦慎。
009當即反應過來，“古宣是秦慎的生魂碎片？”
“聰明。”翟之南笑道。
009:“那，宿主，您是怎麼發現的？”他附身到劇情人物身上，就算靈魂味道是一致的，那翟之南就算認出他和男人是一個人，又怎麼分辨出他是秦慎，而不是獨立的個體切片呢？
“他第一次調戲我時，我看到了。”翟之南挑眉。
009:“……”
生魂碎片可不是正常靈魂切片那麼簡單。
正常切片雖然也會讓每個靈魂薄弱一些，但都有各自的獨立運行邏輯，而生魂再度分裂，則就是在原本能夠獨立運行程序裡再扒下一塊數據鏈。
這相當於正常數據鏈硬生生缺失了一塊，難怪秦慎的身體看起來這麼虛弱。
其實這一點在上個世界就已經有體現了，部分靈魂的缺失造成男人的情緒不穩定乃至暴戾，不過他在翟之南面前剋制得很好，從未表現過出來，所以翟之南就沒管。
翟之南早就知道男人身份不簡單，他顯然是有目的追著自己來的。
他並不在乎他有什麼目的，但在他玩夠之前，他並不想這麼快看到他靈魂徹底散架。
所以在面對古宣時，他才會做出那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