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之 作品
第30章 030 醉酒
另一頭, 見到南絮一行人回到客棧的韓玉和黎昀也悄然離開。
韓玉回想起南絮耀武揚威的這一幕，咂摸道:“你這徒弟，有點意思。”
“我說，”韓玉道, “你幹嘛偷偷摸摸跟著人家？連她剛才買的恕河酒你都跟著買了一罈。你真的……”
韓玉話說到一半, 止住了話頭。
因為他看到眼前站著一名紅衣女子。
女子面容清麗絕塵，在這紅衣的襯托之下, 更顯冷豔。她身側站著一名男人, 少年模樣, 意氣風發。
兩人見到黎昀，一齊行了個禮:“師尊。”
來人，正是去了江定洲的柳菱歌，與跟著柳菱歌也去了江定洲的裴少璽。
黎昀淡淡應了聲:“嗯。”
柳菱歌負氣離開一個月之後，對於師尊的那抹怨憤便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分別的思念。
面對喜歡的人, 相見自然要比分別好。
故而，一得知黎昀會來參加這蓬萊仙會, 她便也立即動身了。
原本她還想著找個由頭去拜訪師尊，不料方才買酒時, 她遠遠地在大街上見到了他。
她見到她那素來高潔淡漠的師尊……
隱藏行蹤, 似是跟在了一行人的身後。
有什麼人值得令他如此上心？
看樣子……還是一個女人。
柳菱歌心頭微澀。
她知曉師尊的性子，幾乎從不將人放在心上。能被他放在心上, 乃至被他記住的，一定是對他而言，極重要之人。
對方戴著面具, 柳菱歌不知她的真容。然而身邊那名摘掉面具的小弟子, 她卻是見過的。
太玄宗收徒大典當日, 是她一個一個地將這些小弟子們挑選出來，送到了踏雪峰。
所以……
那三名身著白衣的煉氣期小弟子，都是踏雪峰的？
僅僅片刻之間，柳菱歌心中的念頭就百轉千迴轉了個來回。
她身邊的裴少璽，卻並不知道她如此想法，望著黎昀懷中的貓道:“早就聽聞師尊養了只貓，沒想到師尊如此喜愛它，連蓬萊仙會也帶著它。”
裴少璽當初見柳菱歌如此介意那貓，介意師父拿了匹月魅給貓做貓窩，還以為這貓兒的血脈有多尊貴。
如今見到——
這貓兒看起來普普通通，身上幾乎沒有一點靈力波動，這不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野貓？
裴少璽掩去眸中不屑，嘴角掛起個笑來:“師尊眼光真好，這貓兒有靈氣。”
柳菱歌的心思也從那小弟子的身上挪開，轉而看著黎昀懷中的貓。
見到貓，她的心中，又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失望於師尊的眼光如此普通——
在她心中，她那驚才絕豔的師尊，就該配上這世間最珍稀尊貴的神獸。
而又慶幸於，還好師尊養的是隻普通的野貓。
野貓壽命短，能陪在師尊身邊，也就那短短的十餘年……
最終能夠陪伴在師尊身旁的，定然不是這貓。
柳菱歌也跟著誇了句:“師尊的貓兒不錯，金燦燦的，顯得溫暖。”
她心中卻道，這樣俗氣的顏色，與師尊著實不相配。
她問:“師尊若是喜歡養貓，改天我尋上幾隻白貓送與您？”
黎昀道:“不必。”
他與這二人打了個照面，並不想與他們交談，轉身離去。
柳菱歌與裴少璽二人只得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待黎昀走遠，柳菱歌望向裴少璽:“裴師弟，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幫忙？”
裴少璽甘之如飴道，“師姐請說。”
柳菱歌道:“方才那戴著面具的兩名弟子，你幫我查一查，那是誰。看模樣，我估摸著是我們踏雪峰的。我怕師尊嫌我……便不插手這事了。”
裴少璽眼珠一轉，點頭道:“好。”
他心道，近來，師姐與她認識的那個叫易峰的散修走得太近，此時正好是他表現的機會。
柳菱歌心中也道:不知查出來的人是否與易峰的妹妹有關。
若是與他的妹妹有關，此事定不能讓他知道。
……
離開了柳菱歌二人，韓玉又開始聒噪起來。
韓玉道:“要說柳菱歌這姑娘長得也不錯，上回看到個什麼修仙界十大美人排行榜，她也名列前茅。”
韓玉“嘖”了一聲:“人家姑娘對你一片痴情，你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人家。”
黎昀道:“若是有人跟在我身後，我便必須回應，那我這劍也不必練了，一整天的時光都得用來應付這些無聊的人。”
韓玉:“……”
好像有哪裡很對，又好像有哪裡不對。
韓玉道:“所以你的不無聊，就是跟蹤剛才那個小姑娘？”
韓玉想起了剛才那個被柳菱歌打斷的話頭，繼續道:“你真的不喜歡你徒弟？”
南絮剛安頓好小號，回到大號，就聽到了韓玉的這個問題。
嗯？
她豎起耳朵聽八卦，什麼什麼？喜歡徒弟？
黎昀並未承認，也並未否認。
他只道:“她有些特殊。”
韓玉斬釘截鐵道:“你可從未覺得別人特殊。你這是老房子著火，老樹開花了！若不是喜歡她，你何必隱藏行蹤，跟在她身後？”
黎昀沒有接話。
隱藏行蹤？
跟在身後？
南絮探著腦袋四處亂看，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側臉。
南絮的視力很好。
雖然穿越前有些近視，但是穿越後這幅糟爛身體哪哪都不行，視力卻很行。
所以，她一下認出了，那張臉是柳菱歌。
黎昀……喜歡柳菱歌？
南絮一整個晴天霹靂。
南絮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怒氣:這人喜歡誰不好，去喜歡柳菱歌。拜託，柳菱歌是女主角誒！寒毒剛好了一些，他就要去和魔尊封異硬碰硬送死嗎？
南絮怒氣積攢了一路，待到黎昀抱著她一回到落榻的宅院裡，她一腳踹開黎昀，跳到了地上去玩琉璃草。
她這行為太過明顯，連不熟悉她的韓玉都看了出來:“你這貓生氣了？它不是睡了一路麼，你什麼時候惹著它了？”
黎昀望著不理他的小貓，眸色漸深。
他喊它:“初七。”
小貓兒不理他，咬了口琉璃草。
吃得太急，下巴都染上了青翠的草汁。
黎昀的聲音低了幾分:“初七，過來。”
小貓還是不理他。
庭院的籠子裡還關著一虎一豹，它寧願湊到籠子跟前，去看那兩隻靈獸，都不看黎昀一眼。
韓玉樂得看戲，柳菱歌剛在黎昀這吃了憋，黎昀又在一隻小貓這兒吃癟了。
嘿，這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
看好戲怎麼能不配酒呢？
正好剛才跟著那小徒弟買了壇恕河酒，韓玉把酒一開壇，酒香四溢，一下就隨著風送到了南絮靈敏的鼻子裡。
好香哦！
開小號的時候沒有五感，聞不到香味，她都不知道這個酒這麼香。
南絮一下扭過頭來看韓玉，“噠噠”跑到他跟前，伸出爪子拽他的袍角。
讓她嚐嚐，讓她嚐嚐！
她也要喝酒買醉，一醉解千愁！
“咦，你這小貓兒想喝酒。”
韓玉抱著酒罈蹲下來，伸出根手指，蘸了點酒喂到它跟前。
噫。
南絮後退一步。
誰要舔你沾了酒的手指哦！
韓玉頓時感受到了它那股濃濃的嫌棄。
韓玉有些鬱悶:“怎麼，你這小貓還挑人的喂？挑人喂就別喝。”
韓玉抱著酒罈子正要站起來，南絮一個健步猛地撲上去，壓住了酒罈子，半個腦袋都伸了進去。
黑咕隆咚的酒罈中，她伸出舌頭一舔，一口烈酒便被她捲入了喉。
哇——
好喝！
小貓咪開心得尾巴一掃一掃，拍在身後人的腳尖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獸身體的原因，南絮感覺自己根本不像是在喝酒。
上輩子，她應酬的時候也喝過烈度高的酒，一口下去，那叫一個辣嗓子。但這壇酒嘛……喝起來像酒釀！
佛蓮花的香氣有些像桂花，誰能拒絕一整壇香濃醇厚的桂花酒釀呢！
南絮頓時“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她越喝越上癮，半個身子幾乎都探進了酒罈裡。然後，她感到一雙手，將她從酒罈中拉了出來。
“初七，”黎昀抱著它，看著它的眼睛，“你不能喝酒。”
百草谷的酒與別處不同，特色便是加入各種藥材，卻又不讓人喝出藥味。
他跟著那名叫南絮的弟子買了壇酒，是想知道她買酒是否有其他的目的。
但這酒，初七卻不能喝。
它身上帶著傷，萬一某種藥材牽動了它體內的傷口……
“嗷嗚！”
小貓兇巴巴地拍了他一爪子:“嗷嗚嗷嗚！”
小貓在他的手中掙扎，似是十分不滿他的決定。
它四足亂蹬，掙扎間踹到了他腰間的斬風。
斬風沒有劍鞘，他不想傷到它，鬆開了手。
一鬆手，小貓就又著迷地鑽到酒罈子裡了。
韓玉道:“看不出來，你這貓還是個酒鬼。”
黎昀微微皺眉。
初七並不是這樣喜怒無常的性子，它的情緒通常有跡可循。
為何今日一回來，它便生氣了？
黎昀頓了頓，解下斬風，在指尖一劃。
鮮紅的血液頓時淌了出來，他再次喊它:“初七。”
小貓懵地從酒罈中抬起頭來。
它喝得太入迷，連耳朵尖都被沾溼了，金色的瞳孔展現出一股迷離的色澤，愣愣地看著他。
而後，它循著更香的味道，從酒罈子上跳了下來——
韓玉回想起南絮耀武揚威的這一幕，咂摸道:“你這徒弟，有點意思。”
“我說，”韓玉道, “你幹嘛偷偷摸摸跟著人家？連她剛才買的恕河酒你都跟著買了一罈。你真的……”
韓玉話說到一半, 止住了話頭。
因為他看到眼前站著一名紅衣女子。
女子面容清麗絕塵，在這紅衣的襯托之下, 更顯冷豔。她身側站著一名男人, 少年模樣, 意氣風發。
兩人見到黎昀，一齊行了個禮:“師尊。”
來人，正是去了江定洲的柳菱歌，與跟著柳菱歌也去了江定洲的裴少璽。
黎昀淡淡應了聲:“嗯。”
柳菱歌負氣離開一個月之後，對於師尊的那抹怨憤便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分別的思念。
面對喜歡的人, 相見自然要比分別好。
故而，一得知黎昀會來參加這蓬萊仙會, 她便也立即動身了。
原本她還想著找個由頭去拜訪師尊，不料方才買酒時, 她遠遠地在大街上見到了他。
她見到她那素來高潔淡漠的師尊……
隱藏行蹤, 似是跟在了一行人的身後。
有什麼人值得令他如此上心？
看樣子……還是一個女人。
柳菱歌心頭微澀。
她知曉師尊的性子，幾乎從不將人放在心上。能被他放在心上, 乃至被他記住的，一定是對他而言，極重要之人。
對方戴著面具, 柳菱歌不知她的真容。然而身邊那名摘掉面具的小弟子, 她卻是見過的。
太玄宗收徒大典當日, 是她一個一個地將這些小弟子們挑選出來，送到了踏雪峰。
所以……
那三名身著白衣的煉氣期小弟子，都是踏雪峰的？
僅僅片刻之間，柳菱歌心中的念頭就百轉千迴轉了個來回。
她身邊的裴少璽，卻並不知道她如此想法，望著黎昀懷中的貓道:“早就聽聞師尊養了只貓，沒想到師尊如此喜愛它，連蓬萊仙會也帶著它。”
裴少璽當初見柳菱歌如此介意那貓，介意師父拿了匹月魅給貓做貓窩，還以為這貓兒的血脈有多尊貴。
如今見到——
這貓兒看起來普普通通，身上幾乎沒有一點靈力波動，這不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野貓？
裴少璽掩去眸中不屑，嘴角掛起個笑來:“師尊眼光真好，這貓兒有靈氣。”
柳菱歌的心思也從那小弟子的身上挪開，轉而看著黎昀懷中的貓。
見到貓，她的心中，又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失望於師尊的眼光如此普通——
在她心中，她那驚才絕豔的師尊，就該配上這世間最珍稀尊貴的神獸。
而又慶幸於，還好師尊養的是隻普通的野貓。
野貓壽命短，能陪在師尊身邊，也就那短短的十餘年……
最終能夠陪伴在師尊身旁的，定然不是這貓。
柳菱歌也跟著誇了句:“師尊的貓兒不錯，金燦燦的，顯得溫暖。”
她心中卻道，這樣俗氣的顏色，與師尊著實不相配。
她問:“師尊若是喜歡養貓，改天我尋上幾隻白貓送與您？”
黎昀道:“不必。”
他與這二人打了個照面，並不想與他們交談，轉身離去。
柳菱歌與裴少璽二人只得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待黎昀走遠，柳菱歌望向裴少璽:“裴師弟，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幫忙？”
裴少璽甘之如飴道，“師姐請說。”
柳菱歌道:“方才那戴著面具的兩名弟子，你幫我查一查，那是誰。看模樣，我估摸著是我們踏雪峰的。我怕師尊嫌我……便不插手這事了。”
裴少璽眼珠一轉，點頭道:“好。”
他心道，近來，師姐與她認識的那個叫易峰的散修走得太近，此時正好是他表現的機會。
柳菱歌心中也道:不知查出來的人是否與易峰的妹妹有關。
若是與他的妹妹有關，此事定不能讓他知道。
……
離開了柳菱歌二人，韓玉又開始聒噪起來。
韓玉道:“要說柳菱歌這姑娘長得也不錯，上回看到個什麼修仙界十大美人排行榜，她也名列前茅。”
韓玉“嘖”了一聲:“人家姑娘對你一片痴情，你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人家。”
黎昀道:“若是有人跟在我身後，我便必須回應，那我這劍也不必練了，一整天的時光都得用來應付這些無聊的人。”
韓玉:“……”
好像有哪裡很對，又好像有哪裡不對。
韓玉道:“所以你的不無聊，就是跟蹤剛才那個小姑娘？”
韓玉想起了剛才那個被柳菱歌打斷的話頭，繼續道:“你真的不喜歡你徒弟？”
南絮剛安頓好小號，回到大號，就聽到了韓玉的這個問題。
嗯？
她豎起耳朵聽八卦，什麼什麼？喜歡徒弟？
黎昀並未承認，也並未否認。
他只道:“她有些特殊。”
韓玉斬釘截鐵道:“你可從未覺得別人特殊。你這是老房子著火，老樹開花了！若不是喜歡她，你何必隱藏行蹤，跟在她身後？”
黎昀沒有接話。
隱藏行蹤？
跟在身後？
南絮探著腦袋四處亂看，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側臉。
南絮的視力很好。
雖然穿越前有些近視，但是穿越後這幅糟爛身體哪哪都不行，視力卻很行。
所以，她一下認出了，那張臉是柳菱歌。
黎昀……喜歡柳菱歌？
南絮一整個晴天霹靂。
南絮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怒氣:這人喜歡誰不好，去喜歡柳菱歌。拜託，柳菱歌是女主角誒！寒毒剛好了一些，他就要去和魔尊封異硬碰硬送死嗎？
南絮怒氣積攢了一路，待到黎昀抱著她一回到落榻的宅院裡，她一腳踹開黎昀，跳到了地上去玩琉璃草。
她這行為太過明顯，連不熟悉她的韓玉都看了出來:“你這貓生氣了？它不是睡了一路麼，你什麼時候惹著它了？”
黎昀望著不理他的小貓，眸色漸深。
他喊它:“初七。”
小貓兒不理他，咬了口琉璃草。
吃得太急，下巴都染上了青翠的草汁。
黎昀的聲音低了幾分:“初七，過來。”
小貓還是不理他。
庭院的籠子裡還關著一虎一豹，它寧願湊到籠子跟前，去看那兩隻靈獸，都不看黎昀一眼。
韓玉樂得看戲，柳菱歌剛在黎昀這吃了憋，黎昀又在一隻小貓這兒吃癟了。
嘿，這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
看好戲怎麼能不配酒呢？
正好剛才跟著那小徒弟買了壇恕河酒，韓玉把酒一開壇，酒香四溢，一下就隨著風送到了南絮靈敏的鼻子裡。
好香哦！
開小號的時候沒有五感，聞不到香味，她都不知道這個酒這麼香。
南絮一下扭過頭來看韓玉，“噠噠”跑到他跟前，伸出爪子拽他的袍角。
讓她嚐嚐，讓她嚐嚐！
她也要喝酒買醉，一醉解千愁！
“咦，你這小貓兒想喝酒。”
韓玉抱著酒罈蹲下來，伸出根手指，蘸了點酒喂到它跟前。
噫。
南絮後退一步。
誰要舔你沾了酒的手指哦！
韓玉頓時感受到了它那股濃濃的嫌棄。
韓玉有些鬱悶:“怎麼，你這小貓還挑人的喂？挑人喂就別喝。”
韓玉抱著酒罈子正要站起來，南絮一個健步猛地撲上去，壓住了酒罈子，半個腦袋都伸了進去。
黑咕隆咚的酒罈中，她伸出舌頭一舔，一口烈酒便被她捲入了喉。
哇——
好喝！
小貓咪開心得尾巴一掃一掃，拍在身後人的腳尖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獸身體的原因，南絮感覺自己根本不像是在喝酒。
上輩子，她應酬的時候也喝過烈度高的酒，一口下去，那叫一個辣嗓子。但這壇酒嘛……喝起來像酒釀！
佛蓮花的香氣有些像桂花，誰能拒絕一整壇香濃醇厚的桂花酒釀呢！
南絮頓時“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她越喝越上癮，半個身子幾乎都探進了酒罈裡。然後，她感到一雙手，將她從酒罈中拉了出來。
“初七，”黎昀抱著它，看著它的眼睛，“你不能喝酒。”
百草谷的酒與別處不同，特色便是加入各種藥材，卻又不讓人喝出藥味。
他跟著那名叫南絮的弟子買了壇酒，是想知道她買酒是否有其他的目的。
但這酒，初七卻不能喝。
它身上帶著傷，萬一某種藥材牽動了它體內的傷口……
“嗷嗚！”
小貓兇巴巴地拍了他一爪子:“嗷嗚嗷嗚！”
小貓在他的手中掙扎，似是十分不滿他的決定。
它四足亂蹬，掙扎間踹到了他腰間的斬風。
斬風沒有劍鞘，他不想傷到它，鬆開了手。
一鬆手，小貓就又著迷地鑽到酒罈子裡了。
韓玉道:“看不出來，你這貓還是個酒鬼。”
黎昀微微皺眉。
初七並不是這樣喜怒無常的性子，它的情緒通常有跡可循。
為何今日一回來，它便生氣了？
黎昀頓了頓，解下斬風，在指尖一劃。
鮮紅的血液頓時淌了出來，他再次喊它:“初七。”
小貓懵地從酒罈中抬起頭來。
它喝得太入迷，連耳朵尖都被沾溼了，金色的瞳孔展現出一股迷離的色澤，愣愣地看著他。
而後，它循著更香的味道，從酒罈子上跳了下來——